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人闻风而动,或赤手空拳,或挥舞棍棒,围攻形单影只的陈沐泽。

陈沐泽挥拳击在一人砸来的木棒上,结实木棒反弹,把挥棒这人砸的七荤八素,放声惨叫。

另一人跳起来,霸气飞踹陈沐泽,反被陈沐泽操住脚脖子甩出去,带倒三四个同伴。

不少人为此惊得倒吸凉气,同时也激起好勇斗狠之徒的凶性,越来越多的迷彩服汉子放弃控制住户,凶巴巴冲向陈沐泽。

曾无数次在枪林弹雨中进退自如的陈沐泽,嘴角牵扯一抹略带鄙夷的笑。

再多的废物加一块,照样是废物。

“笑你妈……”

欺近陈沐泽的丑陋壮汉,没来得及骂出最后一个字,被陈沐泽抬腿劈倒,撞地上的半边颧骨不知碎成多少块。

带队拆迁的魁梧男人瞅着手下接二连三倒下,懵了。

冷不丁冒出来的小崽子身手比电影里的叶师傅还霸道利索,深知遇上练家子,悄然挪步,溜到院外喊人。

十几个穿迷彩服的汉子,东倒西歪,痛苦不堪。

相互搀扶着爬起的李新民王翠兰,来到儿子李志刚身边,打量院子中央那睥睨四顾的英俊少年。

“你是李志刚?”

陈沐泽扭头问李志刚。

李志刚下意识点头,迷茫道:“你是?”

“我找你,是关于你举报光明教那事。”陈沐泽道明来意。

李志刚脸色陡变。

一时冲动,他举报光明教活动,被人威胁,不得不辞职跑回老家。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了,你赶紧离开这里。”

李志刚摇头否认,神情紧张。

“如果我能多为你们争取一些拆迁补偿款……”

陈沐泽诱惑李志刚。

李新民、王翠平瞅儿子。

“这……”

李志刚犹豫不决。

陈沐泽道:“我只要那段视频,想必你应该有备份。”

“儿子,什么视频?”

王翠平好奇问。

“没,没什么。”

李志刚不敢说实话。

父母还不晓得他在省城遭遇什么。

“小子,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

阴阳怪气的言语引得院里人齐刷刷侧目。

之前带人闯进来折腾一气的汉子杵院门前,牛逼哄哄藐视陈沐泽,去而复返……是因为他身后还站着两百多人。

“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处理。”陈沐泽安抚众人,径直往外走。

展现实力,令李志刚心甘情愿交出视频。

陈沐泽的想法。

堵门口这货见气势逼人的陈沐泽迫近,不由自主倒退,退入院外黑压压人群之中,笑容越发狰狞。

陈沐泽面不改色环顾蠢蠢欲动的两百多人,道:“一起上吧。”

“兄弟们,黑哥说了,弄出三两条人命,上头罩得住,放手干他!”领头的汉子说着话无比嚣张指点陈沐泽。

话音未落,数十人挥舞棍棒涌向陈沐泽。

陈沐泽双脚连踢,眨眼间踹飞数人,趁势夺下两根约莫七八十公分长的铝管,或防或攻,不断有人惨嚎着倒下。

叫嚣干死陈沐泽的汉子目睹此情此景,脸色铁青,自己人受伤过多,没法向上头交代。

再者,今天的强拆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夜长梦多,容易出岔子,他思来想去掏出无线电对讲机,命令两台挖掘机迂回拆迁。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陈沐泽察觉人群后面的挖掘机有迂回迹象,猛挥几下铝管,围攻的汉子们恰似惊弓之鸟,如潮倒退,原本逐步收缩的包围圈顷刻崩塌。

陈沐泽借机射出手里的铝管,不明就里的人追寻着两根铝管的轨迹,茫然张望。

两根铝管分别射入两台挖掘机驾驶室。

比钢管铁管轻多了的铝管射出三十多米依然威力惊人,一名挖掘机司机被插中肩胛,疼的龇牙咧嘴,不敢妄动。

另一名司机没受伤,却吓的不轻,着急忙慌跳出驾驶室。

心惊肉跳的迷彩服汉子们回过头,瞅瞅陈沐泽,瞅瞅倒下的数十人,大多显露怯意,没有谁再敢贸然接近陈沐泽。

领头那人傻眼,束手无策。

院里的男女老幼为之震惊。

以前,他们的认知中,一挑一群的高手仅存于小说电影电视剧里,而这样的猛人突然出现身边,谁又能淡定?

院门外,双方僵持,一人震慑几百人,场面诡异的不可思议,忽然,黑压压人群后方躁动。

“黑哥……”

“黑哥……”

饱含敬畏之意的呼声连绵不绝。

立足台阶上的陈沐泽居高临下眺望,只见五六人大摇大摆横穿人群,为首的男人,光头,满脸横肉,身材魁梧。

甘省十月份,气温不低,此人却穿着皮西装外套,皮裤,尖头皮鞋,一身黑,使得脖颈佩戴的金链子尤为显眼。.BIQUGE.biz

带队拆迁那人面露忐忑迎上去,似乎向光头汉子汇报情况,且时不时指点挡住院门的陈沐泽。

被众人称为黑哥的男人听小弟汇报,面沉似水,分开人群来到台阶下,直面陈沐泽。

“看什么看,跪下!”

黑哥身边马仔从腰后拔出手枪,枪指陈沐泽。

陈沐泽迎着枪口,一步步向前。

“尼玛……”

持枪汉子咬牙扣扳机。

陈沐泽动作更快,欺到这货面前,握住手枪套筒。

手枪无法击发。

汉子错愕。

“在我面前玩枪,等于班门弄斧。”

陈沐泽笑脸邪魅,而后松开对方的枪。

一言未发的黑哥瞥见手枪套筒上清晰的手指压痕,目瞪口呆。

持枪汉子也惊骇倒退,在纯钢枪身上留下压痕,得多大手劲,而且手比钢铁还硬?

陈沐泽似笑非笑面对黑压压人群。

“走!”

黑哥脸色铁青,率先离开。

声势浩大的拆迁队随之灰溜溜撤走。

院里男女老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愣神许久才如释重负欢呼,宣泄积聚内心深处的愤怒、委屈、恐惧。

过完春节到现在,他们被拆迁公司折断水断电,每晚有人往院里扔蛇扔成捆点燃的二踢脚,以至于神经紧绷大半年,濒临崩溃。

今天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陈沐泽走回小院,众人热烈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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