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夜,呼啸而过的风,肆意吹打着窗。

窗前,静立多时的宁菲,精致的柳眉,逐渐舒展。

就在刚刚,久未出声地女儿,突然给了个提示。

提示是则人名,韩韵,宁菲认识,且有通微信。

“宁菲:韩老师休息了吗?”

斟酌片刻,宁菲拿过手机,给韩韵去了微信。

据过往的经验,宁菲基本可以得到这样的结论。

腹中这神奇的小丫头,既可感知现在,亦可预知未来。

若非如此,没法解释她那多次被验证过的提示。M..

“是你吗,我的女儿?”

“嗯那~”

“是你说,韩韵?”

“嗯那~”

“告诉妈妈,你还知道什么?”

“...”

又是这样,每每问到关键,腹中的丫头就没了回应。

这不上不下的,在宁菲而言,就像是在追读某本小说。

追的正起劲儿,看得正入迷,突然就没了下文。

。。。。。

另一边,隐峰国际,33A。

宁菲来微信的时候,韩韵正忙着给外卖装盘。

这是梦中带出的习惯,即便外卖有带餐具也要换家里的。

“韩韵:准备睡了,宁同学找我是?”

微信的同时,韩韵特意看了眼手机自带的时间。

临近11点来微信,那边的宁菲十有八九是有事。

“宁菲:冒昧打扰,想找您了解下我先生在校的表现。”

“韩韵:表现不错,极少迟到早退,学习认真刻苦。”

随手编了条应付,西餐导台前的韩韵,笑着摇摇头。

事实是,如果林宁都算刻苦,就没不刻苦的学生。

“能不能行,装个盘还玩手机。”

这是林宁,特意跑来催促的他,没等继续。

闻声侧过身的韩韵,一边说一边扬了扬手机。

“我也不想,这不你老婆来微信么。”

“啥,啥玩意儿?”

“宁菲,突然给我微信,问你的在校表现。”

“卧槽,你,伱怎么回的?”

“还能怎么回,实话实说。”

“说什么?”

“说你不学无术,说你欺负老师,说你...”

“闭嘴,手机给我。”

事实证明,女人撒起谎来,是真不带眨眼。

眼瞅着韩韵还想说啥,夺步上前的林宁,本想抢她手机。

没曾想,竟被错层设计的石质台阶,绊进了她的怀。

“哎哟,卧...”

“嗯~”

出于本能的嗔,伴以阵痛袭来。

感受自胸前的异样,韩韵的脸,隐隐泛了红。

“那个,你没事儿吧?”

据不科学证实,人在失重时,总会下意识抓個啥。

险些摔倒的林宁,就于慌乱间,抓了韩韵把狠的。

“你说呢,手拿开,抓疼我了。”

“好吧,没事儿就好。”

侧披长发,针织毛衫,修身牛仔裤,驴牌拖鞋。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看着其美目流盼的异色。

心生比较的林宁,如果说宁菲的美是那种大杀四方的明艳。

那么韩韵的美,则是隐于端庄下,需要人为激活的媚。

“好你个头,给我揉揉。”

“啊,这...”

这是认真的,这玩意儿是能随便揉的?

林宁愣了下,意外的同时,对上韩韵的眼。

不怪人意外,实在是这人美又会穿,也太反差了点。

“这什么,给你说的话,忘了?”

“啥,啥话?”

“只要你肯娶我,我这儿便是你第二个家。”

莞尔一笑,倚身上前的韩韵,主动牵过林宁的手。

不难发现,现在的林宁,远比梦里要被动得多。

这种被动,不为韩韵所熟悉,也不利于发展。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有意跟我保持距离,是因为怂。”

咬唇,撩发,故作媚态的韩韵,挑衅的眼神。

看在眼里,似曾相识的林宁,没记错的话。

在“他”的记忆里,这姐就经常因为挑衅,挨训受罚。

“呵,看我干嘛,我有说错吗?”

“你说的对,谁给你教的?”

“???”

“这么跟我说话,谁教的。”

林宁的声音很平静,以“他”的口吻,“他”的眼神。

这是林宁的再次尝试,尝试以“他”为主体,做个验证。

“说你错了,立刻。”

“我,我错了,我不该用这种态度跟你说话。”

就很突然,突然发难的他,浑身散发的矜贵,与梦没差。

出于本能,惯性选择屈服的韩韵虽不愿承认,但事实是。

因为那个梦,身体意识对他的崇拜,畏惧,已是根深蒂固。

“只是态度,就没别的?”

“对不起,我不该拿那种事威胁你。”

“亏你还知道,去吧,把衣服换了。”

“换,换什么?”

“需要问么,梦里怎样,就怎样。”

林宁走了,说罢就走的他,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

简单的说,是想借此验证韩韵的梦是否跟“他”的记忆有关。

若是两者存有某种关联,韩韵的转变,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梦里,这,不是,我天,他..”

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骤变的韩韵于双手掩着唇。

凡事必有因,以对林宁的了解,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除非他有在怀疑什么,又或是,也做过类似的梦?

“你确定,确定在梦里穿这样?”

5分钟的样子,眼带羞涩的韩韵,借林宁的视线。

还是那件毛衫,区别只在于,少了条牛仔裤。

“我确定,怎么了?”

“没怎么,还以为你会不穿来着。”

“你想吗,只要你想,我都依你。”

“想不急,过来,先陪我吃点。“

就事论事,饿了这么久,哪来的心思想别的。

林宁说罢,埋头咬了口手中的夹馍。

煊乎的馍,蓬松弹牙,喧腾的肉,软烂咸香。

两者交织的口感,在林宁看来,不亚于道人间珍馐。

“不想吃,大半夜吃夹馍,不腻啊。”

“是有点,这不有酒么,拿来解腻正好。”

“拜托,大几万的酒,配几块钱的肉夹馍。”

“有问题么,在我这儿,几万,几块,有差?”

“你,你说得对,是没差。”

差点忘了,在他那儿,钱不过就是个数。

对以亿为单位的他而言,几万,几块,区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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