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需yào

的不是交代!”河女大声说道,她想要的不是这个,到现在她才发xiàn

即使父亲跪在她的面前向逝去的母亲忏悔,她也不会快乐。

燕儒鸿不说话了,怔怔地看了河女一会,突然伤感地问道:“告sù

父皇,这么些日子来,你对父皇可有一刻是真心真意的?”

河女心中一颤,岂止是一刻,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真心的,可是她不甘心说出口,她来南燕是报仇的。

燕儒鸿见河女犹豫不语,微微地笑了起来:“父皇知dào

你是真心的,因为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在这一刻他很开心,“这样父皇就满足了!”他说着站起身来,缓缓地往听波亭外走去。

河女静静地站着,看着父亲略带蹒跚的背影,心头涌上了淡淡的忧愁,这个男人做了一辈子皇帝最后收获的只有孤独。而她,为了复仇而来,最后坐上了皇位,她将会收获什么呢?

太阳渐渐西行,河女在皇宫中信步慢行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只有满心的惆怅。恍惚之间抬起头,她发xiàn

自己竟然站在了一个红漆斑驳的宫门之前,抬头看向宫门上方的牌匾,心中微微一颤。“清远宫”三个大字斑斑驳驳,昭示着这所宫殿的偏冷,她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幽禁燕若冰的地方。想要离开,心中却有某种东西牵引着她,让她走上前去推开了厚重的宫门。

宫门没人守,走进去,一片寂静,没有生机勃勃的树木也没有人。河女缓缓往里走,正屋的房檐陈旧破败,大门紧闭,隐约有人声。河女缓缓地走到门前,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门却突然“吱呀”一声开了。燕若冰的丫鬟吉儿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外的河女。

“你怎么来了,快滚开!”下一秒吉儿愤nù

地朝河女吼起来。

“大胆!一个奴才竟敢这样对本宫说话!”河女脸色一沉声色俱厉道。

这时屋中燕若冰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吉儿,不可无礼,对皇上如此难道是不想活了吗?”那声音停了停,继而又说,“妹妹既来了,就进来看看吧,只可惜姐姐我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

吉儿兀自站在那里瞪着眼睛,并不让开,河女伸手轻轻一推,她便控zhì

不住地踉跄着往旁边移动了两步,满脸的惊异。

河女不理会她,径自往内屋而去,进了卧房,只见燕若冰正慵懒地斜倚在塌上,几个月不见,她的脸瘦了一圈,但是身体似乎却胖了一圈。河女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突然间醒悟,不禁瞪大了眼睛。

燕若冰看着河女的表情笑了起来,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明**就是皇上了,怎么这么件小事都惊讶成这样?”

河女的脸色变得严肃,她指着燕若冰的肚子沉声问:“是罗冠玉的对吗?”

燕若冰微微一笑:“你明知dào

的,不是他的能是谁的?”

“你笃定我会同意把他留下来?”河女沉声问道。

燕若冰淡然一笑,这笑容没有往日的高傲,也没有对她的敌视,只有一丝淡淡的忧愁:“我不能笃定,我只不过在想,活,我便与他一起活,死,我便与他一起死。成王败寇,既然是你赢了,我就只能面对后果。”她直视着河女,眼中是坦然和认命。

屋中顿时一片安静,河女与她对视着,燕若冰眼中的忧伤通过视线传递到她的眼中,最后萦绕到了她的心上,让她的心微微地发疼。败者固然可悲,赢的人也未必快乐。

二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过了一会,河女长叹一身转身便走,走到门口时,她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父皇曾经求我以后善待你。”见燕若冰在她身后没有答话,河女顿了一会,接着说:“你就在这里住着吧。”她转头看了吉儿一眼,冷声对她说:“你的忠心无人可比,但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再有下一次的冒犯,定然不饶你!”

出了清远宫,她快步往静宜宫而去,出宫一个下午,怕是小螺她们要着急了。果然,还未走到静宜宫门口,便见小螺焦急地站在宫门外翘首望着。看见河女回来,她面露喜色地迎上前说:“小姐,你都去哪了,明珠小姐已经等了很久了。”

听说明珠来了,河女心中一喜,脚下不禁加快了几步问道:“明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人告sù

我一声?”

小螺略带嗔意地答道:“小姐你一句话不说就出去了,我们找了大半个皇宫都没找到你!”

说话间他们便进了前厅,见南明珠脸带焦急地坐着饮茶,显是坐不住了,河女忙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明珠你要来怎么不提前找人告sù

我一声?”

南明珠脸上的不耐顿时消失,换成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想给姐姐一个惊喜,只不过姐姐太忙了,竟没空见我。”说到后来殷红的小嘴竟微微地噘了起来。

河女忙让小螺去传晚膳,特意嘱咐让御厨做些南明珠喜欢吃的点心,南明珠忙站起身道:“我还是不要待得太晚了,明日便是姐姐登基的大好日子,妹妹在这叨扰太久怕影响姐姐的正事。”

河女拉着她的手示意她最下,淡淡笑道:“那些都没什么,我也不在乎,只要妹妹来看我,我就开心!”

南明珠听了河女的这句话笑起来:“我就说姐姐最好了。”她说着从随身带着的布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来放到桌上,“其实妹妹今日来是帮哥哥办件事!”

河女朝桌上看去,心中不禁微微一颤。南明珠放到桌上的,是个翠绿的翡翠盒子,这盒子河女曾在镇国将军府的书房中见过,当日南文宇想要将这副围棋送于她,被她婉言拒绝了。南明珠这会将这翡翠盒子拿来给她,是何意思?

耳边只听南明珠如黄莺般婉转的声音欢快地响起来:“这几日大哥总是摩挲着这副棋心思重重,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干脆把这棋拿过来给姐姐,姐姐收下吧?”

河女默默地盯着那翡翠盒子看了一会,抬起眼来看着南明珠道:“明天就要登基为帝了,这些日子事情很多,实在没有时间下棋。”

南明珠蹦起身来急道:“姐姐先收下又能如何?”

河女深吸口气抚了抚南明珠的肩柔声道:“待日后,姐姐真的想下棋了,再去找南大哥要这副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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