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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迹,你个臭基~佬
一番诊治之下,温书已是满头大汗。
蓝砂掌的掌力已消,孟公子的脸上也慢慢回复如初。虽然苍白如雪,却也没有大碍。
“五公子,这两个,红色外敷,黑色内服。连续三天,孟公子便能痊愈了。”
“谢谢温大夫了。”接过药瓶,金玉楼郑重拱手道谢。
“嗯~”床上的孟公子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孟兄——”金玉楼一步跨到床前,扶起孟公子。
“金五兄,我,我怎么……”他记得,他不是中了张老怪的暗算,心道这次是活不成了。想他孟兰君刚出师门,就遭暗算,回去如何跟师父老人家交代。
“是这位温大夫救了你。”
“温大夫?”孟兰君看向屋里的第三个人,温书正在擦汗,看到孟兰君看过来,冲他笑笑。“孟公子感觉好些了?”
“是温大夫救了孟某?”
“并非温书一人之功,孟公子和五公子都出了不少力。”温书笑着,接道:“若非孟公子有独门心法护体,金五公子又擅长纯阴大法,在中了蓝砂掌后及时压制,便回天乏术了。”
“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办法解张老怪的蓝砂掌,武林真是奇人辈出。”
“孟兄这可就说错了,温大夫并非江湖中人。”
“哦?”这就更难得了。
“她是百草药铺的大夫,与我们明月堡倒是颇有渊源。”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明月堡的人,金玉楼想到自己六弟和这位温姑娘的缘分。也是乐见其成。就是他那位六弟动作太慢了,再不快点。温姑娘就被人给抢走了。
三人又聊了几句,温书看看日头。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五公子,孟公子,客栈那边还有些事,温书就先告辞了。这是我为孟公子准bèi
的食疗药方,还有一些注意事项,靠五公子多费心了。”
在客栈那边还有两个病号,天山方芡芝还不知何时能送到,在这之前温书还有许多的事要做。
“有劳温姑娘了。我送温姑娘回去。”
“五公子留步,孟公子方才醒来,更需yào
人照顾。客栈离这不远,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温书背着药箱出了小屋,一路没有停留,赶回了客栈。神明宫的人不知何时会再次出现,现在是关键时刻,她不能再给大家添乱。
“温姑娘。”温书刚推开门,就看到了金钟楼从对面的楼上向她走了过来。
“金六哥。你不在房里养伤,怎么在这里?”
“温姑娘久久未归,钟楼不放心,想看看你。”
“没事的。金六哥,我出去办点事,办完事就赶回来了。金六哥。别在这站着了,你背上的伤还没好。我扶你回房休息。”温书庆幸自己办完事就赶完了,否则金六哥还不知在外面站多久。
“不用担心钟楼的伤。已经快痊愈了。倒是温姑娘,下次出门的时候可以和钟楼说一声,让我陪你一块出去。”得知温书不在客栈,金钟楼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被神明宫的人掳走了。
他们这次从神明宫回来,伤的伤,昏迷的昏迷,谢小迹又去了神明宫,温姑娘身边再无人保护。神明宫的人要挑在这个时候下手,温姑娘就危险了。这高升客栈,五哥安排了不少人在暗中保护,又有众高手坐镇,尤其是剑神西门若寒在这里。有他的地方,黑白两道自会退避三舍,不敢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神明宫的人应该不会随便闯进来。
但出了高升客栈,事情就不好说了。是以金钟楼发xiàn
温书不在客栈,方才这般着急。
好在这个时候,发xiàn
不但是温姑娘,就连五哥也不在客栈。西门兄适时经过,见到方寸大乱的金钟楼,微微皱了皱眉。
“那个女大夫和你五哥在一起。”说完,抱着寒剑便回了自己的房间。金钟楼猜测得到了证实,知dào
是五哥带走了温姑娘,有五哥在一旁,他也便放心了。
虽是如此,金钟楼却没回房,而是站在二楼,等着温书归来。
“金六哥,别忘了你答yīng
过我的,在你的伤痊愈之前,要乖乖配合我治疗。你又拉到伤口了,虽然开始结痂了,但还是会裂开的。”温书真的很头疼,还以为金六哥是个最好最听话的病人,原来最不让人省心了。
金钟楼笑着“看”温书焦急为他张罗,脸上地笑容越发柔和。温书一张小嘴一直在念,念金钟楼不听话啦,念他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啦,念他再有下次,她真的就不管她啦。
温书每念一句,金钟楼嘴角的笑便深一分。
“笑!金六哥你还笑!”温书一回头,发xiàn
金钟楼不但不知错,居然还在笑。是,她承认,金六哥笑起来太好kàn
了,让她眼花缭乱。可问题不是这个,是金六哥怎么可以不听话、乖乖养伤。
“呵呵~”金钟楼的笑如最和煦的春风,响在房间,连整个房间都似有了暖意。温书无奈地摊摊手,能怎么办呢,他不省心,她就只有多费点心了。温书想敲破自己的脑袋,她实在是太没出息了,呜呜~
西门若寒倚在房间门外,看着对面房里的两人,嘴角勾起。西门若寒是高傲的,就连他的笑容,都带了几分高傲,看起来就像是嘲弄。也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知dào
西门若寒到底有没有笑。
傍晚的时候,温书经过西门若寒的房间,房里已经没有人了。
“西门庄主好像出去了。”温书这样对金钟楼道。
“西门兄一定去取天山方芡芝了。”金钟楼笃定道。
“哦?他果然去了。”
“温姑娘知dào
西门兄会去?”
