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希望给她一些正确的引导以驱散她心中的仇恨:“这么说你父亲是因为爱情放弃的皇位咯?”
“也许吧,”茉娜转过身靠着船舷仰起头说,“总之他们非常恩爱,也十分疼爱我。”
“那他们”艾利克斯问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触碰到她的禁区了,便马上止住了话茬,“今天天气不错呢!”他深深的呼吸一口稀薄的空气说。
“正如你所知道的”茉娜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说,“他们全都死在了黑衣教皇发动的那场袭击中。”
“”艾利克斯虽然有过这种揣测,但没想到事情真如他所料的那般,这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我,我”
她低下头说:“其实我之前非常恨你的父亲”
“”艾利克斯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对方有足够的理由发泄不满。
茉娜抬起头用含着泪的目光逼视着他的眼睛:“当然也包括你。”
“”艾利克斯颓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他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茉娜情绪稍微有些激动,仿佛这些年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全部迸发出来了:“因为如果不是你父亲去招惹教廷,我们的家园也不会遭到黑衣教皇的袭击,我的父亲和母亲就更不会葬身火海之中了!”她大声喊道。
“怎么吵起来了啊?”艾玛听到茉娜的叫喊声,马上跟卢娜一起跑了过来,“怎么回事,艾利克斯?”
“黑斯廷斯已经死了”艾利克斯低着头说,“如果还想报仇的话,就只能找格里高利算账了。”
“阿嚏!”教皇国圣伯多禄大教堂中的格里高利一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其声响如雷,震耳欲聋。
“圣座这是感冒了吗?”一名红衣大主教关切的问道。
“屁话!”格里高利不满地说,“人类的疾病怎么会侵袭我们强大的龙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另一名红衣大主教谄媚道:“圣座如此崇高尊贵,谁又敢在背后骂您呢?”
“不知道,”格里高利气吼吼的说,“话说这个维苏威火山是怎么回事,已经连续喷发三天了,搞得这里都乌烟瘴气的。”
之前那名红衣大主教认真分析道:“一定是尤瑟潘达刚跟他妻子吵架来着,弄不好还动手了呢!”
“哼!”格里高利一世喘了口粗气,鼻孔中喷出了滚滚浓烟,“再不给他们劝劝架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简直太污染环境了。”它闭上双眼准备用意念与它们进行沟通,“尤瑟潘达刚!埃斯梅拉达!尤瑟潘达刚!埃斯梅拉达!”
红衣大主教们一动不动的看着教皇等了半天。
格里高利连续呼叫了几遍都没得到任何回应:“看来打的挺厉害”它睁开眼看着一条老龙说,“文辛迪。”
“圣座有何吩咐?”红衣大主教文辛迪步履蹒跚地站了出来。
“红衣大主教中数你的年纪最大,并且德高望重,劝架的事儿还是你去做比较合适,告诉他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打,千万不要在这里骚扰邻居,这样不好。”
“可是圣座”文辛迪颤颤巍巍地说,“我已经好久没飞那么远了。”
格里高利用冰冷的目光逼视着它说:“去吧老东西,如果你连这点事情都办不了的话我留你何用?”
“可是”文辛迪的目光看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还在犹豫。
“别可是了,”格里高利的声音古老而威严,“就当锻炼锻炼,你那把老骨头再不活动活动就该生锈了。”
“遵命!”文辛迪大主教躬身告辞后便转身离开了金碧辉煌的恢弘大厅。
“老东西懒得什么事情都不愿做”格里高利看着它远去的背影不满的嘀咕道。
“好啦茉娜,”蓝宝石公主号上的艾玛维瑟琳上前拉起茉娜的手说,“这件事情也不是艾利克斯的错对吗?”她认真地看着她,“再说他的父亲也为这件事情承担了相应的后果,还为你的父亲母亲报了仇,杀死了黑衣教皇不是吗?”
“”茉娜低着头没有说话,晶莹的泪水“吧嗒吧嗒”从她的脸颊上滴落下来。
艾玛维瑟琳马上将她抱进怀里继续开导说:“然而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只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试着让自己敞开心扉,迎接更加美好的未来吧!”
茉娜却摇着头说:“没有美好的未来只有无尽的痛苦和伤悲”
“怎么会?”艾玛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你不是还有贝伦格尔村长,还有我和艾利克斯、裘德利斯、哈妮等小伙伴吗?再说了我们整个星空联盟都是一家人啊,你在这里永远不会孤独的。”她轻轻抓住她的胳膊微笑地看着她,“只需要敞开心扉”
“谢谢艾玛”茉娜用手背擦干脸上的泪痕,“我试试吧!”她脸上露出了灿烂但令人心酸的美丽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