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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乱入,各色人物大乱炖
“诶?怎么一眨眼三个美人儿只剩下了一个。”温书嘀咕,“不怕,这不还有一个的麽。美人儿,快来为爷更衣——”
“……”金玉楼终于明白那两个人为何逃得这么快了,谁来告sù
他,三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终于明白,先前六弟和谢小迹脸上的尴尬由何而来。
“三小姐,你知dào
我是谁吗?”金玉楼试探的问。
“五公子金玉楼啊,你当我傻了,连你都不认得了?”温书将他凑得过近的脑袋推开,从床上跳了下来。哗啦一声从衣架上取过自己的外套,潇洒地一甩,披在了身上。
金玉楼动了动唇,刚想说三小姐你拿错了,那是六弟的长衫。温书已经穿好了衣裳,帅帅地摆了个pose,想了想,觉得少了些什么。
桌上正放着金钟楼的折扇,因为担心温书的安危,又因为被温书吓得逃得太快,折扇便落在了桌上。
温书看了那把折扇五秒钟,从容拿起,“啪”地一声打开,昂着头挺着胸,得yì
洋洋地扇了扇,满yì
地点点头。
“怎么样?”温书回首,勾起一个自以为风流潇洒外带儒雅迷人的笑容问金玉楼。
金玉楼被她的样子雷得外焦里嫩,忘了如何反应,却还没忘了竖起大拇指作为安抚。
“有眼光。”温书笑得更风~流了。得到满yì
答案,双手从前到后顺了一下发型,大步走出了房间。
金钟楼和谢小迹站在远远的地方。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看来。三小姐问题不轻啊~”谢小迹感叹。
“接下来要怎么办?”总不能让温姑娘就这样下去,而且这种情形。也不知dào
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不知dào
三小姐这个样子,还能不能给自己治病。”
“谢小迹,我劝你还是不要尝试的好。你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可能会挨一记温三小姐的铁拳。”金玉楼从房里走了出来,来到两人身后接道。
“我不能出马,不是还有金钟楼吗?三小姐对金钟楼,向来是不同的。”谢小迹冲金玉楼挤挤眼,金钟楼无奈摇头,不作理会。
“只怕这个时候。谁到三小姐面前都没用。”
金玉楼叹气,三小姐不但变成了个女爷们,就连性子也完全令人捉摸不透。
这话一出,三个男人都沉默了。现在的温书,与之前确实判若两人,完全让人捏不准,甚至不知dào
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令人意wài
的事来。
而除了这件事,眼下还有一件更为棘手的事。
那便是汪大小姐的伤,这个样子的温书。即使有天山方芡芝在手,她真的能救醒汪大小姐吗?
三人或多或少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忧虑,最忧虑的还是温三小姐目前的样子,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损伤。如果只是短时间内变成这个样子。等身体自愈,就能回复以前的样子,他们当然可以等。可是。这个样子,要是对温书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他们就得想办法帮zhù
她摆脱眼前的局面了。
“我们或许可以请宋神医帮温姑娘看看。”
“宋神医医术神奇,他一定知dào
温姑娘是怎么回事。”金玉楼表示赞同。
谢小迹不置可否。可作为他的老朋友,金家兄弟都看得出来谢小迹对这个提议有所保留。
“谢小迹,你是否有顾虑?”
“若是平时,将三小姐交给宋九霖看自然没什么问题。然自神明宫一事后,宋九霖和一众大夫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谢小迹是担心宋九霖的医术受到了影响,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金玉楼道。
谢小迹摇摇头,“我担心的是宋九霖会控zhì
不住出手伤人。”
宋九霖的反应,他和温书上次都看在眼里。温书从后院回来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没想到,办法还没有想到,她自己也出了这种事。
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还真不少,虽然棘手,但还不至于让几人丧气。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事没遇见过,要是这么容易慌了手脚,那就不是他们了。
“先请宋神医帮温姑娘把脉,我会陪在身旁,不会出什么事的。”
谢小迹点点头,“嗯,就照金钟楼说的。”他也说不上来,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有金钟楼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六弟说得没错,但在这之前,如何让三小姐乖乖听话,似乎更紧要。”金玉楼想到了温书醒来时的样子,此时的温书,无异于一匹脱缰的野马,让野马听话,他们还缺少一个驯马的马夫。
或许,在这里就有一个,只是不知,他那位六弟愿不愿意配合。
“温大夫——”
“温姑娘。”
“三小姐。”温书一路走来,有不少人停下来和她打招呼。温书合起折扇,优雅地站在原地,冲他们点点头,嘴角带着柔和的微笑。
“呃——温大夫,你这是?”高升客栈的大掌柜高河,看到温书出来,上前与她招呼着。却在看到温书的服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举止时,愣在当场。
“高掌柜,你好。”
“……好,温大夫好。”高河有些摸不着头脑,“温大夫是要喝茶,还是吃饭?”
