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

r国最具历史文化底蕴的城市。

城里城外,都有值得游人流连的景色和古迹。

一座依山而建面临湖泊的古老建筑前,站着七八个体型魁梧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不是东方人。

他们警惕周围,令人望而生畏。

建筑二楼大露台。

陈浩盘腿坐在垫子上,身前茶桌上,煮着一壶茶,而跪坐在他对面的女人,金发碧眼,大辫子盘在头上。

“这么多年,你这发型不变。”

陈浩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心中感慨万千。

契莫申歌。

昔日w国政坛铁娘子。

只是如今的契莫申歌没了往日风采,尽显老态,状态还不如陈浩另一位大龄红颜,关美人。

也许是因为远在加国的关美人无忧无虑。

“我这人念旧,一旦认可一样东西,很难放下,对发型对人都这样。”契莫申歌欠身为陈浩倒茶。

陈浩微微一笑,扭头瞧露台前的景致。

接连几天降温降雪,湖泊周围的茂密树木,挂满雾凇和积雪,湖面却未结冰。

在阳光照射和蓝天映衬下,湖面碧蓝。

景色绝美。

“你第一次来金都,居然能找到这么美的地方和我见面,想必来之前做了很多功课。”

陈浩边说边接过契莫申歌递给他的茶杯,饮一口热茶。

“和你见面,我当然得精心准备。”

契莫申歌凝视陈浩,意味深长。

“是吗?”

陈浩盯着契莫申歌尽显老态的素颜,这叫精心准备?

这更像在卖惨。

“我老了,再怎么打扮,也比不了你身边那些年轻女孩。”契莫申歌自嘲。

陈浩没说什么,慢慢喝一口茶。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我很怀念刚认识你那段时光。”

契莫申歌手捧茶杯,也凝望远方,貌似在回味。

陈浩却看出她内心的焦躁,瞅一眼腕表,道:“再过两个小时,我要离开金都,原计划今早离开。”

契莫申歌看向陈浩,显得伤心,道:“时隔这么多年重逢,你只给我两个小时?”

“你也清楚,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你见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叙旧或因为思念。”

陈浩一语戳窜契莫申歌的伪装。

当年,契莫申歌就没和他交心,纯粹身体上的交流,算不上他的红颜知己。

今时今日,两人分处不同阵营。

换做瓦列里娅,甘愿为他付出一切,永远会站在他这一边,这才是红颜。

契莫申歌脸色连变。

“说吧,为什么见我。”陈浩凝视契莫申歌。

“请你为w国以及w国饱受战争摧残的民众着想,让火狐军团撤离欧东战区,劝说普辛退兵。”

契莫申歌眼含泪水望着近在咫尺的陈浩。

“八年前,你们与狼狈为奸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民众?”

“将已经被浩翔集团旗下企业全资收购的马达西奇公司,重新收回,拒绝给浩翔集团一分钱补偿,让浩翔集团损失四十多亿的时候,你可曾考虑过我会有什么感受?”

“在香江出事的时候,你们公然支持暴徒,可曾在意华国人的想法?”

陈浩一连三问,说到最后气势逼人。

“这些事情,不完全受我掌控,况且我也得尊重民意。”契莫申歌委屈解释。

“不受你掌控?你是觉得我会念旧情,不跟你计较。”陈浩瞧一眼契莫申歌,又不温不火道:“这次我回归,也确实没打算跟你计较,你却还要得寸进尺。”

“我……”

契莫申歌无言以对。

“你们那帮人,当年真要为w国民众着想,就不会有如今这场战争,上了人的战车,免不了流血死人,甚至国破家亡。”

陈浩言罢,缓缓起身。

“陈,我求你了!”

契莫申歌见陈浩要走,落泪哀求。

“求我,怎么不去求拉希登,让他派大军为你们主持正义?他可是天天把维护正义维护人权挂在嘴边。”

陈浩冷冷睨一眼契莫申歌,转身迈步。

绝情?

谈不上。

他只是不屑虚伪。

本就阴险卑鄙或唯利是图,却非要为自己贴上“品德高尚”的标签,令他恶心。

“我同情w国无辜的民众,但我也有必须捍卫的利益。”陈浩撂下这话,决然离去。

契莫申歌呆呆看着陈浩背影,许久才回过神儿,慌忙站起来,往露台下看去。

陈浩从古建筑一楼走出,没有回头,径直离去。

契莫申歌叹气,抹了抹脸上泪水,流露着失望、憋屈,以及些许的怨恨,却不怎么伤心。

就如陈浩所言,两人最初就没交心,时隔这么多年,哪还有什么感情。

没感情,怎么可能伤心?

“陈浩,你在与文明世界背道而行,一定会付出代价。”契莫申歌呢喃,像发泄不满,又像在自我安慰。

虽然陈浩走出很远,但仍听到契莫申歌说什么,微微撇嘴,厌恶且不屑。

西方列强从扬帆出海探索世界,到现在,什么时候真正文明过?

穿着趣÷阁挺西装,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不等于文明。

谁觉得西方列强文明,要么太幼稚,要么本就是一丘之貉。

“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浩自语。

这一世,他与契莫申歌缘尽于此。

距湖边几百米的柏油路边,停着三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当陈浩走过来时,三辆车的车门打开。

五六个穿着皮衣的壮汉先下车,之后穿着长款水貂皮大衣的瓦列里娅下车,显得优雅且雍容华贵。

“怎么不上去?”陈浩问瓦列里娅,对于这位红颜的出现,毫不意外。

“上去帮契莫申歌说服你?”

瓦列里娅苦笑。

冷风吹起瓦列里娅额前秀发,她的妆容依然精致,看上去仍是四十岁左右的状态。

“你已经是普辛内定的接班人,能陪着她来,已经对得起你们的交情,我还有两个小时离开,陪我走走。”

陈浩笑着瞧瓦列里娅。

瓦列里娅点头,挽住陈浩臂弯。

仍保持年轻的陈浩,不排斥瓦列丽娅这亲昵举动,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哪怕有一天,他依然年轻,瓦列里娅已白发苍苍,他照样愿意当众牵起她的手、吻她。

每一位红颜,把女人最宝贵的一切,包括爱情、青春、思念,都给了他。

他有什么资格嫌弃老去的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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