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门国际公寓,正门外。
缓缓驶离的雷尔法,翘首目送的夏小敏,咬着唇,红着脸。
脸红,或许是因为给人看了脚,又或是林宁那句。
“当我傻,你都快三十了,怎么可能还是个..”
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羞又气的夏小敏,并不知道的是。
林宁之所以有这么句,纯粹是因为与记忆不符。
在他的记忆里,关于夏小敏的各种,不亚于孙凌宇的珍藏。
正是这些珍藏,让林宁对夏小敏,有种道不明的情愫。
这种情愫,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
因为“他”的记忆,生性敏感的林宁,几乎可以确定。
这个来自系统的奖励,正在悄无声息的改变自己。
这种改变,在女色方面,尤为明显。
比如夏小敏,换做之前,林宁对她的定位就是个养眼的花瓶。
没事儿看看丝腿,解解闷儿,陶冶下情操,仅此而已。
而现在,每每与她独处时,林宁就有种将其占为己有的冲动。
还有张敏,换做之前,林宁就算再怎么馋她的美色,美腿。
也就仅限在心里歪歪,了不起多看那么几眼。
而现在,林宁不仅加了她微信,还计划把她养在外面。
不为别的,就为了偶尔解决下,得,这姑娘怕也是個曹操。
这边才刚想起,那边的她,便主动来了消息。
“张敏:偷瞄(表情)”
“张敏:在干嘛,一天都不理我?”
“林宁:不好意思,忙了一天,没顾上。”
“张敏:就知道是这样,原谅你了~”
“张敏:我在酒店,体检那边说最快明天才能出结果。”
“林宁:哦。”
哦?就这,这就没了,就没点别的表示?
张敏愣了下,第一时间看过回复的她,下意识蹙着眉。
在她的预想里,得知自己体检的林宁,不该是这个反应才对。
“张敏:你还在忙吗?”
“林宁:还好。”
还好,就是不忙,既然不忙,他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冷淡。
是身边有女人,不方便?还是过了一天,淡了兴致?
张敏想了想,从未接触此类大少的她,虽不清楚林宁的心思。
但可以确定,若还跟以前一样摆姿态玩高冷,怕是要血亏。
毕竟,酒店费,体检费,崴脚,这都是实打实的成本。
“张敏:不是很忙的话,可以来趟酒店吗?”
“林宁:怎么?”
“张敏:想回家,不想总住酒店。”
“林宁:知道了,我让司机送你。”
司机?本尊不来,要司机有什么用?
咬唇,凝眉,转念便有了主意得张敏,并未着急回复。
而是去了浴室,开了花洒后,这才给那边去了语音。
“张敏:你不来吗?(语音)”
“林宁:不了,我等下有安排。”
“张敏:好吧,那我抓紧时间收拾,等下,啊(语音)”
就很突然,那边的她,这条语音后,突然叫出了声。
联系其背景里的水流,瞬间做过脑补的林宁。
没猜错,这姑娘八成是着急收拾,摔浴室了。
“林宁:听语音,你是摔了?”
“林宁:伱还好?”
“林宁:电话关机?”
怕是出了意外,那边的张敏,电话关机,微信不回。
想到昨晚管家提过得用户权益,这边的林宁,随手一通电话。
坐等英雄救美的张敏,英雄没等到,房管到是来了个。
“叮咚,女士,你还好,我是客房主管lisa。”
“听套间管家说你这边似乎遇到了麻烦?”
“女士,你在吗?”
“很抱歉,因情况紧急,下面我会自主开门,还望理解。”
“...”
理解,我理解你,谁理解我?
为了把他骗来,老娘把手机都泡水了,你让我理解?
这,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直男?
这个时候,难道不该是匆忙赶至,你救我于水火,我送你番芳泽?
张敏很不爽,屡试不爽的苦肉计,星点好处没捞到,又搭了部苹果14pro。
林宁更不爽,看着窗外嬉笑打闹的男女,看着喜笑盈腮的宁菲。
恰逢看到的他,虽不愿承认,但事实是。
婚后的这些天,从未见宁菲笑的这么开怀,且充满活力。
“东子,听听看,听太太在说啥。”
再次看了眼窗外,缓缓闭上眼的林宁,并没有端坐,而是蜷靠于座椅。
不知为何,即便是闭着眼,眼前依旧是她那未曾见过的笑。
“回老板,太太说:少贫,等你姐夫回来,你给我规矩点。”
“他说:拜托,他还没我大,这姐夫不好叫啊。”
“太太说:爱叫不叫,放外面,想跟他认亲的能排到老家。”
“他说:懂,不就是有钱么,有钱就是爷,有钱了不起。”
“太太说:少阴阳怪气儿,有钱还不够么。”
“他说:也是,悄悄地说,那姐嫁他是因为钱,还是因为钱?”
“太太说:哪来那么多话,走啦,家里还等着呢...”
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嫁,又为什么避而不答?
林宁皱了皱眉,人有多敏感,心就有多复杂。
“东子,开车,去学校。”
“...”
半小时的路,西城大学,篮球场。
灯光如昼的球场,场边的林宁,怔怔的视线。
是扑面而来的运动气息,是穿插跑动的人,是四处飞舞的球。
顺着球的落点,篮筐上的篮板,写的是文明投篮。
篮筐下的三秒区,推推搡搡的众人,高高跃起的孙凌宇。
“哐铛~”
这你敢信,孙凌宇居然能补扣。
不仅能扣,整套动作,完成的还特流畅,特飘逸。
“Hin,givefive~”
“给你妹,辣么大个文明投篮,看不到啊。”
应该是见怪不怪,迎面而来的孙凌宇,虽有补扣但也没引起啥骚动。
看着他那得瑟劲儿,林宁起身的同时,顺势将手里的水丢了过去。
“谢了,怎么着,这个点来找我,不给家陪媳妇儿?”
“真话是,她亲戚来了,烦。”
“懂你,现在怎么说,怎么个安排?”
同寝小三年,林宁的脾性,孙凌宇自然了解。
换作自己,若是家里来了堆亲戚,也有那么些不自在。
“等个姑娘,去我那喝几杯。”
“咱俩喝酒,叫姑娘干嘛?”
“避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