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园,别墅,08栋。

到家的时候,时间已过三点。

看着身前日常换鞋的她,林宁淡淡道。

“站起来,这种下人做的事,以后别做了。”

“下,下人?”

宁菲怔了下,仰着头,看向居高临下的林宁。

不知为何,此时的他竟给人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种陌生感,更多体现于他的眼神,语气及姿态。

“男佣,女仆,管家,随从,需要问吗?”

“不是,这...”

宁菲又怔了下,顿感意外的同时,下意识对上林宁的眼。

算算时间,现在的他,也就是个穷人乍富的大三学生。

尚未历事,还在成长的他,即便存有阶级意识也不该是这样。

习以为常的把人分为三六九等,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他么。

“这么看我,是有什么想说?”

“没,没有。”

“乖,去把衣服换了,换身得体的来。”

错愕的视线,说罢就走的林宁,步频步速较以往略显不同。

看在眼里,愈发费解的宁菲,扭身看向衣镜。

羊绒大衣,高领毛衫,短款皮裙,黑丝绒细高。

任宁菲怎么看,也没看出这打扮,哪里有不得体的地儿。

“老公~”

不稍片刻,书房,迎面走来的宁菲,借林宁的视线。

丝质衬衫,长款半裙,肤色丝袜,乍一看,跟来面试似的。

“呵呵,瞧你穿的,求职啊?”

“讨厌,不是你让我穿得体点嘛。”

“你误会了,我说的是皮裙,以后就别穿了。”

“噢,那我等下拿给妈好了。”

“怎么,听你意思,是要去伯母那?”

“嗯,妈来电话,亲戚那边要我过去下。”

“去吧,路上慢点开,注意安全。”

“好,我去看下,没什么事儿就回来陪你。”

应该是有事,若非如此,她不会走这么急。

待视线没了宁菲的身影,林宁这才给苏曼妮去了回复。

“林宁:怎么,突然找我?”

“妮妮:不是约好研究项圈么,别说你忘了。”

讲真,在项圈这件事上,林宁还真忘了这茬。

这会儿经苏曼妮提及方才想起的他,却是有些犹豫。

犹豫项圈的归属,是如记忆那般送给韩韵,还是留给苏曼妮。

“林宁:没忘,东西备好,我让司机去取。”

“妮妮:才不要,如果伱不给我怎么办。”

“林宁:你很喜欢它吗,我指的是项圈。”

“妮妮:我说过的,没了它,我心慌。”

“林宁:知道了,我去学校找你。”

“妮妮:去我家,我回家等你。”

“林宁:这么折腾干嘛,学校不好吗?”

“妮妮:拜托,你老婆那么有名,不得注意点。”

不提不想,想到宁菲在校的知名度,林宁轻笑了下。

站在人夫的角度,在与异性接触时,是得注意点。

“林宁:也是,地址发我,我这就过去。”

“妮妮:坐标(白桦林居)”

。。。。。

城市向北,白桦林居。

这座有些年头的小区,环境尚可,人流颇多。

皮毛外套,连身毛衫,堆叠毛袜,Ugg棉靴。

看着路边翘首以待的苏曼妮,看着其外套下毛袜上的腿。

老板位的林宁,说她冷吧,她光着大腿,说她热吧,穿的还挺多。

“老板,是苏曼妮小姐。”

“停过去,开门。”

驶停的车,缓缓开启的门,是映入眼帘的人。

看着正对的林宁,苏曼妮的眼底,多了抹复杂。

“看我干嘛,上车。”

说话的同时,再次扫了眼裙摆下光着的腿。

在看腿这件事上,林宁也曾想过戒掉这个坏毛病。

后来之所以选择放弃,主要还是受到孙凌宇的影响。

这里用孙凌宇的话说,人那么穿,不就是给人看的。

“那個,我们小区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

“问题不大,上来吧,带路。”

还是那句话,只要有心,办法总比问题多。

看着车外很是殷勤的保安小哥,看着其手中打底上千的钞票。

有被真相的苏曼妮,前面还纳闷林宁哪来得自信,结果是钞能力。

“那个,你给了他多钱?”

“只是个数罢了,我需要知道么。”

一记关爱的眼神,丢给苏曼妮自行体会。

随着声脱口而出的卧槽,摆在林宁眼前的是整面墙的白绫。

如果只是白绫,倒也不至于让林宁出口成脏,大惊失色。

吓人的是白绫下条案上的骨灰盒,黑白照,灵牌,香炉,烛灯等。

“卧槽,不是,这...”

这你敢信,这么可爱个妹子,竟给家里整成了灵堂。

这给林宁吓得,若不是场合不对,当场骂人的心都有。

“别怕,我爸妈人很好的。”

苏曼妮的声音很轻,说话时,倚上林宁的肩。

特意骗林宁来这儿,是苏曼妮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是人就感情,看似坚强实则弱小的她对林宁的感情很复杂。

这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强者的依赖,还有亲情丧失后的逆反。

为了遗产,如狼似虎的亲戚,因为车祸,早早离去的父母。

打小倍受宠溺的苏曼妮,曾经有多幸福,这些年就有多倍的苦。

“你是故意的?”

若不是故意而为,没理由把人往这种地儿约。

稍作调整,勉强平复下的林宁沉声道。

“想好了说,在我还肯听之前。”

“不瞒你,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看这些?”

“想问你要个承诺,当着我父母的面。”

说到父母时,苏曼妮的声音有些哽咽。

知道这是触景生情的林宁,难免有生同情。

“什么承诺,你不说,我哪知道你要什么。”

“对我负责,对我的未来负责。”

“你...”

“你打我了三次,不该负责吗?”

“我,我有说不负责么。”

车里两次,酒店一次,可不就是三次。

想到之前犯过的荤,自知有错的林宁就事论事。

仅凭那两次扒人裤子,苏曼妮要负责也算是有理有据。

“那个,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答应了,答应对我负责?”

“不然呢,都这样了,还能骗你不成。”

“谢谢,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

“东西,什么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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