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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于剑,诚于情

(抱歉,今天更新比平时晚了些,睡过头了~)

温书在为宋九霖把脉的时候,谢小迹就站在旁边,轻一下重一下走动着。

认真把脉的当口,温书注意到谢小迹的动作,讶异地挑了挑眉,却也没多说。

轻轻搭着的脉搏,忽然重重一跳,温书手指颤了一下,看向宋神医。宋神医脸上抽搐着,一开始还很轻微,慢慢地便狰狞起来。

谢小迹踩在地上的步子越发分明了起来,轻,轻得就像踩在树叶细沙之上。重,重得就像是鼓点。

这两种声音交织在耳旁,越来越密、越来越快,徘徊在耳边。脑子混乱不清、眼前重重幻影,挥之不去。

宋神医脸上疯狂抽搐着,眼珠也笼上了红色,凶狠暴躁的脾气一览无余,他在强制压抑着,然而越压抑,心里就越狂躁。

谢小迹适时停下,他一停下,宋神医烦躁的情绪顿减。就像完全不知dào

自己刚才怎么样了一般,他的反应令两人状况莫名。

宋神医刚坐没多久,脸上便有了困意。长长一个呵欠,抱歉地看着两人一眼,强行打起精神,没过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谢小迹又开始在屋里走动,慢慢进入睡眠的宋神医,听到声响,太阳穴的位置一个凸跳。几个扯动,睁开了喷火的眼睛。

“嘭!”桌子轰然裂开,宋神医一个猛子朝谢小迹扑了过去。他的双眼血红,手指弯钩如鹰。凡手指抓到的地方,木屑纷飞。谢小迹轻松地闪避着。一个空档,指尖轻轻一点。宋神医便晕了过去。

谢小迹将宋神医扶到了床上,回头看着温书,摇摇头。

宋神医兀自沉睡着,谢小迹点了他的昏睡穴,能够让他睡好几个时辰。

温书看看谢小迹,示意他们可以先出去了。谢小迹表示了然,也没多吱声,带上门,和温书出了宋神医的房间。

他们又去其他大夫那儿看了看。情况与宋神医的差不多。

“三小姐,可看出些什么?”回去的路上,谢小迹问她。

“脉象怪异得紧,且时有时无,一时还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怎么了。不过,我怀疑他们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这种毒能够控zhì

人的神智,受到一定的刺激或者听到暗令,会为人所用。相信你也猜到了。要不然你刚才也不会故yì

出手试探了。”

“神明宫的人为何要控zhì

他们,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谢小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要这些大夫们帮他们炼药,完全没必要将他们弄成这副样子。以他们的手段。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来让这些人乖乖听话。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但是我怀疑,他们在宋神医体内种下的毒还是半成品。并未真的完成。”这可能就是脉象时有时无、且一时弄不清楚是什么毒的原因。当然,也有可能是这种毒本身造成的。

这种毒还未问世。可以说在这之前世上从未有过这种毒,想要将之弄明白并成功驱除。难度可想而知。

“三小姐的意思是说……”谢小迹停了下来,惊愕地看着温书。

事情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这些毒会不断地在宋神医他们体内进化,直到孕育而成,换句话说,宋神医他们只是这种毒的宿主。”

谢小迹皱皱眉,这东西怎么听着渗得慌。

“那当这种毒炼成之时,宋九霖他们就会……”两人看了一眼,有些话不用说明,他们都清楚。

就像是大马哈鱼和许多昆虫类,产卵后能量耗尽,便会死亡。

“我现在只希望,是我想多了。”温书回想着在神明宫浸泡的那个药池,还有温池里那满满当当的药柜,以及他们最后去往的丹炉,自始至终,萦绕在她鼻尖淡淡的气味。不是药味,又像是药味。温书灵敏的鼻子,任何草药到了她这里,轻轻一嗅便也能认个十足十。

但那股气味她愣是没闻出来,不管周围的气味多浓,那股气味始终淡淡萦绕在周围,只是当时温书自顾不暇,又是被浸药池又是爆zhà

的,根本就没心思想这些。

“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要回去翻翻古籍。”温书想了想,又问:“你呢?”

“我想再去神明宫走一趟。”

“这恐怕并不容易,上次我们闯进神明宫,里面一定有了防范,进去的机关可能已经被改动了。”关键是,温书想不明白,谢小迹为何在这个时候坚持回到神明宫?

