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凉冰冷的天牢内,仪妃形容憔悴,三个多月的身子害喜害的利害,抚摸着还未隆起的小腹,仪妃小心翼翼嘱托:“孩子,你我尚未谋面就要阴阳相隔,原本娘亲连名字都给你准bèi
好了叫尉迟天傲,可惜你都没能听娘亲亲口叫一声。孩子,没能有机会看着世界一眼,谁也别怪,只怪你姓尉迟。”
明日就是行刑的日子心力交瘁之下,仪妃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亲兄长毁了她的一切,尉迟枭剥脱了她所有,带着尉迟枭的孩子离开已经是她现在唯一能够报复尉迟枭的了。可惜虎毒不食子,这狠心的女子忘了,这腹中胎儿也是她自己的骨肉。
“你怎么就肯定这是尉迟枭的孩子?”清冷声音传来,仪妃在昏暗的火光下努力辨认下,才看见是云裳独自出现在天牢里。
“云妃娘娘布置周密,想必也查的细致。怎么,没查到左迁距上次来雪迟国已有半年了吗?”一记冷笑,仪妃虽然落魄仍见昔日倾城之姿。
是的,云裳知dào
这孩子是尉迟枭的。虽然她是以孩子为突pò
口查到仪妃与左迁通奸之事,可惜的是,这孩子的确是尉迟枭的。
“幼子无辜,生下来吧。”云裳虽然以报复为目的,可是她与仪妃不过杖刑一节,她并未十分往心里去,相反现在她所依附的那个人才是真zhèng
的敌人。
云上的话让仪妃一怔“为什么?”
“我保你孩子平安,你修书一封与我,我们来做一笔交yì。”暂留仪妃七月性命,这就是云裳独身一人赶来天牢的原因。袭燕性急心里放不得事,此事若叫她知dào
,日后必要日日在耳边唠叨斩草除根,养虎为患了。况且大人间的恩怨她真的不想牵扯到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纵然世事对她诸般不公,在她心里仍然留有那样一方净土,住着希望与和乐,容得她日后安心。
随着仪妃一声“成交。”两个女人为了一个新生命私下订立的一张契约,不想却为各自都留下一条退路。
翌日午后仪妃刑台凌迟,侩子手下手干净一刀割了舌头,三千六百刀刀刀见血,直达最后一刀鲜血流净,这世上在没有仪妃这样一个女人。
碧荷自始至终都是在刑场观刑的,仪妃死相凄惨,死后甚至连收尸的人都没有。碧荷忠心一场,末了有些疯傻的被押回死牢。
“你家主子死状你可满yì?”袭燕手中握着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牢房火光的照应下泛着点点寒光。
碧荷神智不清,再受袭燕恐xià
,疯言疯语已经无法正常交谈,只是缩在牢房角落念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勾唇冷笑,巧鼻轻哼“杀你?没那么便宜!可还记得当日你们主仆如何在暖云阁威风的吗?如今风水轮流转,我倒要看看,这杖刑的滋味你受起来如何”。
双手掌心“啪啪”拍了几下,昏暗处走过来两个狱卒,手中各握着一根杖刑木。一人上前一脚踢翻碧荷,揪起头发把她按到在地“噼噼啪啪”的打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