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和个男子擦肩而过了。”安子迁缓缓的道:“乐辰景?哼,倒真是个极有趣的名字。”他之前曾和乐辰景打过架,只是那日他戴着面具,他认得乐辰景,而乐辰景却并不认识他。

“远溪认识他?”楚晶蓝微微有些吃惊的问道。

“不认识。”安子迁淡淡的道:“只是以前有过面之缘,却并不知dào

他叫什么名字。”

楚晶蓝的眉头微皱,却也没有再问下去,安子迁却又道:“他出手救你,倒有三分有趣,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得当面谢谢他。”

“我看还是不用谢了。”楚晶蓝咬着牙道。

“为什么?”安子迁有些好奇的问道,她素来都是极有礼貌的,怎么这次乐辰景救了她,她却连谢都不说声。

楚晶蓝轻轻叹口气,将那日碧柳居外和他发生过劫的事情大致说了遍,却将乐辰景要纳她为妾的事情省略了。安子迁想起初次和乐辰景相识时他来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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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的事情,嘴角不禁微微弯,原来乐辰景那日的马是被她给设计跑死的。

安子迁笑道:“我以前有怎的没发xiàn

你还有整人的天赋呢?”

楚晶蓝咬唇不答,安子迁却已将头微微低下,在她的耳朵轻声道:“不过你做的极好,像乐辰景那样的人也的确该受些教xùn。”

他的身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却充了淡淡的诱惑,他暖暖的气息轻轻的吹过她的耳畔,引得她的身体微微的抖了下。

楚晶蓝才恢复的脸色又转红了,忙侧身避开,转移话题道:“远溪似乎知dào

乐辰景的身份?”

“我以前就曾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不敢百分百确定,可是在知dào

他的名字之后我便能确定了,他便是洛王的世子。”安子迁淡淡的回答。

楚晶蓝早已猜到他必是皇亲国戚,却没有料到他竟然是堂堂洛王的世子!她对时事并不关心,杭城也远离西京,可是她却也知dào

洛王的权势滔天,在西京可算得上是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他的手里握着整个西凤国半以上的兵权,他的几个儿子也个个都是英雄,尤其是世子,更是英雄了得!

而当乐辰景和洛王世子身份地重叠在起的时候,她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那所谓的英雄看来只能是供人仰视的,放在现实中来就变得有些可怕。她也顿时明白他的霸道和张狂从何而来了,他那样的个人,习惯了对人发号司令,也习惯了众星拱月,她也明白他为何会觉得她有趣了,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而她这样个在他看来只是个山野村妇的女子居然有胆量向他说不,在他的眼里应该是有些稀奇的。

却也只是稀奇罢了,所以他才要纳她为妾,而等到新鲜劲过,她便又会被他弃之如敝,她淡然笑,突然觉得这般靠在安子迁的怀里反而要安心许多。安子迁有妻有妾,对她或许也存了三分新鲜之心,但是却懂得尊重她,也关心着她,否则不会这么巴巴的赶来了。

楚晶蓝低低的道:“原来是世了,怪不和那么嚣张了,只是他是堂堂个世子,跑到杭城来做什么?”

“听说塞北那边近期有战事,而产粮大省宾州却旱了年,那边粮食紧缺,他到杭城来只怕是来筹粮的。”安子迁淡淡的答道,前几日他在安府的的米铺里听到安子轩曾提及过那件事情,所以略知二。

楚晶蓝皱眉道:“他是堂堂世子,筹粮这等小事又岂用他亲自去做?”

“个中原因我也不甚知晓。”安子迁缓缓的道:“也许是他脑袋被驴踢了,觉得杭城风景不错,打着筹粮之名到这里来寻花姑娘了。”

“噗!”楚晶蓝被他那个花姑娘的话给逗的笑了起来,她啐道:“他又不是小日本,还花姑娘了!”

“什么是小日本?”安子迁不耻下问。

楚晶蓝浅浅笑道:“小日本那种品德低下、贪淫好色、性情古怪的男子的统称。”请原谅她在二十世纪的时候是在红旗下长大,看多了战争片,听多了南京大屠杀,对日本实在是没有太多好感。

安子迁皱眉道:“真是个新鲜的词语,我以前怎的就没有听说过?”

