圆珠看了楚晶蓝眼心里虽然把马氏骂的狗血淋头也不敢说话,因为她知dào
楚晶蓝的心里比她更加难过,她心里替楚晶蓝不值,可是生母如天,根本没有办法更改那个事实。
楚晶蓝不答反问道:“交待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呢?”
“都已经办好了。”圆荷答道:“老爷在听到小姐的计划后也甚是支持小姐,他说楚家既然已经交给小姐,就全部由小姐去处理,他相信小姐定不会让他失望。”
楚晶蓝闻言泪光微闪,拳头握的死紧,半晌之后才缓缓的道:“我知dào
了,你去煮个鸡蛋替圆珠敷敷脸,仔细别留下伤痕。”
“是!”圆荷说罢便和圆珠下去了。
秋韵和红绫服侍楚晶蓝洗涑,她洗完之后直接上了床,安子迁低低的道:“对不起,我好心做了坏事。”两人吵完架后他直接回了安府,等了两个时辰后仍不见她回来,于是便来寻她,却在知府府前看到了那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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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楚晶蓝愣了下,她抬眸看了他眼后淡淡的道:“今日的事情我也做的有些不妥,当时语气太重了些。其实今日里真zhèng
该道歉的人是我……”
安子迁伸手轻轻捂着她的嘴道:“是我先发火的,我虽然早知你的和岳母的关系不是太好,却没有料到竟成了那般!”
“别说了!”楚晶蓝轻轻咬了咬唇后道:“她是我母亲。”
安子迁微微怔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欲将她抱进怀里,她却躲开了,他定定的看着她,她却低着头道:“不要抱我,你这个时候抱我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的想哭,我不想在你的面前流泪。”
安子迁的手伸在半空中,又轻轻缩了回去,只是才缩回去,她却已扑倒在他的怀里低泣道:“可是我真的很难过,想痛哭场!”
安子迁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背道:“傻丫头,想哭就哭吧!我是你的相公,你在我的面前哭点都不丢人……别把自己撑的那么累,若是真的觉和累了,我便是你的避风港……”
楚晶蓝听他这么说,哭的更加的厉害了,这段日子积攒的委屈在这刻全部倾泄而出,安子迁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没有再出言安慰她,只是他那双如同琉璃般的眸子里已满是温柔和怜惜,这个心地善良又惹人疼惜的女子!
她这般哭,往日的那些淡定和坚强都已烟消云散,此时的她只是个柔弱的普通女子。他的怀抱很温暖,胸膛也很厚实,她突然觉得累的紧,泪水缓缓流出,眼睛却已微微闭上,闭上便觉得更加的疲惫,倚在他的胸口便已沉沉睡去。
安子迁轻轻搂着她,只觉得她就像是只无助而又乖巧的猫咪,柔弱的紧。半晌后,已听不到她的抽泣声,他低头看,她已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长长的睫毛轻覆如蝴蝶的翅膀,白净的脸上泪痕已干,却又透着分楚楚可怜。
他低低的道:“她若不是你的母亲,我今日定已出手教xùn
她了!而她就算是你的母亲,日后若是敢再欺负你,我也必不饶她!”
第二日大早,楚家和于家的织坊被大火烧尽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杭城。之前疯抢的丝也由于这两家织布机的毁坏而彻底告终,已涨到七两银子斤的丝价也迅速暴跌。
于文远看了眼清冷的门庭,独自坐在椅子上发呆。他的心里又恨又无助,他恨楚晶蓝的心狠,他以前以为他的手段已经很狠了,可是比起楚晶蓝的疯狂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楚晶蓝只是个弱质女子,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能量,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魄力!她居然真的敢把火将楚家和于家所有的织布机全给烧了!
他曾想过到官府去告她烧了于家织坊,可是她却早已将切都算计好了,火场的周围是抓到个纵火犯,顾荣辉,是在楚家的火场边抓到的,他矢口否认是他纵的火,却在知府的面前告发他,说这切都是余文远预谋的,他昨夜里去找许知府便是去处理这件事情。
他塞给了许知府千两银子,许知府将这件事情抹平,而于家那边的纵火犯他还没有找到,昨夜里他在火场边看到那滔天的火光时只觉得有些无力。
纵然他将所有丝都屯了起来又如何?在这场争斗中他已经是个失败者了。
他昨夜从许知府那里回来之后,便直坐在椅子里思考这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晶蓝到底做下了什么事情?那把火他知dào
十之八九和楚晶蓝脱不了干系,却又找不到点和她有关的证据,而且就算是找到了证据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必竟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放火烧自己的产业。
天刚放亮,于家的大门便被人拍的震天响,门房才将门打开,群人便涌了进来,有人大声吼道:“于文远,你赔我们的银子!”