“我猜的。看来这位西门大庄主,对小九是出人意料地在意呢。”温书开心得不行,让金钟楼好好休息,自己则跑到汪大小姐的房间去了。
天山方芡芝,还有三天,能不能及时送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谢小迹去神明宫也有一天的时间了,不知他有没有什么收获。
一只信鸽停在了窗外,金钟楼起身,抓住了那只信鸽,将信件取下。金钟楼慢慢摸索着,书信上的内容很简单。
是梨光派的二弟子战江寄来的,信上说已经有了天山方芡芝的消息,昨夜天山降雨,战江亲自派人彻夜等在天山绝壁下。
事情果然如温书所说,在一个时辰后,天山悬崖峭壁之中,有一株奇花盛开。战江照着温书所传授的方法,用红绫包裹,取下天山方芡芝,并放在一早就准bèi
好的玄冰盒子中。
天山方芡芝一取下,战江就骑上快马,赶到事先约定的下一个地点。
“太好了!”金钟楼摸了摸信鸽,将信鸽放飞,转身来到屋外。
“温姑娘,天山方芡芝已经到手了。”
“是么,这真的太好了!”温书双掌一合,太棒了,现在最棘手的问题都解决了,小九有救了。
“对了,路上不会有什么意wài
吧?”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而且公孙兄也前去接应,应该很快便能将天山方芡芝带回来。”
“嗯!”
“天山方芡芝有消息了,运气真好,刚回来就听到了好消息。”谢小迹大摇大摆从屋外走了进来,来到两人之前站定。
“金钟楼,三小姐,你们好啊~”
“谢小迹。”金钟楼微笑。
“小胡子,你回来啦!”
“嗯哼。”就这样,没什么其他的表示?谢小迹拉拉衣衫,正准bèi
承shòu两人热烈的欢迎,谁知dào
两人在说了这么一句话后都没了表示。
谢小迹摸摸鼻子,有些自讨没趣。
“我说金钟楼,好兄弟回来了,你也不请我到屋里喝一杯?”
“杏花村的杏花酿,特地为你准bèi
的,喝不喝?”
谢小迹顿时笑眯了眼,“我就知dào
金兄对我最好了。”
温书满脸黑线,心道,谢小迹你个臭基~佬,说出这样的话都不嫌肉麻。温书第一号情敌出现,不是横门山的奚大小姐,而是这讨厌的小胡子。
“温姑娘,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金钟楼,三小姐还要忙汪大小姐的事,我看我们先喝着,给她留点就成了。”杏花酿有限,三小姐喝起酒来比男人还厉害,一坛杏花酿被她盯上了哪还有他们的份。谢小迹心道。
而这事看在温书眼里,就完全不是个味了。
好啊小胡子,想和金六哥单独相处,不想有她这个电灯泡在场是不是?她偏不如这小胡子的意,她非要去,酒她也要喝!
三人进了屋,金钟楼取出杏花酿,三人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
“温姑娘,这酒后劲挺大的,还是……”
“没事,我没事,金六哥,我酒量好着呢。”温书盯着谢小迹,头也不回地答道。
温书为了不想让小胡子多喝,自己喝得是又急又猛。这杏花酿后劲十足,是金钟楼特地托人捎来的,比一般杏花酿的后劲要大得多。加上这酒有个特点,需得慢饮,否则很容易醉。温书酒量素来不错,然一时喝下大半坛的杏花酿,渐渐的是有些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