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想起了范熠彤,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伤心,难过,空落落的。

“你走吧,我就当没看见你,你可以去向善修行,成就正果。”叶修想放走范晓彤。

作为一个刚上任的新官,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叶修自认为是有的。

戒指发出嗡嗡的响声。

叶修感觉一种能量在反噬,很强烈。

那是戒指对玩忽职守的一种警示。

叶修发现并不是自己想任性就可以任性的了的。

一切都在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天道,鬼道,人间道。

“向善修行,呵呵,那要经过千劫才行,我不想那么痛苦,我只想平静,归于六道,归于轮回,所以,我来就是让你送我走的。”

范晓彤望着叶修,很坦然,似乎对那个人人敬而远之,谈虎色变的地狱没有一丝丝的畏惧。

头铁。

不是。

或者是无知者无畏。

叶修突然觉的范晓彤现在的心就是所谓的自在心性。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心无所住,心有何惧。

“临走之前,我求你把那个人绳之以法,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我知道你会这么做的,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

被赞美的感觉很好,叶修很享受这种感觉。

叶修点了点头。

叶修也叹了口气,世人都羡慕富豪,可谁想过成为富豪的前的那段不堪回首。

修仙也一样,那种修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范晓彤走到了叶修身旁。

叶修的阴灵力自动迅速集结,范晓彤整个身体呈透明的状态,虚无缥缈。

叶修真的不想对这样一个鬼下手。

灵魂引渡。

叶修感觉到有一种诡戾的气息在身体流窜,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

叶修竟然很享受这种状态。

叶修定了心性,才强压了那种诡异的气息。

一张鬼灵牌飘逸在范晓彤身体上。

那就是她的鬼灵符。

叶修伸出手,范晓彤在一股灵力的作用下身体飘逸起来。

叶修束缚着那个柔弱的身体。

“帮我照顾好我的姐姐。”范晓彤眼睛飘落一滴泪水。

时空,阴阳。

一滴泪。

叶修心很痛,阴戾的气息再次上升,阴灵力上升。

叶修闭上眼点了点头。

叶修再次睁开眼的时候。

范晓彤整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手里只剩下一张光亮的能量卡。

鬼灵卡符,鬼灵符。

叶修手上的戒指嗡嗡响起,那张鬼灵符迅速消失。

阴灵力+20.

这是叶修成为渡灵鬼差渡的第一个灵。

但叶修一点开心不起来。

甚至有一些痛苦。

花一样的年纪。

花一样的女孩。

就这么没了,怎么能不心痛。

叶修坐在椅子上,时间很晚了,叶修突然想起了范熠彤。

叶修从桌子上拿起了那张寻人启事,望着上面那个已经彻底消失的女孩。

然后用手机拨通了底下那个电话号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现在拨通这个电话。

在铃声响了很久,叶修以为范熠彤已经休息了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喂。”幽怨中有一丝伤感。

那是一种绝望的坚强。

叶修隔着话筒都能听出来。

“你还没休息,我以为你休息了?”叶修打通电话以后才觉的没有话说。

“休息,呵呵,死了才叫休息,你能过来陪我吗?一个人,呵呵,累了。”

叶修眉头一蹙。

喝酒了。

显然醉了。

“你喝酒了,你在哪里?”

一个人喝酒很危险的,就算她是警察,但前提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喝了酒的女人很危险。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叶修询问范熠彤。

“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呵呵,在哪里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没有一丝区别。

心死的人在哪里都一样。

“老板,这是哪里?告诉他,让他过来陪我。”

叶修听到范熠彤在电话里说道。

“好,好。”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喂,请问你是这位女士的朋友吗?”

“是的。”叶修回答。

“你快过来,这位女士喝太多了,你快过来带她,谢天谢地,我刚才还在烦恼怎么办呢,我都想报警了。”

叶修知道,他是好心,一个漂亮的女人喝醉酒是很危险的。

“他在哪里?”

“前进街十字巷子口。”

“我没醉,把电话给我,谁说我醉了,再给我拿酒,快。”

叶修听着男人的声音说着没醉没醉,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叶修出了鬼街,鬼街外才有出租车,打上出租车很快到了前进街十字,在一个巷子口,叶修发现了一个烧烤摊。

烧烤摊桌子旁坐着范熠彤,桌子上摆满了啤酒瓶,十几个空瓶。

叶修的出现让烧烤摊老板如得大赦,叹了口气,谢天谢地。

“酒,再给我酒。”范熠彤低着头沉闷地一边拍着桌子一边说道:“快,你是不是怕我不给你钱,啊,我有钱,有钱。”

叶修有些心疼,心疼范熠彤的这种自暴自弃。

“差不多了,喝这么多了,对身体不好。”

叶修站在范熠彤身旁,范熠彤抬起脸。

长发下一张失神的脸,望着叶修,惨然笑了,说道:“是你,怎么是你,你来干嘛?”

范熠彤还记得叶修。

“你这又是何必,这样伤害自己也于事无补,往事不可追,伤心徒伤身,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叶修坐在范熠彤旁边。

“要喝酒欢迎,不喝酒,滚。”范熠彤望着叶修。

“你妹妹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这样又何必呢,你妹妹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范熠彤一愣,眼眸湿了。

提到最伤心的事,好比最烧心的酒。

范熠彤趴在桌子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叶修没有阻止,哭,是一种发泄。

能哭和欲哭无泪相比,好多了。

直到范熠彤声音变得小的听不到,范熠彤再次抬起头,眼神迷离,说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管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管,我是个罪人。”

从一个极端陷入另一个极端。

叶修拉起昏昏欲睡的范熠彤。

烧烤摊老板也走了过来,说道:“喝太多了,你说什么都不吃,就喝这么多酒,男人都受不了,别说女人了。”

“多少钱?”

“六十,就啤酒钱,她什么都不吃。”

叶修付了钱,拖着范熠彤,来到街边。

该往哪里去。

酒店,家里。

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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