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河女眉头轻皱,极力思索着自己这么多年来所见过的女子,却毫无头绪,只得摇了摇头。

见河女摇头,中年男子的脸上失望的表情顿现,仿佛失神般,他喃喃道:“是了,她跟你的容貌无丝毫相像之处。”说这话时,他深沉的眼眸之中顿时盈满了忧郁,那忧郁的眼神让河女看得心中忍不住一揪,她不禁问道:“前辈在找一个姓水的女子吗,如果方便的话您可以告sù

我一些她的事,以后我帮您留意一些。”那个女子分明在他的心中占有很重yào

的位置,她想以后有机会去求河母,让她帮zhù

他找。

中年男子苦笑一声轻摇了摇头道:“不必了,那么多年了,若是找就该找到了。”他朝屋内一伸手接着道,“太子妃,请进寒舍坐一坐。”

众人进屋,屋内陈设典雅,处处充满了书卷气,让河女心中不由自主地喜欢。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里的一切总带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多少年前她来过这里一般。

沁人心肺的香茶端了上来,河女轻轻低头抿了一口,顿觉一股沁人香气直冲入肺让她心中豁然开朗,她不禁低头又多饮了几口。

“太子妃喜欢这茶?”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河女微微一笑:“前辈不要如此称呼我了,若是不嫌弃的话,您就叫我的名字好了,我叫河女。”

“河——女——”中年男子重复着,若有所思的样子,继而道,“你也别称呼我作前辈了,我叫冷远山,你若是不嫌弃叫我冷大哥好了。”

“师父,您今日是怎么了,她是我的妻子,怎可叫您大哥?”云寒烈在一边大声道。

“太子说得对,我是断然不可叫您大哥的,我就跟他一起叫您师父吧。”河女连忙说道。

“师父我是不敢当的,你年纪虽不大,但是功力却不在我之下,我很好奇,你的师父到底是谁,竟能教出如此高强的徒弟,你方便说吗?”冷远山微微一笑问道。

河女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正在她愣怔的当口,冷远山已经了然地笑了起来道:“我想姑娘的师父一定是个绝世的高人,高人都怕被世人打扰,没关系,能认识姑娘就已经让冷某很荣幸了。”说完此话,他慈爱地转过头来对着冷轻书问道:“你们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师父?”

“我们要去南燕国。”不等冷轻书回答,云寒烈已经抢先答道。

“是为了对付汨罗国?”冷远山轻叹一声幽幽道,“烈儿,我早劝过你有些事不可太过在意,顺其自然为好,若是强行追求某些东西,我只怕最后会两败俱伤。”

“师父的教诲烈儿一直铭记在心,只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如何能够忘记?放心吧,师父,我已有全盘的计划,不会鲁莽行事的。”云寒烈沉声说道。

冷远山点点头:“师父知dào

阻拦不了你,只希望你凡事三思而后行。”

屋中的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冷远山转头看看天色道:“今**们就别走了,下午陪师父杀盘棋带太子妃好好在山中转转,晚上由师父亲自下厨给你们坐顿好吃的如何?”

他的话刚说完,冷轻书就不自禁地叫起好来,叫完了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师父,您轻易不留外人在倚水居过夜的,怎的今日破例了?”

冷远山微微一笑道:“河女是外人吗?”他这一句话,让河女心中一暖,不禁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如此甚好,我先出去打几只兔子作为晚上的加餐如何?”说到这个云寒烈一反刚才沉闷的表现,突然兴致勃勃起来。

“也好,我来陪师父下棋,师兄你和嫂子出去打兔子吧,正好带着她四处在山中转转,瀑布那里虽然去过也可以再去哦!”冷轻书朝云寒烈挤挤眼说,来到这里他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仿佛变成了回到自己家的小孩般顽皮无比。

一边久未说话的小兰连忙应声道:“我什么也不会,就留在这里给两位奉茶吧。”

云寒烈没有说话,微微的笑容说明他的心情很好,他毫不避讳地当着众人的面拉住河女的手走出屋子。

河女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出木屋,屋外的奇花异草发出奇异的清香包裹着二人,河女停住脚步扭过头来重新打量这几间遗世独立的木屋,目光在正中间那间屋门的上方停住了。那上面赫然挂着一个牌匾,匾上用遒劲的大字写了三个字“倚水居”。河女心中一动,轻声将那三个字念了一遍。“这名字是为了那个女人起的吗?他一定很爱那个女人。”她不自禁地对上云寒烈的眼眸幽幽说道。

云寒烈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过了一会才淡淡答道:“我不知dào

师父起这个名字的寓意,只知dào

打我来到这里这就叫倚水居,而且前几年有大半年的时间师父都带着我们四处游走,他虽然没有对我们明说过,但是我知dào

他是在找那个女人。”

“只可惜,他始终没有找到……”河女说着心中莫名地猛然一痛,仿佛她就是那个与冷远山错失缘分的女子一般。

“我的运气大概比师父的好一些。”云寒烈颇有深意地看了河女一眼轻声说道,说完便拉着河女大步往山林中走去。

茂密的山林中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大海中汹涌的波涛声,正好映衬着河女心中起伏的心情。云寒烈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将她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搅起了阵阵的波澜。他说他的运气比师父好,言下之意就是他找到了那个与他有缘分的女人,这是在说她吗?自从答yīng

风子衿嫁到上云国来,她的命运就是注定的,她最后的归宿必然是回到河母那里。即使她现在有那么一点动心想要留下,对神许下的承诺又如何能够不遵守?想到这里,她不自禁地轻轻叹了口气,她的命运大概从遇见风子衿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无法由自己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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