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靠在榻上看书的江天泽只感到一阵香风袭来,他放下书看过去。只见上官婉玉一身火红色纱衣,胸前被黑发遮住,腰间雪白肌肤在纱下若隐若现。她缓步走近,站在一盏灯下笑望江天泽。
灯下的她肤白若雪,黑发如瀑,纱衣似乎更加轻薄,有些部位也微微露了出来。江天泽喉咙微动,将书扔下,大步上前一把就把人抱在了怀里。
“啊!”上官婉玉轻呼了一声,发从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与胸口大片的肌肤。江天泽眼神一暗:“婉儿,你真是一只小妖精。”
“王爷……”上官婉玉娇声回应:“婉儿是王爷一个人的小妖精。”说着她就抬头,唇落在江天泽耳际,缠绵诱人。
美人落床,肌肤似雪衣似火,鲜明的对比,无限的诱惑。江天泽再顾不得立刻欺了上去,唇落下去,纱衣只须手指一勾就滑落在旁,床幔落下,床上顿时昏暗暧昧起来。
江天泽手一路滑下,刚落在腰间,脑海中不自觉的就响起了一阵:“加油!加油!王爷加油!”的声音来。
江天泽脊背一僵,下意识的看向床幔,见并没有人,心下一松。可心头刚才燃起的火似被一盆冷水浇下,再看到身下面若桃花,含羞带怯的上官婉玉,刚才那股子悸动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到白善依,自然又想到了还在垂死挣扎的杜嬷嬷。奶娘命在旦夕,他却在寻欢作乐,江天泽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起来。
上官婉玉原本假装害羞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不见江天泽有什么动作,睁开眼来,只见江天泽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心里一咯噔:“怎么了,王爷?”
想到上官婉玉也是无辜,江天泽忍着心头的烦躁,将人搂在怀里:“本王突然想起来前院朗月先生还在等着,得快点过去。”
上官婉玉闻言眼中顿时盈满晶光,她懂事的点点头:“公事要紧,王爷快去吧。”
美人如此乖巧,江天泽软语宽慰:“今日是本王对不住你,库房里有几幅上好的头面,明日本王叫人送过来。”
说完在上官婉玉额间落下一吻,“早点睡。”
眼瞅着江天泽起身,穿衣,大步走出去没有一丝的留恋,拥被坐在床上的上官婉玉的表情顿时变得难堪扭曲起来。
听到院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她再也忍不住大步下了床,走到桌边一挥手,一整套定窑烧纸的梅花落雪茶具应声落地。
“哗啦”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引得朱砂小跑进来。
“小姐!”见上官婉玉,光脚站在桌边,脚边是凌乱的瓷器碎片,朱砂紧张的道:“小姐,千万别动,小心划伤脚!”
说着她快步拿了一双鞋过来,蹲下去伺候着上官婉玉穿上鞋,又给她穿上中衣,这才松了口气:“小姐,王爷怕是还没走远。”
“朱砂,你看我,是不是变丑了?”上官婉玉伸手抓住朱砂的胳膊,一张脸凑过去,“他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朱砂看着上官婉玉充满怒气又紧张的脸,赶忙摇头:“小姐,您可是京城第一美人,美貌更胜往昔,王爷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可是他已经抛下我两次了,以前他不会这样的!”上官婉玉咬着牙:“今天白善依那个贱人都如此嘲笑我,将来若是被其他人知道我还是完璧,那我不是要成为京城的笑柄!”
朱砂扶着白善依坐下,劝道:“小姐,王爷定是喜欢你的。为了你不受委屈,他不惜得罪皇上也要为你请下封号,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上官婉玉眼泪簌簌的落下,心中委屈更甚:“可我到底不是正妃,说的好听是个夫人,但还是妾!如今没有圆房,连族谱都上不得!他是不是娶我回来当挡箭牌的!”
“嘘!”朱砂生怕上官婉玉再说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王爷一定是喜欢小姐,才娶小姐过门的。这两次的事应该都是意外,您也知道王爷对他乳娘有多好,如今杜嬷嬷病的不轻,怕是因为这个,王爷才没有心情的。”
上官婉玉闻言哭声稍歇,想到江天泽的遭遇,心下也觉着似乎有可能。
“小姐,不要多想。奴婢给小姐铺好床,小姐睡吧。奴婢陪着你。”见上官婉玉心情稍缓,朱砂松了口气扶着上官婉玉躺下。
真的是这样吗?可前几日杜嬷嬷没生病的时候,王爷也没与她圆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