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区,隐峰国际。
来自宁菲的微信,让林宁真正意义上有了家的体会。
家,或许就是在寒冷的夜里,有盏灯,有个人,在等你。
等你回家,爸爸在忙吗,你的女儿想爸爸...
再次看了遍那边给的消息,心有所触的林宁,微怔了下。
前面太过兴奋,只想着那37个亿,没听清韩韵那声招呼。
现在想来,那声让她面红耳赤掩面而去的招呼,似乎是。
是什么暂且不提,需要提的是,在“他”的记忆里,韩韵也这样叫“他”。
这是为什么,难到这个始终不知道是谁的“他”,真是未来的我?
林宁想了想,既然韩韵有问题,那就在她身上找答案。
“呵,你忙完了?”
这是张敏,看着迎面走来的林宁,闻声起身的她,扫了眼韩韵。
种种迹象表明,这位好为人师的姑娘,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如若不然,只是来做客喝酒的她,没理由连衣服都有的换。
不仅有衣服换,还是一水儿的香奈儿居家款。
“今晚辛苦,你可以走了,司机在地库,他会送你。”
“啊,伱...”
“就这样,微信那钱,记得收。”
林宁很直接,虽和颜悦色,却不容拒绝。
想到那趣÷阁高额的转帐,故作乖巧的张敏,柔声道。
“我听你的,你也别忙太晚,记得早点休息。”
“好,韵儿,扶她进电梯。”
“噢,张小姐,这边,不是,我。”
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他为什么叫我韵儿,这里又不是梦!
韩韵怔了下,瞬间反应过来的她,下意识对上林宁的眼。
以两人的交情,以林宁的身份,不该叫自己韵儿才对。
林宁笑了下,突然给这么句,是想打個措手不及看她的反应。
结果证明,这位人美又会穿,果真如猜测那般,很有问题。
“听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我,我知道了,我这就送她。”
就事论事,在送人这件事上,韩韵的内心是拒绝的。
奈何这不听使唤的身子,就像是条件反射那般。
但凡林宁换个语气,就打心底的发怵,就会下意识选择顺从。
似乎只有顺从他,才能缓解心底那没来由的恐惧,紧张,不安等。
“你很怕他,对吗?”
伴着脚步,行至电梯间的张敏,看向身侧的韩韵。
女人的直觉告诉张敏,韩韵对林宁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种恐惧,不像是单纯的害怕某个人,更像是后天养成的生理反应。
“是,我是很怕他。”
韩韵叹了下,按部就班这么些年,从未想过。
会有这么天,会因为场梦,彻底改写自己的人生。
“方便告诉我原因吗?”
“抱歉,事关隐私,不是很方便。”
“好吧,实不相瞒,我是想跟他更进一步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建议你这么做。”
“为什么,总得有个原因吧。”
“我说过的,他会毁了你,会让你彻底没了自己。”
同样的话,洗澡那会儿韩韵不仅有说,还语重心长的劝过。
成功跟记忆对上号的张敏,那时很不以为然,现在却是犹豫了。
“那个,能说具体点吗,我想重新考虑我跟他的关系。”
“这么给你说,他会给你最好的物质享受,会让你失去努力的意义,会让你长期处在极度空虚的状态下,让你迷失在欲望里,让你心甘情愿做他的笼中鸟,让你彻彻底底沦为他的附庸,离不开,也舍不得。”
韩韵的声音不大,神色间,充斥着肉眼可见的复杂。
有用心在听的张敏,看似虚心求教,实则心下满是卧槽。M..
卧槽,还有这好事儿,这不正是姐梦寐以求的生活。
卧槽,这么好的男人,若是没扒住,怕是要抱憾终身。
“他的女人很多,除了打钱,能陪你的时间屈指可数。”
“他不会允许你跟别的男人有染,如果让他知道,后果。”
后果怎样,戛然而止的韩韵并没有说,而是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看出这是另有隐情的张敏,并不知道的是。
早在两人出屋那刻,林宁就已安排林东留意韩韵的言行。
“你确定,确定她的原话是,我的女人很多?”
这是林宁,看着脚下的长安夜色,身处露台的他绕有兴致的笑了下。
之所以让林东汇报韩韵的言行,是怕这姐趁机开溜,坏了下面的计划。
没曾想,居然听到这么些关于自己的言论,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回老板,我确定,韩女士的确是这么说。”
“很好,送张敏去酒店,告诉她,以后就住那。”
“酒店,老板说的是?”
“丽思卡尔顿,不是还有个套间么。”
单价几万的房间,拿来安顿张敏,总比扔那浪费强。
随着记由远及近的脚步,闻声扭过头的林宁,讶异的视线。
前面还醉的不省人事的孙凌宇,哪有半点醉意可言。
“我去,别给我说你是装醉。”
“不然呢,若不是哥们儿演技到位,咱俩怕是还被瞒在鼓里。”
再次想起前面看到那幕,孙凌宇一边说,一边行至林宁身侧。
“认真的,韩韵拿我手机,就我装醉那会儿。”
“为什么,好端端的,她拿你手机干嘛?”
“我也想知道,不但拿我手机,还拿我脸解锁。”
事实证明,苹果的面部识别功能,是有那么点安全隐患在。
结合自身,越想越觉得蹊跷的孙凌宇,压着声音悄悄的说。
“你说,她会不会知道我有系统,所以才偷看我手机。”
“拜托,就你那赔钱玩意儿,也配叫系统。”
“你懂个屁,就因为它,老子才中了大奖。”
“大奖?什么大奖?”
“双色球,最大奖,咱校对面那个彩票站中的。”
“这,这特么也行,你中了多钱?”
“500万,记得帮我保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有钱,也不想。”
“等下,不是说最大奖么,怎么才这么点儿。”
林宁挠了挠头,真心没觉得这五百万有多大。
孙凌宇也挠了挠头,不知为何,莫名有被冒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