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群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蒙面人,车夫惶恐地缩了缩脖子,瑟瑟发抖的身子向后挪了挪,微侧过头小声的对车内说道:“主子,我们的马车被人包围了。『雅*文*言*情*首*发』”

但是,回答他的是一室的沉静,车夫心下生奇,想着怎么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主子们在马车内却如此稳重,连一点声音都沒有?

难道是主子想在车内探探车外的形势,再一举将这些蒙面人拿下?他是瑞王府的人,自是听闻过沈云溪的能力,尤其是她的用毒功夫,连王爷都多次败倒在她的手下。

车夫如此一想,他惶恐的心,明显安定了不少。

那站在前方的蒙面人抽出憋在腰间的宽长大刀,直直的指向车夫,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下泛着明晃晃的光芒,车夫见了不禁吓得一背的冷汗,随即,便听那蒙面人对他一声历吼:“立即把马车内的人交出來!饶你不死!”

车夫虽被他这一声历喝震了下,但心中不忘沈云溪的那身本领,是以,他吞了吞口水,挺直腰身,环视一眼围着马车的蒙面人们,然后对那为首的蒙面人说道:“大胆狂徒!你们可知道这车内的是什么人吗?岂是你们这群毛贼能惹的!我告诉你,你们赶紧给我让开,否则惹怒了我们主子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听了这话,那些蒙面人不禁面面相觑,然后张口狂笑,仿若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车夫皱眉愣着看着他们,不明其意,下一秒,就见那为首的蒙面人忽的止住笑,脖子一横,一双眼凶狠的瞪着他,“找死!”

话落人起,大刀直向车夫刺去,车夫顿时僵在原地,忘了反应,见刀从他头顶劈下來,他终是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蒙面人收住手中的大刀,稳稳的降落在地上,瞥了眼昏倒在地的车夫,粗鲁的啐了一口:“真是沒用的东西。『雅*文*言*情*首*发』”

然后,走到车前,撩起车帘,看着车内昏迷不醒的两人,他不禁皱了眉头,低喃着:“那人不是说只有一个女人吗?”

他心有疑问,但却也沒多想。将大刀‘哐’的一声放在车板上,一手抓住车框,跳跃上了马车,驾车离去,只留下昏倒在地的车夫。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在一破旧的茅屋前停了下來。

“将她们扛进屋去。”为首的那人从马车上跳下,扯掉面上的黑巾,对跟在马车后的人吩咐道。

其中两人立即向前,跳上了马车。

沈云溪沈云悠两人绝美无暇的脸映入两人眼中时,两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吞咽起口水來。

“这一趟可真是值了。”男人一双眼睛猥琐的在沈云溪两人身上來回扫荡,脸上亦是溢满了淫笑。

另一人点头连连称是,脸上的表情与那人无异。

“愣在那干什么?速度快点!”这时,身后突响起一道不满的声音。

回头就见那为首的人站在车前,撩起车帘瞪着他们,便立即应道:“是!二当家!”然后,一人扛起一人下了马车。

那人怒带凶光的看着两人,呵斥着他们说道:“多余的心思都给我收起來,不要忘了这一次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知错了,二当家。”两人低埋着头,承认着错误。

“下不为例!下去吧。”他挥挥手,吩咐道。

两人点点头,扛着人快步向茅屋里走去。

他们这位领头人名叫罗虎,除了少主和大当家,就他的权力最大。至于,这次他们会出现在树林,是从那莽汉的手中得到的消息。自然,沈云悠交给莽汉的任务他们不会去理会,因为他们还有其他重要事要做!

罗虎面色生冷的走到马车前,前调了车头,然后手中的马鞭使劲的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之下顿时往前奔去,待见马朝左侧的方向驶去,他满意的笑了,然后对身后的两人说道:“毁掉这些车轮,以免被人发现了踪迹。”

这罗虎长了一脸的络腮胡,但极细的心思却与他这粗犷的外面极为不符。

“是,二当家。”

罗虎点点头,迈步进了茅屋。

这茅屋外观上看去虽很是简陋,但里面确是暗藏机关。罗虎进了茅屋,走到屋内唯一一张床前,伸手拉了下床头垂吊的一根碎了的线,床板‘轰’的一声自中间向两端打开,探头可以清楚的看见有一台阶延伸而下。

罗虎闪身进了密道,床板随即迅速合拢如初。

顺着密道走了下去,密道的墙壁上每隔十米就扎了两把燃烧得正旺的火把,将原本阴暗的密道照得通亮。

罗虎左转进了其中一间密室,见罗虎进來,那些人立即让出一条道來,“二当家。”

罗虎点点头,走上前,目光落在靠在石壁上的两人。

“二当家,那个莽汉说车里只会有一人,可现在是两人,那到底谁才是我们要的人?”其中一人疑惑的在罗虎身边说道。

罗虎看了那人一眼,却沒说话,目光依旧落在沈云溪两人的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指着沈云悠说道:“将她关在隔壁的石室去,至于行动待确定她们身份之后再说。”

“是。”那人点点头,便与另外一人拖着沈云悠去了隔壁的石室。

罗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云溪,转身离去了。

两人粗鲁的将沈云悠丢在地上,头撞到墙上‘嘭’的一声响,沈云悠哀呼一声醒了过來。

听见声音,准备离去的两人转过身來,看着地上摸着头皱了眉头的沈云悠,相视一眼后,其中一人转身出了石室去请罗虎过來。

沈云悠揉着发疼的头皮,突察觉周身气氛不对。她狐疑的抬起头來,看见站在她身前直盯着她的陌生男子,她猛地一怔,立即坐起身,警惕的往后缩了缩,但却发现她已经到了墙角,然后慌乱无措的抬眼环视了一眼屋内,这……这是什么地方?

忽的,她想起她在马车里被沈云溪扎了一针昏倒了。那么,现在她是被那粗汉一起带了过來吗?想到昏倒前的那一幕,沈云悠又觉得胸前一阵刺痛。

如此一想,沈云悠心安了不少,然后,抬头对那只盯着她不说话的男子说道:“去把你们当家的叫來,我有话跟他说。”说这话时,沈云悠的神情倨傲,仿若她才能是他的主子一般。

她一面说着,一面站起身來,待站定后却见那男子依旧站在原地沒有离去。

沈云悠轻拧眉头,满脸不悦的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刚才我说的话沒有听见吗?!”

她话刚落下,就听‘嘭’的一声响,抬眼就见那石门打了开來,一粗犷高大的男人走了进來,身后跟着另一位较为瘦小的男子。

这两人正是罗虎和刚才出去请他过來的男子了。

“二当家。”

听见眼前男子对粗犷男人的称呼,沈云悠皱了皱眉,然后对罗虎说道:“你是二当家?那大当家是谁?我要见他!”

“抱歉,他有事在外,不在这里。”罗虎掀袍在石桌旁坐下,抬头对沈云悠说道,声音粗犷。

沈云悠顿时瞠大双眸,深呼一口气道:“好!他不在这里也行!那么我问你,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那粗汉沒有告诉你们,我是你们的买主吗?!”

沈云悠质问的口气令罗虎甚为不满,但从她的话中也读出些信息,他浓黑的眉毛皱了皱,眼底,浮出丝丝危险,他说:“这么说,你就是出钱让那莽汉抓隔壁姑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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