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说当下就这些了,奏报临安的事情还是有劳大将军啦,临安的细作太多,他对西征雀儿山之事一个字也没提过。还但心官家觉得咱们兵多得用不完了呢。

老曹笑笑点头,告诉赵玉林:钦差在成都击杀哥儿的事情发生后咱们军心不稳了呐。

那军纪监的小小督查肖艳竟然在集会上大讲就是朝廷在谋害大功臣,还说临安朝廷贪腐成风,皇帝高高在上不体察民情,凭心情断事,迟早有一天要完蛋。

赵玉林和央金都吃惊了,这丫头哪来那么大的胆量?

竟然敢挑战至高无上的皇权?

曹友闻说还不止这些呐,长安,凤翔,南郑和翠屏山几个大的书院学子分成两派争吵辩论,大批朝廷的错误决策,大骂朝廷奸臣当道,贪腐成风,应该改朝换代了。

老曹见他眉头紧锁又安慰道:苗贵他们都下去坐镇各军了,神威军就是铁板一块,决不能散了。

赵玉林觉得情况变得复杂了,他和老曹作别,若有所思的跟着央金回到自己的小院,去葡萄架下躺着晒太阳。

央金见他一脸心事沉重,问咋了?

曹将军一席话就把他给吓住啦?

赵玉林笑笑,说他得思考一下写点东西,跟着就闭上眼睛假寐了。

临安皇宫,皇城司密报:神威军的军纪督查员肖艳在集会上大放厥词,大骂朝廷和官家,还鼓噪、煽动军队造反。

玛德,这还了得,朝廷中太后、皇帝和史儿子这些大神级人物立即就清楚细节了。

皇帝愤怒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咋就觉得是流年不顺呢。

太后在前段时间因为刺杀赵玉林未果,已经吃了一个大大的瘪,现在抓到了神威军赵弃儿的把柄,决不能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立即要枢密院处治,还要皇帝亲自下旨杀了肖艳以儆效尤。

皇上晓得啦,这个可不行。

他换了便装坐上小轿怒气冲冲的去西湖边上找匡思思,将女人大骂一番后才想到肖艳只是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液,其他的啥都不是,甚至他都没有当面叫过肖艳的名字,喊过一声乖女儿,如何能怨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弱女子身上呢。

匡思思使出浑身解数让皇帝舒爽了离去,看着那青顶小轿消失在夜幕里都还倚在门边掩面流泪。

女人早就觉得太累了,产生了要逃离西湖去寻女儿的念头。

皇帝那头可是还没完呢。

太后要找他说事,寻遍皇宫都没人,晓得自己的儿子又出宫寻花问柳去了,十分无奈的坐在榻上等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回来。

皇帝回去见了他娘,看过密报后佯装吃惊的骂了两句就没了下文。

太后气得晕了头,狠声的说下面小小的女贼军头都敢大骂官家,罔议朝廷那还了得,必须杀了以儆效尤。

皇帝无所谓的说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随便说两句,发点牢骚嘛,很正常的。何况这次截杀神威军将领本来就是错在朝廷,就让他们发点牢骚消消气。

这哪像皇帝说出来的话,君为臣纲,朝廷怎么会有错?皇帝岂能轻易认错?太后吃惊的看着他

史儿子如何会放弃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绝不甘心放弃。

他紧走两步上前奏报说区区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

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必须要抓住这个女反贼严查细审,找出幕后主使,将这一窝反贼都拿下了凌迟处死。

马格逼的,要早饭了,居然要杀死朕的女儿。皇帝心中怒火中烧。

他大声斥责道:“放肆,有这样和朕说话的吗?要杀人,仅凭暗通北蛮一条,朕就可以砍去爱卿三个头,灭上三次族,眼下爱卿还不是朕的宰辅大人?”

史儿子看到皇上动怒,不晓得啥原因,傻里吧唧的呆立在原地。

皇帝看着太后和一帮吃里扒外的臣子烦了,一甩右手的宽袖袍,转身不辞而别。

太后叹息一声说多好的机会呀,还是改日再议吧。

她很不死心,前段时间对赵玉林的赞许都是假的,一直惦记着如何弄死赵弃儿呐。

古尔沟,赵玉林回去想了半天,文章还是没有头绪。

央金见他纠结的神态说咱们好不容易重新活一回,被这些俗务缠着有啥意思?别担心太多短了寿,拉他再去泡温泉疗伤。

赵玉林在水里看到乌黑的石头,闪过是啥石头的疑问,转瞬间就联系道自己该写些啥东西了。

当下神威军吵得正起的原因,不就是大家忘了自己是谁了吗?