“宋九霖他们现在很危险,我要进去找线索,可能对三小姐有些帮zhù。”不管如何,他们不能坐以待毙。而且谢小迹怀疑,上次的事,很有可能只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圈套。这些人故yì

让他们将宋神医他们救出,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阴谋,不到神明宫走一趟,许多事都不会水落石出。

“一个人去?”

“一个人。”

“注意安全。”

“呵呵!”谢小迹笑了,温书偏偏头,“你笑什么?”

“没什么,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多与金玉楼和金钟楼商量。要是宋神医他们有什么状况,你……嗯?”谢小迹发xiàn

温书一本正经扭头打量着他,临到嘴的嘱咐就这样消失无踪了。

“你这样,有没有觉得像即将远行的丈夫对妻子的叮咛。”谢小迹一呆,温书却勾唇笑了,谢小迹还有这么呆的时候,真有成就感。

“放心吧,有我们在呢,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谢大侠,别仗着艺高人胆大,就把神明宫不当回事,那里面不啻于龙潭虎穴了。虽然你小胡子不像个短命的,但也有天妒英才啥的,你正意气风发、风华年少的,总不想就葬身于那个终年不见天日的地底深宫吧?”

“我可以将之理解为三小姐是在担心我吗?啊!还真是差别待遇啊,要是金钟楼去,三小姐便温柔叮嘱、担心牵挂。轮到我谢小迹,就是葬身地底深宫、天妒英才。哎!真失败,我谢小迹有一日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谢小迹还真像那么回事,脸上流淌着名为一种叫失意的忧伤。温书乐不可支,推了他一下,“你谢大虾就别来这套了,天下为你担心挂怀的姑娘多着呢。你还是好好准bèi

去吧,等你回来,猴子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小九也该醒了。”

两人边说边向院外走去,谢小迹去找金玉楼,和他说点儿事。温书则上楼,翻阅古籍,希望能获得一点灵感。

在上楼的当儿,温书不经意间,看见了一间门内,西门若寒飘飞的发丝。一身白衣,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块百帕,缓缓地擦拭着自己的寒剑。

察觉到外面的视线,一个眼神打过来。长剑的寒光,也抵不上他如炬双目。被这样的眼神看上一眼,连血液都会忍不住停滞。

温书反应过来,对西门若寒点了点头,便上楼来到了小九的房间。

汪大小姐安然躺在床上,脉象虚弱几乎全无,她现在就像一个活死人,天山方芡芝要是在五日之内带不回来,那小九再也不会醒来。

温书让人给打了盆水来,开始为小九擦身子。汪大小姐睡觉从没个踏实的,有时候困意袭来,也不管是草丛还是狗窝,倒头便睡。像这时候,乖乖躺在床上,让她给她擦脸的还是第一次。

温书点点汪玲的小鼻子,要是平时这时候,这小家伙一定得“哇”地张开嘴咬她一口。可这会儿,一动都动不了,静得叫人害pà。

站在床前望着汪大小姐走了会儿神,温书摇摇头,再不想其他,专心给汪大小姐擦身子。

五天,这五天,可能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放下擦脸的布帕,温书将汪玲软软的小手塞进被子里,又给她盖好被子,端着盆出去了。

她出去不久,一个人便走了进来。

西门若寒站在床边,注视着床上的人。

窗外的阳光正好,鲜花鸟鸣,美丽芬芳。一只蜻蜓在空中自由飞翔,越飞越低,最后停在窗子之上。

西门若寒缓缓地侧过头,视线从汪玲的脸上转向了那只红尾蜻蜓。

蜻蜓点水,不为流连。刚停下,动了下尾巴,就又飞走了。

屋里的寒气加重了些,窗棂仿佛也感觉到了冷意,纱窗作响,西门若寒冷冷回头。却在看到床上静静沉睡、额前发丝轻轻拂动的汪大小姐,一瞬间冷意尽收。

“西门庄主?”温书倒完水回来,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西门若寒。

西门若寒就像没听到温书的话一般,甚至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有。温书心中暗暗感叹不愧是飘雪山庄的庄主,寒冷如冰,还真是一点都不带叫假的。

温书也不在意,事实上,西门庄主能来看小九,温书心里高兴都来不及。

这么看来,这位西门大庄主心里也不是一点都没有那个家伙,从之前他救她回来的那样子,他们就看出来了。

不过要这位西门庄主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诚于剑,不知庄主是否诚于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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