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有千千面,不到关键时刻,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本质,这种本质的差别完全是想像不到的极端。
“呵呵,我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您竟然会亲自上门!”鬼熙魅虽然表面笑地轻松,可是内心却是心情不妙,是啊,刚才自己不也是正在为这个事情发愁吗?可是能够有谁不愁呢?说不愁那是傻子都不会相信的事。但是有很多事是愁也没有办法的,光是愁就可以解决问题吗?显然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可能。
韩学庆的眼睛里总算恢复了正常,毕竟鬼熙魅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正常,一种父亲为儿子女儿担忧的正常,而不是刚才只为自己性命不保的一种惶恐。
看到这里,鬼熙魅很满yì
,虽然她自己并没有过多的情感,开始对于这种人类最基本的强烈的感情她还是非常欣赏的,好歹韩学庆的表现还像是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让人失望的只顾自己性命的的人。
“如果我说他们现在正在面临着危险,我想你会怎么做呢?”鬼熙魅仿佛天使一样的笑容笑眯眯地看着韩学庆。她当然是故yì
的了,故yì
地逗一下这个老头儿。
韩学庆果然是一下子楞在了那里:“前辈,您是说,我儿和小女会有危险?”还未等鬼熙魅回答,只见他的两只眼睛露出惊恐而悲伤的光芒:“这不可能啊!前辈不会让我儿和小女做如此危险的事啊。”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赔拥有他们的命?”鬼熙魅依然是笑眯眯地深情,可是这种笑现在在韩学庆的眼里。却仿佛世界上最恐怖的笑容。
韩学庆不敢相信地不停地摇着脑袋:“不,前辈,不可能,前辈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不可能,前辈是不可能让我儿和小女做这样危险的事的!”说着说着,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鬼熙魅的面前:“能为前辈赔命,当然是我五重门的荣幸,可是我五重门从此以后就后继无人啊!从此后,人类的和平!不覆存zài
了啊!”
这个老头儿,真当自己好像就是世界的救赎一样,鬼熙魅不由觉得很好笑的笑了笑,早知dào
就应该开一个这样的玩笑让自己来解解闷了,可是不试一下,又怎么会知dào
这个小老头儿怎么会这么容易哄骗呢?
粉粉也觉得这个玩笑真的是满好笑的,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好kàn
的笑话一样在那里看得是津津有味。
韩学庆现在的内心已是充满了悲伤,他能如何制止自己的悲伤呢?自己的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啊,好不容易辛苦长大,还没来得及拥有自己的人生,难道就这样为自己而送了命吗?韩学庆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在内心腾升着,那可以说是心如刀绞,也可以说万剑穿心,总之是人世间所有最难受的感觉全部齐涌。
他突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父亲是那么的自私,他仿佛从来没有考lǜ
过自己的孩子的内心的真zhèng
感受,从他们出生的第一天起,他们统统就接受一个泡药三天的测试,如果三天之内他们不死的话,他们就是韩家的人,可是如果万一他们不幸接受不了这个测试呢?只能说这两个孩子和韩家根本就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