“你现在不是听说了吗?”楚晶蓝浅浅笑道。

安子迁失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道:“日后再不可独自人这般跑出来了,这次是黑面神救了你,日后只怕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再说我也不想你再见黑面神,我总觉得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晶蓝的头微微低道:“你以为我想这般跑出来吗?我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你被绊在安家,大掌柜又病了,我又岂能放着楚家的事情不去管?再说了,这次我也带了十来个家丁起出来了,却没有料到那背后之人竟是那般阴毒!我都这般了,这次去买丝的伙计只怕也极为危险。”

安子迁轻哼道:“你就知dào

别人的危险,又想过你自己吗?”

楚晶蓝浅浅的道:“我自是想过的,可是若不是没有其它的法子,我是断断不会带着圆荷起出来。当个人处于某个位置时,时常会身不由已。”

安子迁的眸光转深,却已问道:“像这样的事情,你以前曾遇到过吗?”

“有遇到过些危险。”楚晶蓝淡淡的道:“可是像今日里这般危险的情况却是从未遇到过,我现在只盼着那些买丝的伙计也能平安归来。”说罢,她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些你不用担心。”安子迁缓缓的道:“我昨夜便已经派人去商州接应你的伙计了,他们行事都是极为小心的,若是只遇上小股盗窃案匪,都能应付的过来。”

楚晶蓝愣了下,扭头看着他道:“你既然已经安排人去了,怎么不告sù

我?”

安子迁轻哼道:“告sù

你?你有给我告sù

你的机会吗?每日里看起来淡雅怡人,好像通情达理的不得了样,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霸道女人。”

楚晶蓝微微皱眉,他却已伸手将她的眉头抚平道:“也不要皱眉,每次看到你皱眉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心疼。”

楚晶蓝的眸光颤了颤,他又缓缓的道:“你这个女子连句服软的话都不会说,昨夜里明明想要求我帮忙的,却生生将话说的那么隐晦,让我去猜也便罢了,态度还那么恶劣,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

他这简短的几句话,让楚晶蓝大感尴尬,原来他昨夜已经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原来他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后就去安排了所有的事情,她低低的道:“谢谢!”

他轻哼了声道:“又是谢谢,楚大小姐,你是打算和我辈子都这么相处下去吗?”

楚晶蓝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其实我们两人只有两个结果,不是这个妥协就是那个妥协,我知dào

你之前对我说我若是寻到喜欢的人时你就会放我离开的话不过是为了让我撤下心防罢了。可是你也应该知dào

你我之间远不是放下心防就能厮守在起的,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负担。我也知dào

你对我很好,可是让我爱上你却又何其之难!”

安子迁苦笑道:“这是你的心里话?”

楚晶蓝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将头放在他的胸口,轻轻的道:“其实说到底,我就算是再强悍,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渴望有人能替我分担切,也盼着身边有个疼我惜我懂我的人,在我累了的时候,能有个肩膀在让我依靠……”

“免你颠沛流离,免你无枝可依,是这样吗?”安子迁的唇轻轻吻过她秀发,低低的道。

楚晶蓝愣了下后道:“真难为你还记得那日在苏家我说的话。”

“直都记得很清楚。”安子迁缓缓的道:“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因为这些是我答yīng

你的。可是你嫁给我之后,却直死命的将我往外推。”

楚晶蓝苦笑道:“其实不是我把你往我的心门外推,而是每每我的心里想接纳你的时候,你将我好不容易升起的点希望之火给吹灭。”

“你是说游湖的事情吗?”安子迁反问道。

楚晶蓝咬了咬唇,却没有答话,安子迁苦笑道:“年少轻狂时总会有些风流事,你若是直在那些事情上面斤斤计较,将我老底全部咬着不放的话,我今日回去之后就给你纸放妻书吧。免得你为难,也免我痛苦。”

此时骏马已经慢了下来,在路边缓缓前行,路边的草大多都已枯黄,马儿有口没口的吃着。

楚晶蓝望着被金阳笼罩的田野,轻轻叹了口气,将身子往他的身上又倚近了分,却并没有再说话。

安子迁伸手轻搂着她的纤腰,她不语,他也不语。

过了良久,楚晶蓝终于缓缓的道:“或许,或许我们可以先试试从朋友做起,也许了解的深了些后我会对你有所改观吧。”这句话说完,她的头已微微低下。

安子迁听到她的话有些失望,却也知dào

她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属不易,他轻叹口气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却又要我和你从朋友做起,我做不到。”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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