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环宇离去前给云裳出了个难题,他希望能把巧惠调到暖云阁。虽说一个宫女调动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如今云裳宫中地位单独调一个宫女,在外人看来难免恃宠而骄,有步仪妃后尘之嫌。
环宇只是心地纯善,不想熟人受苦,云裳不想拒绝小哥哥,一时进退两难。
望着洒进寝宫的一地晨辉,云裳放下梳妆的手,目光有些呆怔。
“爱妃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妆容是特地给本王看的?”尉迟枭边走进来边调侃道。
“到底是暖云阁人手不足,王上驾到却一再怠慢,看来我该向您讨些伶俐的过来。”
饶有兴致的端看云裳半晌,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足够理由,才一下子打发出去自己不少耳目,如今又跟自己要人,这到底是唱的哪出,难道相府要安排人进来?
“爱妃觉得哪个好,只管说就是,要不要本王把王后金印也给你?”他倒要看看一个女人能翻起多大浪。
“我可以说我不稀罕吗?”继xù
手中云鬓,简单的一支青玉步摇,斜斜入发,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朱,杏瞳如墨,粉腮含羞,长发流瀑,臻首回眸间,端的倾城容颜。
那一回眸的容姿,尉迟枭竟有些恍惚,倒是漏听了那句“不稀罕”,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宽阔的掌心抚上云裳白净脸庞,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张脸他该是在哪里见过。
尉迟枭突然的动作,让云裳有些不适应,本能的偏过头去,尉迟枭这才稍显局促的回神道“到底是国色天香,看的本王都忘神了,司徒丞相果然好计谋!”
好好的一个清晨,好好一副鹣鲽情深,被尉迟枭一句话生生碾碎,云裳望着镜中容颜,眸中泛起怒气,素手在一支金钗上来回抚摸,有时候真想毁了这张脸!自己一张脸无所谓,倒是不知dào
要气煞多少人了,想想那些失望的愤nù
的眼神,她都忍不住想试一试。
“娘娘~”袭燕刚进门,就被那身玄色华服的身影震住,自己去传早膳的功夫,王上怎么来了。
“奴婢给王上请安!”行了个宫礼,袭燕戒备的立在云裳一旁。
尉迟枭倒是不见外,自觉地往主位上一坐,拿起筷子就吃起来。没料到尉迟枭会来,是以只备一副碗筷,袭燕又吩咐半夏去添碗筷。
坐在尉迟枭身旁,云裳持着精致的纯银碗筷一一试过菜后,这才给尉迟枭布菜。
尉迟枭笑笑“你倒是第一个敢亲自给本王试菜的。”
云裳倒是无所谓“暖云阁自己的厨房,有什么不敢的。”况且真出了事她一样逃不了干系。
“相府的厨子?”这暖云阁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就这么直白的表现对王宫的不信任?
“暖云阁里,王上不用如此顾忌相府,除了云裳一个姓氏,这里与司徒家再无瓜葛。”云裳的怒显而易见,她真的受够了尉迟枭动辄提及司徒丞相,不觉言语间三分真七分做的有所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