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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阴谋
“你在说什么?”孙玉心瞪着她,这不是重点吧?
“我说,对方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温书站了起来,一步步逼近着她,“对你种下蛛毒的人,真的是我?”
“你难道忘了你是谁?不过也是,你不但记不得宗主,不也记不住爱着金六公子的温三小姐?你也发xiàn
了,你体内的毒已经越发频繁地发作,这些都不是你,做了半年的好人,连自己姓什么什么身份都忘了?”
孙玉心觉着好笑,或许是因为这个女人谁都不相信,也没有任何一个心腹,所以在遇到这种事后没有告sù
任何一个人,也不敢告sù
任何人呢。
除了她,在神明宫中没有人知dào
她的真实身份。她要是再不出现,神明宫就轮不到她做主了。
一个从上到下,用毒控zhì
的组织,又怎么可能真的牢不可摧、坚不可破。神明宫的宗主,将自己里里外外包裹,神mì
得谁都不知dào
她的真实身份,就连负责宫中大小事务的四大护法长老也不知dào
宗主是谁,宗主出事神明宫也不知dào
要找谁处理。
“孙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神明宫中,宗主、长老、堂主、洞主、香主等各司其职,严格分工。这些人,按照等级,分别被种下了不同的毒。宗主全身染满剧毒,不是她自己种下的,据说是因为炼药出了差错。这之后,就得仰赖神明宫药池,终年药浴。以缓解体内毒素发作。”
谢小迹看向温书,眼神中的意味耐人寻味。
温书倒是无动于衷。不管发生任何事,就算她真的是孙玉心嘴里所说的那个宗主。那又如何?在她的印象中,她来自现代,到这个时空不过数月,没有理由为别人做的事买单内疚。
何况,在她以前的印象中,郡公府的那位三小姐实在是太不争气,为了个男人把脸面丢光便罢了,还被温铮那么一吓就坠了楼,没气了。生命力一点都不强悍麽。不被别人弄死就算了,还能控zhì
底下那一大票人,也不符合大boss
的形象与设定啊!
温书也不想想,人家要真这么经摔,她也来不到这里了。只是现在的温书,因为受药物以及忘忧草的影响,找不到自己,感情也没之前那般丰沛,什么责任与感情。再也不会成为生命中的全部。
率性而为,随心而发,这便是现在的温书。
“四大护法长老的毒是宗主亲自种下,每半年发作一次。宗主彻底失去踪迹已有数月。眼看着毒药的日期将到,宗主还没露面,长老们也都按捺不住了。积极地在查找宗主的身份、寻找她的下落。”
“堂主的毒是护法长老所下,每两个月发作一次。按时到长老那里领取解药。如有任务失败,或者未达到长老与宗主的要求。就会遭受惩罚,晚两个时辰服药。而晚的这两个时辰,便是最严厉最残酷的惩罚。”
“孙姑娘你说,堂主的解药是由长老负责发放的,那若是长老有心取代宗主的位置,暗中控zhì
堂主与她斗法该当如何?”杀了宗主,再寻找解药,在被逼得无路可走之时,也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这一点你想到了,宗主也能想到。神明宫以毒为本,虽然在江湖上没有毒龙教、耀武堂那般有名,但真zhèng
的势力与制毒的功力,就连有天下万毒归宗的毒龙教,与神明宫比起来都只算得上是小毛毛雨了。”
“宗主她每隔两年就会在教众体内种下新的毒素,因为她的身份隐秘,才将分配解药这种事层层分配下去。她种下的毒除非事先配好的解药,无人能解。那些宗主就算是杀了她,若她不说出所有毒药的配方与解药,那整个神明宫就只能陪她死。”
“神明宫令出必行,每个执行任务的人都抱着必死之心来执行任务。因为任务失败,就没有解药,那比死还难受,还不如死在外面。”
“那香主的毒多长时间发作一次?”谢小迹忽然问。因为他想到了燕武男,燕武男是神明宫的香主,自上次带走温书被揭穿后便失去了踪迹,他们都知dào
这与金玉楼有关,却不知金玉楼将燕武男怎么样了。
从神明宫毒药的期限来看,香主的日期更短,燕武男如果在时间内没有回到神明宫,就意味着她得不到解药,会毒发而亡。谢小迹向来心细,也知dào
金玉楼对燕武男还是在意的,很快便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一个月。”
“上一次他们服药是什么时候?”
