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有你的王嗣!”听到尉迟枭的职责,云裳也声嘶力竭的吼起来他并不想有他的王嗣,可以的话这个王妃他都不想要,他她就只要洛尘,有小哥哥,那便是最好的。

“啪”一个巴掌打在云裳苍白的肌肤上,五个鲜红的指印立现,云裳的脸被这股力道打的偏向一侧,嘴角血丝蔓延出来。

袭燕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从地上爬起来:“娘娘,您没事吧!”

脸上火辣辣的疼,眼前金星乱窜,云裳还是摇摇头安慰袭燕:“没事。”顶撞都顶撞了,打也打了,再计较有事没事的岂不矫情。

“司徒云裳,别以为王嗣在身,本王就不敢动你,你若是乖乖吃药尚可,若是因为你的原因这孩子有了闪失,本王定要整个暖云阁陪葬!”云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尉迟枭心里有些微痛快,嘴角一抹调笑继xù

对眼前那个已经羸弱不堪的云裳说:“或许再加上倚梅苑也未为不可”。

深深吸入一口气,云裳早就没有力qì

再说什么,只是努力平复安抚腹中中不安分的胎儿。

“王上,娘娘已经很努力的在吃药了,可是害喜实在严重,连药的味道都闻不得,吃一口吐一口,娘娘不甘心,总是强迫自己喝药,如此反复这些日子下来,胃里都有血块吐出来了。”玉儿一边哭着,一帮帮云裳澄清。

原来,王上如此动怒,只是以为娘娘没好好吃药,可是事实上娘娘真的吃不下,就连御医也没有办法,安胎的方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是就是不见好转。

“宣太医!”玉儿的话,着实让尉迟枭吃了一惊,吐血出来的确不是小事,可是御医从没回禀过,想必是怕自己有心,更有可能是怕被追究责任,想到这,尉迟枭又叫回已经走出去老远的小太监:“去,多招几个太医过来。”

“是!”下太监唯唯诺诺,唯恐被王上怒意波及,领了差事有机会出了那气氛冷的能冻死人的地方,还不赶紧跑。

十几名御医只听传话的太监说王上要当值的都过去,熟悉云裳脉象体质的自然心里有底,王上恐怕是知晓了云妃娘娘的身体不如想象中的乐观,沿途私下里已经开始研究方法了。

其实并不是太医不尽lì

,平时太医院里负责云裳的御医都没少想办法,奈何,诸多方子换下来,哪一个也不见太大成效。为了自己的脑袋,御医们跟着食不安寝,人也瘦了一圈。

尉迟枭冷着一张脸坐在云裳不愿处,手中茶盏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云裳面向里躺着,极力隐忍身体的不适,脸上火烧一样的疼痛,与腹部的翻搅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她绷紧所有的神经,尽量忽略伤痛,以求这小宝宝安分下来。

“臣等叩见王上,叩见王妃娘娘!”自打脚迈进这个房间,御医们就如履薄冰。

娘娘好说话,只要讲明医理,都是极力配合的,所以即便换了几个方子,娘娘也都不曾问罪。能够身处高位又不盛气凌人的主子,不多见,所以很多太医都会尽lì

协助值守御医。

眼前黑压压跪了一地,尉迟枭只是清冷的“嗯”了一声。

于修道:“所有太医逐个进去给娘娘请脉,将所诊病状及开放用药写在之上交予内侍,给凡是给娘娘请过脉的都到这边来。将娘娘的病症再次回禀给王上。”

一部分人出列去给云裳请脉,少数几个跪倒尉迟枭面前,将云裳的情况详细说与王上。

“娘娘是急火攻心,胃口食火,食不下咽药不被吸收。同时害喜严重,任何一种味道都能引起娘娘反胃干呕,就连保胎药娘娘也是喝不下去的。娘娘现在的情况不宜用香料,所以只能借由各种花香果香掩盖住药的味道。至于这用药……”

领头的御医知dào

不管怎样都是太医院办事不利,不敢继xù

说下去。

这时,因资历尚浅跪在后面的滕御医出来回答道:“禀王上,尽管微臣用药极力拿捏分寸,尽量用些性温的药,可是娘娘依旧承shòu不住,每日吐得严重,又强迫自己服用,所以……所以胃部不堪刺激,已经有呕血情况。”

此时,尉迟枭手中的茶碗已经被捏的变形碎裂,茶水撒了一地,混合着血液流进尉迟枭袖间。鹰目中闪过一丝杀气,眼下真想杀了几个掩藏真相的御医,可是或许更想杀的是他自己。

对于这个孩子她爱的强烈而浓郁,胜过于爱她自己,即便威胁也只是心急司徒环宇。只要她还在乎这个孩子便好,只要她在乎这个孩子,其他的暂且都可以宽恕。

紫色幔帐后的云裳等着这一个个御医前来诊脉,脸上是忌惮的怒意。想不到尉迟枭竟然用这种方式来侮辱她,她堂堂王妃,被人质疑,被一众太医一一验明正身是否说谎,真实可笑。可惜现在自己竟然无力反抗。

“尉迟枭,我司徒云裳今生今世与你不共戴天的仇,毁天灭地的恨,这一切早晚都是要清算的。”

云裳心里竟自正想着,宫女内侍一并退了下去,给她请脉的御医退出去竟也不知dào。尉迟枭挑开窗幔进来,坐在床畔:“是本王错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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