“吃饭,给我来两盘牛肉,三斤烧刀子,外加四个蹄髈,饿得厉害,速速上来!”温书径自在高掌柜面前排出十五枚大钱,想了想,又咳嗽了声,收起故yì
放粗的嗓音,有礼地冲高掌柜颔首道:“有劳了。”
“这人有病吧?”站在一旁注意到这一幕的男人对身旁的汉子嗤笑道。
另一人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是有病,就是个疯子。”
温书耳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折扇敲打着手心,目中闪过一丝坏笑,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两位仁兄,酒可以多喝,话不能乱说哟~”伸出一根食指,不赞同地摇了摇。
“……”
“你们两个,是仓山派的弟子吧。仓山派的掌门孙不空是我的好友,上个月3号我们还在一起喝酒。仓山派的落日苍凉而又孤寂,站在仓山派背后的苍月枫,喝酒,赏日落,别有一番滋味。”
“抱抱歉,冒犯女侠了。”那两人一听说是师父的好友,忙不迭的道歉。师父御下严苛,要是知dào
他们在外面出言不逊,得罪了他的好友,恐怕有严厉地惩罚等着他们呢。
“好说!你们退下吧——”温书小手一挥,伴随着她脸上骄傲的神情,那只手一瞬间就似放大了无数倍,在大堂中定格、留下美丽的剪影。
高掌柜已经在擦汗了,大白天的,怎么像是撞见了鬼。谁能告sù
他,温大夫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可怕啊~
“高河,还愣着干什么,招待贵客。”高河还在被那气势十足的话定得无法动作,温书就已迎到了客栈外。“几位,吃饭还是住店,无论需yào
什么,我们高升客栈都将竭诚满足~”
“你是温大夫?是温大夫吧?”几人中,一个憨厚地中年人走了出来,看到温书,热切地上来道。
“嗯哼?”温书斜睨着眼,淡淡瞥了他一眼。
“温大夫不记得了,几天前在陈州地界,你救下了一个镖师,还为他治伤。”显然,他就是那个被温书救下的镖师。
温书眼角一勾,神情高傲,宛如天山上孤洁高傲的雪莲花。
“那又如何?”
“额……”一句话噎得众人说不出话来。
“温温大夫?”
温书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白花花一片。高傲勾起的嘴角慢慢变缓、冰冷斜视的视线渐渐柔和如风。
“原来是赵镖头,幸会幸会。”温书拱手行礼。
“温大夫终于记起我了。”
“赵镖头一出现,温书便认出来了。”温书微微笑道。
“……”赵镖头讶异于温书之前的反应,解释不通,赵镖头自动将之理解为错觉。温大夫热忱善良,要不是温大夫一行救下他,他不但失了镖,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温大夫救命之恩,赵权永不敢忘,还请温大夫受赵权一拜——”赵权说着就要下跪,温书伸出折扇,将他轻轻一托。
“赵镖头无需多礼,温书只是做自己该做之事。”嘴角的笑容温暖如风,高河却觉得那样的笑容异常的熟悉。
温书回身,脑子里又一花。
“高河,准bèi
几间上房,供赵镖头他们休息。”
“……是,是。”高河疑惑地摸了摸头,怎么他觉得刚才下命令的不是温大夫,而是他们的老板金家五公子?何况,平时在高升客栈,温大夫有用这样命令的口吻和他们说过话吗?
高升客栈里的人都这样,温大夫亲和有礼,人很随和,却不失方寸。老实说,给客人安排上房是高升客栈的事,温大夫虽然是这里的贵客,却没立场对他们下命令。可是方才温大夫话说得比谁都顺溜,就像是无数次说过这种话一样,一点都不气短,实在怪异得紧。
而高升客栈大堂的这一幕,完全落入了楼上三人的眼中。
温姑娘的情况,比他们之前见到的,更严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