“大半个月前吧。”
“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这就飞鸽传书给五哥。”金钟楼也很快反应过来,对于别人的事,金家六公子素来是上心的。
“方便的话,让金玉楼带着燕姑娘赶来武当会合,也许对我们有所帮zhù。”
金钟楼点头。
“谢小迹,你还要求证什么,这个女人就是背后害你们的女魔头,为什么不抓了她,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孙姑娘,这并没有证据。”
“我便是证据。”孙玉心激动地上前,“我亲眼见到她做下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也知dào
她一直在酝酿一个大阴谋。若现在不制住她,等她体内的毒功炼成,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阴谋?孙姑娘,这个词你对我们说了许多次,可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告sù
我们这究竟是个怎样的阴谋。”
“是啊,孙姑娘,如果你知dào
些什么,就告sù
我们吧。否则以谢小迹的性子,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说辞的。”公孙极乐说的是实话,他虽然相信孙玉心,也排斥着温书真是那个幕后人,但他更不希望他的好朋友一直在欺骗他们,伤害他们的感情。
“宗主她希望有一天,能凭借毒统治武林。”
“什么?统治武林,那位宗主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他将少林武当置于何地,小小一个神明宫,居然还想着统治整个武林,实在是……”公孙极乐摇着头,说着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而谢小迹和金钟楼,面色则很凝重,因为他们知dào
,那位宗主说的不全然是自不量力的话。
前提是,他们都未将那个宗主当成是温书,而是一个至今都还藏在洞里、主导着这一切的大蛇。
“梨花宫的宫主月幽然,耀武堂的堂主龙庆天,还有无数在途中进行暗杀的门派,这些门派势力都不算小,在江湖上也都有一番作为。”
“谢小迹,你说得还远远不够。龙庆天算什么,整个耀武堂都在神明宫的控zhì
之下。耀武堂的总堂主,在神明宫顶多能做个堂主。”
“你是说耀武堂的总堂主慕容豪,也是神明宫的堂主之一?”
“不错,而且排位还很低,连宗主的面都见不到。”
“而且据我所知,武林中众所周知的大人物,表面上隶属各门派,甚至执掌一派兴衰,这些人真zhèng
的身份都是神明宫的堂主和香主。我还听过最大胆的猜测,神明宫的四大护法长老,其中还有一位是少林的高僧。因为那位护法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斗篷掉落,露出他光溜溜点着戒疤的脑袋。他自以为将看见这事的人都杀了灭口,却还是走漏了消息。”
“这些事,孙姑娘是如何知dào
的?”神明宫做事隐秘,但孙玉心,知dào
的实在是太多了。多的让人禁不住怀疑,因为这些事,哪怕是知dào
了其中一件,也断没活着站在这里的道理。
“还有,孙姑娘在神明宫中,是怎样的身份?知dào
这么多的机密,相信孙姑娘的地位应该不低吧?”
“我在神明宫没有任何地位,更没有什么身份,真要说,我只是一个最低贱的试毒毒偶。”这是孙玉心深深感到耻辱的身份,没有了人格,丧失了自我,每天就被人不断地喂毒。她宛如一只最可怜的狗,还还能选择吃或不吃,而她活着的唯一价值便是为她们的宗主饮下一碗碗的毒药。
“毒偶?”
“没错,毒偶也分三六九等。最低等的毒偶,一碗药下去,扛不过去就会被人拖出去。神明宫有的是这样的人,即便你还没死去,也不会浪费时间精力救活你。每一味药物研制成功,都是那些毒偶以生命作为代价。而稍微厉害一点的毒偶,能扛过重重毒药的洗礼,运气好的话能成为神明宫的死士,然后执行任务、立功。才能逐渐脱离毒偶的行列,活的稍微像个人。”
金钟楼已经深深锁紧了眉头,他是一个心向光明热爱生命的人,这种糟践他人生命、不把他人当作人的行为,他永远都不会接受的。
谢小迹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年,他破获了许多的大案,让人发指的事也经lì
过不少。但像神明宫这种,将人当成毒物容器,为了炼药而牺牲无数人命的行为,还是第一次经lì。
“那抓宋神医他们呢,是为了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