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会不会来。”

“你的爱,还在不在~”

“...”

长安区,大学城步行街,必胜客门店。

店内的背景乐,来自黎天王的金曲,歌词还挺应景。

靠窗的餐桌,桌前的林宁,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机。

没记错,是孙凌宇说的,男人嘛,只要有钱,跟谁都有缘。

没那几百万救命钱,这位学校有名人美又会穿,岂会这般主动。

“韩韵:宿舍等你,来找我,就今晚。”

“林宁:不好意思,我拒绝。”

“韩韵:你应该知道,只要你来,我便是你的。”

“林宁:伱也应该知道,我有老婆。”

“韩韵:如果你说的是宁菲,她不适合你。”

“韩韵:我说过的,在梦里,她的风评很差。”

“林宁:如果你指的是热搜,错在她父亲,不在她。”

“韩韵:热搜只是其次,顾砚秋,你可以找人了解下。”

不提不想,想到顾砚秋的相关,韩韵的嘴角扬了个好看的弧度。

假若那梦就是未来,以对林宁的了解,以他的多疑敏感。

若让他知道妻子的隐瞒,其后果只是想想就很值得期待。

“韩韵:在梦里,他是宁菲的男友。”

“林宁:所以呢,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韩韵:不出意外,你的妻子,并不爱你。”

韩韵很直接,什么叫火上浇油,这特么就是。

看着那边的回复,有被冒犯到的林宁,并不知道是。

韩韵之所以说这些,有部分原因是摸准了他的脾气意在挑拨。

还有部分原因则是私心作祟,受到私心的驱使。

是人就私心,若不是存有私心,早前坦白那会儿。

看似毫无保留的韩韵也不会说那句,在梦里,我是你老婆。

“林宁:即便她不爱我,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韩韵:我只是怕你越陷越深,怕你错付罢了。”

“林宁:合着照你意思,我还得给你道声谢?”

“韩韵:不客气,今晚,要来吗?”

梦的缘故,他的性格,喜好,脾气,想不清楚都难。

不等林宁回复,这边的韩韵,接连就是好几条。

“韩韵:人生苦短,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想做就做。”

“韩韵:来日不一定方长,活在当下,当下即是最好。”

“韩韵:上面两句,是你在梦里给我说的话。”

“林宁:在你那个梦里,我还跟你说过什么。”

“韩韵:酒肉朋友才是真朋友。”

“林宁:为什么?”

“韩韵:因为他们不在乎你混的好坏,只在乎你何时出来喝酒吃饭。”

站在老师的角度,这句话,多少点有那么点歪理胡说。

再次想到梦中的各种,魂牵梦绕的韩韵,抚上套有丝袜的腿。

据不科学统计,在某些时候女人的欲望远比男人来的更直接。

“林宁:在你的梦里,你真是我老婆?”

“韩韵:如果不是,怎会把你的名字纹上身?”

应该是为了证明,那边的韩韵,紧跟着又是张照片。

看着照片里覆有保鲜膜的纹身,看着纹身周遭泛红的肌肤。

这边的林宁虽不清楚韩韵为何如此,但可以确定,心是爽的。

“林宁:看到了,早前在病房那会儿,有听你说李莎?”

“韩韵:是,我是有跟宁菲提过她。”

“林宁:李莎是谁,想好了说,我要听真话。”

“韩韵:真话是,她也是你老婆。”

“林宁:也是,怎么说?”

“韩韵:我跟你在港岛注册,你跟她在国内注册。”

“林宁:港岛注册,什么意思?”

“韩韵:你在港岛有套全新的身份,我嫁的是港岛的你。”

随手捋了把长发,看似有问必答的韩韵,暗自叹了下。

事实是,在梦里,林宁的确有套港岛居民的身份。

但,那个他在港岛娶的女人,并不是梦里的自己。

“林宁:说说看,这個港岛的身份,你记得多少?”

就事论事,以系统的神奇,只是套身份也不是没可能。

受其启发,越想越觉得可行的林宁,不得不夸的是。

这梦里的他也是个小天才,竟想到这种两全其美的法子。

两个身份两个老婆,既忠诚于婚姻,还满足了花心,妙啊。

“韩韵:具体我也不记得,只记得你在那边有产业,有自己的船队。”

“林宁:船队?”

“韩韵:超级帆船,打比赛那种。”

“林宁:比赛?”

“韩韵:国际超级帆船协会,官方赛事。”

“韩韵:每年七月你会随团训练,同年九月你会去圣特罗佩参赛。”

“林宁:圣特罗佩?”

“韩韵:度假胜地,那里有家55号俱乐部,你在那有包厢。”

“林宁: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比赛。”

“韩韵:简单的说,就是些顶豪船东相约决个高下,门槛极高那种。”

“林宁:你说的顶豪,门槛是?”

“韩韵:梦醒那年,冠军船队是阿涅利家族。”

“林宁:得,那是挺高。”

身为球迷,阿涅利家族的大名,林宁自然有了解。

再次看了遍那边的回复,很难不心生比较的林宁不得不承认。

甭管是韩韵梦里这位,还是记忆里的“他”,都远比自己活得精彩。

“林宁:你梦里的他,很有魅力吧?”

感觉问了句废话,就冲人玩这项目,就不单是魅力的事儿。

林宁哼了声,前面没往这方面想,还没觉得有什么。

这会儿经韩韵提及,却是在记忆里有了惊人的发现。

准确的说是“他”的记忆,在“他”的记忆里,也有支船队。

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记忆会跟韩韵的梦有重叠?

难道这个记忆里的“他”,与韩韵梦里的“他”,其实是...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回过神的林宁,狠拍了把手边的腿。

伴着记清脆的声响,紧接着是男人的卧槽。

“卧槽,你...”

这是孙凌宇,脱口而出的他没等话落,自知理亏的林宁抢先喝道。

“不说脏话能死,这么多人呢,就不能咽回去。”

“咽你妹,脏话只有说出口,嘴才会干净,若是咽回去,脏的就是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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