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楠脸色惨白的蹲在大牢的墙角跟里,满脑子都是凤轻尘那狠戾的话语。『雅*文*言*情*首*发』

他的狠,他的毒,她虽沒有亲身验证过,但却是在王府的侍卫身上有见识过。这一次,她会对沈云溪下手,也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可沒料到凤轻尘会拿她的家人开刀。这一点始终是她始料未及的。

现在,她唯有希望李奎那边沒有成功还好,这想法虽说很是自私,但她不想家人出事。

正沉郁间,自大牢那边走过來一道修长身影,待走进了,就见是龙九,她立即站起身,许是蹲得太久了,腿发软,竟扑通一下跪倒在了泛着酸臭味的稻草上,于是慌忙着跪爬到牢门前,颤着音对正停在牢房外的龙九问道:“龙侍卫,我家里人怎么样了?”

龙九看着她担忧的模样,冷笑一声,说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亚楠一顿,执着的问道:“到底如何了?”

“不知道该说你倒霉呢还是幸运。那伙人失败了,所以王妃不打算牵连你家里人。”龙九冷声说道。

听见这话,亚楠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只要他们沒事就好。

“但是,你的罪责可是不会轻。”龙九继续说道。

亚楠抬眼看向龙九,转眸扫了这大牢一眼,说道:“不过就是一个‘死’字,我根本不怕。”就算是在这大牢里呆一辈子,她也不怕。

“‘死’倒是好了,但王妃之前就告诉过你,有时候生不如死。所以她不会让你死。”

看着龙九唇角的那一抹向上扬起的浅浅弧度,亚楠心下一紧,心中涌起一抹惧意來,结结巴巴的问道:“王妃想怎么对付我?”

龙九幽深的看着她,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來:“.”

“轰,,”

亚楠整个身子瞬时瘫倒在地,军妓?!

“呵呵,,”沒想到她到最后竟会想出这样的招数來对付自己,这个办法倒真是出了她的一口恶气了。

可,如果她选择死呢?……但,这个想法还沒定型,亚楠就似想到什么一般,僵硬的身子挪到栅栏前,苍白的手紧紧的抓着,望着龙九问道:“如果我不听从的话,你们是不是就会对付我的家人?”

龙九微抿着唇,沒回答道。但,答案已是显而得知。

即是想让你生不如死,又如何让你安生的死去?!那又留着家人做何?不就是为了威胁她吗?

亚楠无软无力的侧靠在栅栏边上,面如死灰。

她沒想到,有一天,她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此前,她虽不是人中龙凤,但生活毕竟无忧,如今……

龙九沉冷的看着她,神情沒有因亚楠这般模样而生出半点同情之色來,然后他开口说道:“不过,若是你供出与你接头的人,王爷答应你可酌情处理。”这便是他一直留在这里沒有离去的原因。

虽说王妃已经处理了她,但有时候,却还有可利用的地方。

“与我接头的人?”亚楠重复着龙九说的话,神情有些呆滞。

龙九轻嗯一声,应下她的话。

“呵呵,,”亚楠苦笑,接头的人,她又从何得知。那些人不过是在路上与她刚认识的罢了。她又能知道他们多少底子,就连他们的名字她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亚楠神情恍惚的摇头说道。

“你仔细想想。”龙九微微皱了皱眉,说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他们找上我的。他们只告诉我王爷是他们的仇人,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亚楠低喃着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走到墙角边上蹲下,双手拳抱着自己,紧紧的紧紧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那一点点的安全感。

然,口上一直说着:“不知道……不知道。”

龙九看着如此模样的亚楠,眉头蹙得更深了,看來王爷的想法落空了。

本还想从亚楠口中得到一些信息,但此刻看來,还沒他们知道得多。

见此,他低沉的向牢房外叫道:“來人。”

话落,很快的,就有一名侍卫从拐角处向他跑來,拱手说道:“龙大人有什么吩咐?”

龙九指了指牢内的亚楠,说道:“将她送进军营。”说完,便径自转身出了牢房。

牢房内的亚楠蹲在墙角里,口里依旧重复着‘不知道’,一边说,还一边轻摇着头。

似有精神失常……

侍卫看她一眼,弯身打开房门,对她吼道:“起來了!跟我去军营!”

许是那‘军营’二字,亚楠身子猛地一颤,但只一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见此,侍卫便有些不耐烦了,走进牢内,俯身粗鲁的拉起她的胳膊,说道:“走了!装什么装!”

然后,一边骂着一边拖着亚楠往牢外走……

沈云溪推门走进房门,看着坐在房中桌旁的那抹暗紫色身影,秀眉微蹙,“你是谁?”

那人转过头來,他面上带着一面银色面具,在晚霞的照射下泛着银亮的光芒,面具外的那双眼睛深邃得见不到底,待看见她,眼角微微向上杨起,含了点点寒意,然后嘴角轻启,“你可真是让我好等?”

这话,说得轻快。

如果看着他模样还有些不确定他是谁,但听了这声音,沈云溪便知道他是谁了!

夜冥轩!

沈云溪淡冷一笑,转身关上房门,走到桌前,低眸看着他说道:“你也会穿除了黑色以外的衣裳?”

她言语间,含了几许淡淡的嘲弄。

“也不带系黑巾了?”视线落在他面上那银色面具上。

夜冥轩唇角上扬,说道:“我怕你看烦了,所以换着花样给你瞧,不好吗?”

“你这是在说笑吗?”沈云溪在他身旁坐下,拿起茶杯为自己满上一杯茶,掀目看他。

夜冥轩盯着她看,沒否定她的话,唇角的笑意仍在,似等在等她表扬一般。

“一点也不好笑,以后这种笑话还是不要再讲了。”沈云溪放下茶壶,轻抿一口茶,说道。

夜冥轩挑了挑眉,“是吗?”虽问着,但他的神情给人的感觉却是不甚在意。

沈云溪倒更是不在意,只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晚霞,对他说道:“你的胆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竟敢天沒黑就往王府跑,难道你就不怕被发现吗?或者,我现在大吼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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