两口子从温泉池里上来后,赵玉林的精神来了,挥笔写下了《天,塌不下来》的标题,详细阐述神威军是什么。

他要告诉大家,神威军的每一员都是来自老百姓,神威军就是百姓的军队。华夏大地的百姓头顶蓝天,根置于大地,这就是咱们最大的天。

神威军是百姓的子弟兵,不畏强权,不惧强敌敢于出手,誓死保家卫国,就是擎天一柱,这个天必定永远也塌不下来。

赵玉林洋洋洒洒写了近两千字,字字如珠玑。央金在边上越看越解气,越看越喜欢,等他修改过后立即对译成了吐蕃文,马上就有侍女过来送去报馆。

次日,当他俩再去陪老曹共进早餐时,保宁州的小报已经放到了老曹的桌子上。

曹友闻津津有味的看着散发油墨香的小报,夸保宁的衙门运转神速,连报纸都搬过来了。

赵玉林见到那报上不但有他的文章,还有曹大将军来古尔沟的新闻。还有三少爷陪咱央金大总管骑马的新闻。

他心里感慨,玛德,堂堂州府的报纸咋成了花边小报啦。

但是,老百姓就喜欢看呐。

央金告诉他们,这里的赞普们几乎人人都订阅了,来往的行商到了驿站就索要他们的报纸。

老曹开森的点头,乐呵呵的说他这就要走啦,得抓紧回成都。

赵玉林还是将写好的奏章递给老曹,请老曹带去成都转送临安。他请老曹放心,神威军是华夏百姓的军队,任何人都不会乱来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乱来。

曹友闻紧紧握住赵玉林手说:有哥儿这句话他心里更踏实啦,走起。

大将军牵过马来纵身上去,一群卫士跟在他身后哗啦啦的向东奔跑起来。

赵玉林遥望着老曹远去的背影,感叹这位隔世的好友,为了大宋江山可谓呕心沥血,不遗余力。

此时的仁怀堡,顺直娣正逮住顺风处总管刘三发火呢。

顺直娣过了孕|吐反应期,仁怀的事务又理顺了,心情大好的在仁怀的街道上溜达,一位在府衙边上售卖糯米粑粑的小贩看到她阳光灿烂的走过来,着急的拿出一张翠屏晨报来给她看,说直娣大总管呐,大祸临头啦,咱们的三少爷被钦差给杀了。

顺直娣一把抢过报纸来看,翠屏晨报详细登载了成都安福寺赵玉林遇袭的经过,她立即傻眼了。

这事情都过去半月啦,她却是今天才晓得。

顺直娣关心赵玉林的安危,记恨起顺风处不给她报告,大怒,急匆匆往回走,幸亏侍女拦住,小声提醒她肚子有宝宝呢。

她一回到府衙,立即就让人将总管刘三找来。

此刘三就是当年在王德惠家的护院刘三,还上山落过草,逃出宜宾后念着赵玉林的好开始为神威军做事,鲁有朋认为他功劳巨大,将他升任顺风处仁怀总管了。

这丫一听说顺直娣怒气冲冲的要找他,晓得顺直娣肯定是知道成都的事情了,赶紧去找顺夫人,老妇人叫他先过去,她这边随后就到。

刘三战战兢兢的来到顺直娣面前,看到大总管面带寒霜,两眼喷着火气,哆嗦着问大总管叫他所为何事?

直娣身边的侍女愤怒的质问他,成都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为何不报告大总管?这么大的事情翠屏山定会传达各地,大总管却是半点都不知情,该当何罪?

刘三晓得再也瞒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直接摊牌道:“直娣夫人请息怒啊,这是三少爷的意思,不让夫人晓得,就是怕夫人知道后担心受气累坏了身子骨啊。”

顺直娣听着却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心里着急哪,觉得自己啥都帮不上赵玉林,越想越哭得伤心。

这就让刘三手脚无措了,吩咐身边的人快些去将两位老夫人请来。

稍后,真、顺二位夫人都到了,衙门中大大小小官员也陆续走了进来。顺夫人过去抱着她的乖孙女说三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好着呢,是他叫这样做的,就是要咱们直娣快快活活的生下小宝宝啊。

顺直娣已经收住眼泪,扶起刘三说咱神威军不兴跪礼,别忘了。她抽泣着给刘三道歉,说错怪他啦。不过,她自己是仁怀的安抚使,这点事情还是担当得起的,她要刘三不用担心,往后但凡有事必报。

刘三连连称是,借故告辞了。

回去,刘三和手下一起吃酒,两个手下就说皇城司有过诱逼他们做卧底的呢,这朝廷也是太他妈的扯淡了。

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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