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玄参瞬间将归元直杀死,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很多人都没想到,这个靠着来陆家时间长才得到一些威信的杜玄参,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下使得那些投靠唐天元的人,心中的愧疚也没有那么强烈了,每个人心中几乎都想想着此人功夫极高,所以才不惧唐家势大,而且陆唐两家一旦死拼起来,他杜玄参至少可以自保。

通过揣测杜玄参的心境,倒也让很多人心安理得起来。从来就不乏以阴暗之心推断他人,来为自己做的事寻找正当理由的人。这种人,无须指责,也没人能够指责他们。任何时候都要记住,每个人都应该有权力做选择,只要这种选择没有带给他人实质性的伤害。

杜玄参瞬间把自家排名第二的高手杀死,这让唐天元有些坐立不安,无助的看着木易之,可木易之对眼前的事不为所动,好似没有看到方才杜玄参杀了归元直。这时候,谁都能看出木易之和杜玄参是认识的,且很有可能木易之不是杜玄参的对手,所以才对唐天元说自己杀不了杜玄参。事实果真如此吗?倒也不见得,叶衾寒觉得两人相识,而木易之不愿对杜玄参出手,一定不会是因为自觉武功不如杜玄参,两人之间一定有些事情。

“你们谁要继续上前和我比试。”杜玄参看着唐天元大笑。“觉着不行可以一起上,今天我说了要与陆家共存亡,就一定会做到。”

杜玄参轻而易举杀了唐家两人,也让剩下的几十人精神振奋,纷纷拔出兵器,就等着杜玄参一身话下,与唐家人厮杀起来。就连那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都找来了棍棒要与对方的刀剑对敌。

“木先生。”唐晓琳忍不住喊了一声木易之,他对己方有绝对的信心,可看到杜玄参的武功后,心中也有了怯意,生怕杜玄参突然朝着他的父亲冲过去,而木易之会袖手旁观。

“你隐姓埋名了”木易之突然问杜玄参,叶衾寒看两人神情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

“你在陆家藏了十二年?”木易之突然问杜玄参道,他的话也说明两人的确相识,而且还是很熟的人,因为看木易之神情,杜玄参就像是他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十二年零八个月。”杜玄参看了木易之一眼,叶衾寒瞧得分明,杜玄参的眼神中分明在燃烧着一股愤恨。“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活下来后,就不那么想着死了。”木易之说这句话时,脸上闪过让人难以察觉的痛苦之色。很多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唯有真正历经过死亡的人才能体味到其中的滋味,那种滋味让人绝望,无助,叶衾寒能理解木易之的那种神色。在谷中那段不见天日的一年多时间里,若没有凌慕梅的存在,叶衾寒恐怕会最终老死在那里,每当想到此,叶衾寒就会有后怕,同时心中对凌慕梅更加感激。

“你不想死就应该像我一样躲一辈子。”杜玄参瞧着木易之,眼中的怒火不减反增。“可你非得出现在我眼前,那也不能怪我清理门户了。”

“他不是杜玄参,他是钟鸣尘。”唐天元身后的一名手下,指着杜玄参突然叫道。随着他说出的这句话,人群又开始了一阵骚动。

叶衾寒也听说过钟鸣尘,他正是木易之的师弟,但两人的师父是谁武林中至今没有人知晓。钟鸣尘在木易之成名后,不甘籍籍无名,就去杀了武当孙慕侠的两名大弟子,这两名武当弟子剑法和武功都不弱,却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杀害。此举虽然震动了武当,却并没有引起江湖的轰动,因此钟鸣尘也没有得到先前期望的名声。但初次杀人让他有了极大的快感,便接二连三的向着江湖人士痛下杀手,说来也怪,被钟鸣尘杀死的人中有很多武功都比他高。两年后,钟鸣尘也终于成名,这成名的原因中竟然也包含着他是木易之师弟的因素,这让钟鸣尘大为恼火,自小他就觉得自己武功不在木易之之下,可却得不到木易之得到的一切。成名后的钟鸣尘,也开始躲避江湖人士追杀,不得已下随同木易之加入了乌衣门,可在乌衣门中,他仍旧只能排名第二。十三年前,传闻木易之在执行最后一桩任务时失手被杀,人们哪里料想的到他会悄悄改名换姓藏在了陆家,成了陆子皙府上一个有些贪生怕死的杜玄参。

木易之和钟鸣尘两人都是十三年前传出死讯,却都没有死,且一个进了唐家,一个进了陆家,这种巧合让叶衾寒不禁为之咂舌。对于两人传出的死讯,叶衾寒猜想二人应该是一方面为了脱离乌衣门,因为加入乌衣门做杀手,就必须为乌衣门做事到死。但两人明显还有其他原因,那些原因才是重要的。也看得出,钟鸣尘对木易之很反感,十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了这师兄弟二人如此?虽然那些事和叶衾寒无关,可他看到今天这个局面,也不禁起了好奇心,想要知道其中的缘由。

“不错,我就是钟鸣尘。”那钟鸣尘折身走到陆子皙母亲身前,双手抱拳。“老夫人,我在你家隐姓埋名了十几年,深感您老与公子对我的恩情,对于隐名埋名的事还请您不要记恨,都是迫不得已的事。”

听到钟鸣尘三字时,叶衾寒颇为意外,他感觉钟鸣尘既然是一个杀手,那么注重的就是杀人与自保。此番听他言语,才知其亦是一位忠肝义胆之人。也许,正是在陆家的十几年改变了他。

“江湖事老身不懂,可你对陆家的忠心却是有目共睹,老身在这里先谢过了。”陆子皙躬身对钟鸣尘致谢。

钟鸣尘连忙避让,转头对木易之道:“既然身份都已经被人识破,那再藏下去也没意思,木易之,今天就再次分个你死我活吧。”

难道十三年前这两人双双传出死讯,是因为两人彼此间的死战吗?果真如此的话,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做师弟的迫切想置师兄于死地?不过在乱世中,父子兄弟都能因为某些利益而互相仇杀,更遑论这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同门了。想到这些,叶衾寒也没那么迫切想知道这师兄弟两人之间的恩仇了,他回身瞄了东方蕊一眼,她正仰面躺在屋脊一侧,像是在尽情享受日光带来的舒适,对下面即将开始的争斗似乎毫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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