门房想要拦下众人,却被人把推开了。
于文远缓缓的站起身来,问站在旁的小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那么吵?”
小厮才走出去,便见得大群人围了过来,他忙奔进来道:“少爷,不好了,以前那些被你怂恿买丝的掌柜们都来找你了,看那架式只怕是想来退丝的!”
于文远的眸子微微眯,小厮见那些人来势汹汹,忙又道:“少爷,你快去避避吧!他们只怕是来者不善!”
于文远冷笑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前段日子天天在本公子的面前拍马屁,说帮他们赚了大笔钱,今日里却欺上门来了!我倒想看看他们要做什么!”说罢,他不但不退,反而走了出去。
小厮见到的他的举动,顿时大急,怕于文远又所闪失,忙奔出去叫护院去了。
于文远才走出房门,那些掌柜们便已到达他的门前,他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各位掌柜早啊!今日里不约而同来看于某实在是让我感激不尽!”说罢,他轻轻辑,那模样倒是有礼的紧,可是怒火中烧的众位掌柜却并不卖他的帐。
个个怒气冲冲的道:“于三公子,你上次让我们卖的丝现在楚家和余家的织布机都已经毁了,放眼整个杭城也没有人能得了那么多的丝了!你之前说买丝屯着能大赚,可是现在看来却是大亏啊!”
于文远淡淡的道:“做生意原本就有亏有赚,正常的紧,我之前只说能大赚,可并没有说能百分百的赚啊!”他的眸光微微冷后又道:“当初可是你们天天追在我的屁股后面说让我指点条生意经,我觉得屯丝能赚钱,你们就跟着来买,如今见这门生意黄了,就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为的又是哪般?”
众位掌柜顿时语塞,时间不知dào
说什么好。
于文远的眸子微微眯道:“众位掌柜大早来找于某若是为这件事情而来,我也给要给众位掌柜个说法,原本这屯丝是大赚钱的,可是由于楚晶蓝这么搅和就将大家的财路全断了,要说到亏损,我可比众位掌柜亏的更多!于家仓库里的丝已经将仓库都挤暴了,这次于家受到的伤害才是最大的!从位掌柜今日里来找于某是找错人了,要算帐还是去找楚大小姐吧!”
他的眸子里恨意浓重,对于楚晶蓝他有敬佩,但更多的却是恨!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恨!他自小聪明无比,极少失败,更别说栽跟头了,可是在楚晶蓝的手里,他却已工栽了数个跟头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女子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
为首的个牛掌柜道:“于三公子的话我倒不能认同,原本屯丝之事就是于三公子发起的,此时却将所有的事情全推到楚大小姐的身上,是不是太过偏激了些!今日里早,楚大小姐就派人到我们的府上说了,这切都是于三公子的手笔,于三公子屯那么多的丝,又发动了杭城里所有的大户都去买丝,根本就是预谋好要对付楚家!原本楚家和于家的争斗,我们都无心介入,只想多赚些银子而已,可是于三公子却为了已之私,将我们全部拖下水,又将责任推给楚大小姐,似乎太过份了些!”
于文远闻言微微怔,他微眯着眼睛道:“楚大小姐今日里早便派人去找了各房掌柜?”
“是的!”牛掌柜道:“她早便派人过来说让我们趁早将手中的丝全部卖掉,否则只怕会亏的血本无归!我们细细想,觉得甚有道理,所以便来找于三公子商议对策!”
于文远的身子微微往后退了步,他低低的道:“楚晶蓝,你的手段果然是狠啊!”他不用想,便已经明白了楚晶蓝的用意,她那样做,是想彻底将于家打垮,那丝价原本就是他手抬起来的,现在楚家和于家的织坊被烧,只要有处低价卖丝,那么全城的丝价就会暴跌!而且定会远远低于他原本购进的价格,如此来,于家当真会亏的血本无归!
他咬了咬牙后道:“众位掌柜切莫被那楚晶蓝给骗了,这切不过是她布下的局罢了!于家和楚家的大火,根本就是楚晶蓝放的!”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