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冷哼一声:“口出狂言!”顿一顿,旋即说道:“不过,今天本小姐心情好,所以就饶了你的性命!”
说完,微低头对柳叔说道:“现在有路了,走吧。”
沈云溪的身手不凡及行事作风,柳叔早就有所耳闻的,但看见这番情景仍旧怔了下,听见她的说他缓过神来,应声提鞭驾车向前走。
见他们驱走而走,跪倒在地上的几人面面相觑,而后一人忍着身上的难耐,忙从怀中掏出信号弹,欲报信在附近的同伙。
蓝衣姑娘眼尖的看见了这一幕,她毫不犹豫的强撑起身向那人扑了过去,下一瞬,却被身旁的人一脚踢飞了出去,“该死的,真是多管闲事!”
见此,柳叔立即扯住了缰绳,几乎在他停下马车的同时,沈云溪点地而起,飞身向那被踢飞出来的蓝衣姑娘而去,只是与她的距离到底远了些,还未来得及接住她,她整个人就被踢落在了坚硬的树干上,然后滚落在地,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方才停了下来。
沈云溪飞落在地,连忙奔到她身前,扶起她,显然这一摔并不轻,只见她唇边溢出殷红的血,神色极为惨白,抬眸看了沈云溪一眼,一个字没说出口便昏了过去。
那边的男人见此,低咒一声,道:“真是晦气!”话语中,毫无一丝人性。
沈云溪眉头微蹙,扭头看向那几人,眸中怒焰狂炽!
那几人见之,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但是心中的那抹不甘却不容他们低头,又念着刚才趁她救蓝衣姑娘之即,他们已经求救信号发出,因此,他们也就有了些底气,然后,他们挺直了腰板,忍着身上那股难耐,瞪着沈云溪说道:“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
看了沈云溪怀中昏迷的蓝衣姑娘一眼,继续说道:“否则只要我们的人一赶来,她就是你的下场!”
然后,旁边另一人不怀好意的盯着沈云溪说道:“不过,若是你从了我们,让我们兄弟几人乐上一乐,我们倒是可以饶你一命!”这话一出,立即引来其他人的哄笑声,这笑中自是淫笑。
这便是他们这类人的本性,就算身上中了毒,但依旧心存欲念,不计后果!如此,招来的不过人头不保之祸!
柳叔坐在马车前,冷笑看之,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如此出言不逊,也不现在看看在他们身前的人是什么身份!
果然,沈云溪缓缓放下那蓝衣姑娘,站起了身,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嗜血而残忍!
她盯着他们一字一句的道:“不知量力!简直是自寻死路!”
话,仿若从地狱底下透出一般,阴深至极!
那边的人只觉背后冷汗从脚底直窜头顶,微颤不停的身子惶恐的向后移去,丝丝后悔袭向心头,但到嘴的后悔话来不及说出口,就眼带恐慌的被迎面袭来的人击倒在了地,一动不动!
看着地上瘫倒一片的人,沈云溪傲然而立,阴邪的话自唇角溢出:“死有余辜!”
旋即,拂袖转身上了马车。
因着方才那蓝衣服娘出手阻止他们放信号方才受伤昏了过去,柳叔便在沈云溪出手之即将她扶上了马车,待沈云溪坐定后便再次挥鞭而去。
车上,蓝衣姑娘平躺在坐榻上,幸得这马车还尚算宽敞,她整个人能躺在里面,沈云溪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执起她的手,号着脉,然后又检查了她身上的受伤情况。
然后,拿出刚刚采下来的药篮子,亏得她多采了些其他的药,此时还不用那么急着去找药。
过了好一阵子,沈云溪方才将蓝衣姑娘的伤包扎完毕。
淡看着昏睡中的蓝衣姑娘,面容虽说称不上倾城倾国,但也可说是个美人,她眉头微蹙,没有血色的唇一张一合,头摇动着似在挣扎。
沈云溪只抿了抿唇,并没有出口叫醒她。
“爹!不要啊……”突的,那蓝衣姑娘惊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许是动作太猛,拉扯了身上的伤处,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额上丝丝冷汗。
好一会儿,她方才回过了神,转头看在坐在身旁的沈云溪,吓了一跳,然后,立即下了坐榻,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她说:“淑宁在此谢小姐救命之恩。若不是小姐出手,我会落在那群贼人的手里,生死不知。”语中,隐约的能听出几分微颤来,似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沈云溪坐在那里,并没有立即扶起她来,反而淡冷的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你又因何与他们打斗在一起?”
“回小姐的话,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淑宁也不知道,只隐约听他们说他们是什么寨的人。”
蓝衣姑娘抬头见沈云溪眉头微蹙,眼带疑问的看着她,她又继续说道:“这次进京,淑宁是与父亲来探亲的,可在路上遇见了这群贼人,他们贪念女色便想押我回他们的寨子,我父女二人抵死不从,才会有此一幕发生。”
“那你父亲呢?怎么不见他人影?”沈云溪淡声问道。
听闻此话,那蓝衣姑娘顿时僵住了身子,肩膀抽动,眼中泪光晃动,说出的话愈发的发颤,她说:“父亲……他……为了帮我引开他们的追赶,……不幸丢落下了前面的山崖,待我寻得时……已没了呼吸……”说完,淑宁便嘤嘤嘤的抽泣起来,哭声哀婉。
“他们现在已经死了。”沈云溪如是安慰着说道。所以,杀父之仇已经报了,你可以宽心了。
淑宁薇怔,顿感感激涕零,再次磕下了头,声音哽咽的说道:“淑宁何其有幸,能得小姐相救,不但替淑宁报了父仇,还保住了淑宁的清白之身,小姐的恩淑宁今生难报。”
“善行得善果,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所以,你不必如此。快起来吧。”沈云溪说道,若不是她出手阻止他们放信号弹,她也不会再出手。所以,说到底,是她自己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