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多年,叶衾寒没有听说过裂头坳是什么东西,不过从几人的话语中,也猜到了这是一种蛊虫。此虫厉害程度应该非同小可,不然这四人不会追着洛宁不放。而乌衣门,在江湖人眼里一直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门派,谢飞燕要找这种蛊虫,想必也是自有她的用处,且谢飞燕是叶衾寒的异性妹妹,于情于理,叶衾寒都

觉有必要帮洛宁。“大哥想知道这裂头坳有什么可怕处么?”洛宁故意把关系和叶衾寒拉近,除了想让四人知难而退外,更想直接将叶衾寒拉近这趟浑水。不过叶衾寒倒也不在意了

,既然打算要出手相助,什么借口又有什么重要。

看四人神色紧张,叶衾寒即使对这蛊虫裂头坳再没兴趣,现在也充满了好奇。于是问道:“这虫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你们还争来争去的。”洛宁起身,扬着手中的盒子,道:“这裂头坳,是千毒教的创教人创造的,但现在,就连千毒教怕都已经失传了。”这裂头坳竟然还是从千毒教流传出来的,那么,这蛊虫会不会和东方蕊还有关系呢?叶衾寒对这件事愈发上心,同时对这怪异的四个人的身份也更加好奇。几人看样子很不想让洛宁说下去,但迫于叶衾寒轻易一招,就把那胖子轻易推了出去,四人虽有怨气,但在没有搞清楚叶衾寒来历时,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叶衾寒从洛宁口中,详细了解了裂头坳究竟是何

物。蛊虫裂头坳,有小拇指长短,通体*无骨,遇血欢腾。一旦进入人的体内,将会迅速裂变繁衍,一炷香的时间内没有解药,便会把人的血脉和脑浆吸食殆尽。一旦受害者体内脑浆和血被吸食干净,裂头坳将破尸体而出,在露出的刹那,则会化成无数轻烟,消散在空气中。从洛宁的话语中可知,江湖上有好几个成名人物

都命丧在这蛊虫身上,但因其夺命速度快,又未留下任何痕迹,因此几人的死因也就被称为因病暴毙。小小蛊虫,竟如此毒辣,叶衾寒听得惊诧不已,登时也想知谢飞燕要这蛊虫是来对付谁,又有何目的,且为何会让洛宁来,难道谢飞燕已知晓两人相识,故意派其来的?看样子又不尽然,叶衾寒看着似笑非笑的洛宁,恍然大悟:洛宁根本不是乌衣门中人,她接近自己显然有着其他的目的,不然又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两次相遇都是这么的非同寻常。

“裂头坳怎么进入人的体内?”叶衾寒问起了蛊虫。

那胖子哼哼一声,傲然道:“裂头坳遇水无色,遇气无形,在天底下的一众蛊虫中,它能排第一。”

“再厉害不也就剩下这几只了。”洛宁挖苦道。“臭丫头。”少年忍不住怒斥。“你杀我祖母,又盗走圣虫,心也太过歹毒。”他悲怆无比,竟开始哽咽起来,要不是声音苍老,当真觉得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受了

欺凌而在委屈哭泣。

“哟哟哟,对奴隶的身份都有些迷恋了,看来那老东西还是很有一套嘛。”洛宁揶揄。奴隶,老东西,祖母,这些身份词圈连在一起,叶衾寒也能猜到个大概。四人的祖母,也就是被洛宁口中的老东西,培饲出了裂头坳,并以此形成了一条利益输送链。可是这裂头坳,培饲成活率实在太低,因而并没有在江湖上形成太大的气候,也未让人闻之色变。但这祖母,脾气乖戾的紧,尤其喜欢以传授武功为借口招徕一些人,但凡跟着她的人,十人里能活下一个就算是不错的。因为她把这些人当作试用蛊虫的活体,但凡能经受的住蛊虫考验活下来,人的筋骨形体早就不

复当时模样,眼前四人就是最好的佐证。瘦子一言不发,胖子蠢蠢欲动,但瞥了叶衾寒好几次,那粗壮的短腿却始终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回身附在少年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那少年不住点头。接着少

年指了指瘦子和老人,道:“你们两个在这儿守着,这臭丫头既然不愿意交出裂头坳,又找了强援帮助,我们也只好去找单堡主来帮我们主持公道了。”

洛宁一听这几人要去找单强,便嘲弄道:“找就找呗,这极北之地的主宰还不是单家堡呢。”听洛宁口气,丝毫不把单强放在眼里,作为一个乌衣门的人,在极北之地洛宁何以有如此大的口气呢?她的背后难道就是翡玉阁?叶衾寒忍不住怀疑,往来极北客商都由衷钦佩的单家堡,何以在一个杀手洛宁眼里变得如此不堪?若她的背后单只是乌衣门,恐怕也不足以令她有如此胆量说出这样的话。洛宁若真是翡玉阁的人,叶衾寒敢肯定她不会是单独的一个,不下独棋,是翡玉阁阁主惯用的手段。叶衾寒突有豁然开朗之意,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洛宁,直到把洛宁看的浑身不自

在,试探性问道:“怎么了叶大哥?”

佯装的沉默总能带给人不小的压力。深夜时分,远处有灯亮起,也有了家犬的吠叫声,当有人的对话声隐约传来时,叶衾寒知道,是单强来了。客栈落宿的商旅,也不知是从哪里接到了消息,纷纷起床想一睹单强阵容。他们中的大多数,对单强都是闻其名未见其人,这番有机会亲眼看到仰慕已久的人,少睡会觉又有何妨呢。楼上的客人听到动静,也起来一看究竟,但看到叶衾寒门口站着的两个古怪的人守着,知其有事,便存着看戏的心态也不睡了,没过多久,整个客栈又恢复了白日的热闹,楼梯上都挤满了人

,只不过与白天不同的是,他们不再谈论自己的事情,而是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叶衾寒的房间,低声议论。要是按照往日的脾气,守在门口的瘦子和老人早就厉声呵斥驱赶围观者,只是这次实际情况对他们不利,武力根本不是叶衾寒的对手。请单强来主持公道,一是他极为公正,二是单家堡在此有着雄厚的实力,即便叶衾寒不认账,也能靠着武力制服他。而这些围观者的议论,在瘦子和老人的眼里,能给叶衾寒和洛宁增加

无形的压力。楼梯上的人开始朝两边贴靠,让出了中间可供一人步行的空间,就有一行人拾级而上,来者自然就是单家堡堡主单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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