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叶省长指示,袁喜文秘书长协调下,这俩同志被调到文联和作协了。

袁喜文对王成说:“什么权谋不权谋,那得到一定级别、一定位置,像一些普通县处级,玩来玩去,上头一个电话就能发配到边缘单位。”

很快,帝都挂职的干部来道南了。最后还是按书记的意思来办的。书记是班长嘛!

一些传说或者小说,经常描写的就是县里市里一二把手之争,其实更多的不是争,是一种妥协罢了,书记要真的参与“争夺”,基本上就没二把手什么事了。更有甚至,为了突出主角光环,竟然写副县长怎么带领全县怎么样,怎么和书记斗。这简直是开玩笑的。哪个副县长见到书记不是服服帖帖的?这就像幼儿园一孩子,带着一40岁的成年人打群架,可能吗?背景再强也不现实。

因而叶省长懂这些,他不愿在这种无关乎原则的问题上去争执,没有任何意义。

有人形象的把一二把手的关系比喻成一对夫妻。书记是“丈夫”;二把手是“妻子”:有些家庭丈夫强妻子弱;有些家庭妻子强丈夫弱。这种强弱没有所谓的能力和背景之分,只是互相尊重而已。

回家时,叶省长说:“小王,明天下午记得同小朱去机场接一下我儿子。”

王成应了一句。

送王成回去的路上,朱朗说:“老板要把儿子调过来了,据说阿姨要退休了,也要过来了。这么大年纪,在这边孤零零的也不是回事,需要关爱。”

朱朗一边说,一边调着音乐。

该说不说,红旗车的音响还不错,放点低音很舒服。

朱朗自从去大李家吃过饭后,心态就一直没调整过来。这也很好理解,单位里看到一个小伙子开台bba来上班,很多人传他有钱,但并不会引起多少人关注。但如果真有人去他家吃一顿饭,感受到了他家真正的奢华后,那种震撼是不一样的。

朱朗如今就是这个原因导致自己心态不平衡。

很多贪官也是如此,从而走上一条不归路。

朱朗认为:这个世界,有权可以让别人“保障自己”,但这种保障是有风险、有代价的;自己有钱才过的舒服。体制内那些过的好的,全是家里底子好的。

“老弟,去喝上两杯吧?”

“走啊,去路边随便喝一点吧。”

俩人来到路边的小摊子那,自己拿了桌子摆好,拿凳子坐好,随意点了点烤串,要了蓝瓶啤酒。

“老弟,老板儿子要回来,以后就忙咯。”

“老板儿子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我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嘛!老板儿子回来我们反而更轻松一些。”

“你说得也对,不过现在也不算忙,能请动老板的人也少,像分管具体业务的副省,那忙得很!像一些省直单位一二把手,那也忙得很。也就书记和老板、政协一把手,这三个人的应酬少一些。”朱朗颇有经验地说。

“所以知足吧你。”王成催着朱朗灌了一瓶啤酒。

大李的电话打来了。

“在干啥呢?老弟?”大李爽朗的声音传来了。

“喝酒呢,过来不?”王成看着朱朗那表情,故意说,他还是想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在和和气气的氛围下工作,人的心情也更好不是吗?

“好啊,我马上过来。你发位置给我。”

挂完电话,朱朗说:“你就别叫他过来了,人家家里茅台打堆。”

“你别这样说,大李这人还是不错的,人家家里条件好又不是他的错。不能盲目仇富啊兄弟。”王成笑着对朱朗说。

“唉,可能是我多想了,来,喝酒。”两人喝了好一会儿,大李来了,买了台比较好的suv。

“兄弟们,我来也。”大李情绪高涨。

“先吹一瓶再说。”王成给对方拿了一瓶大蓝瓶。

“这玩意后劲大,属于我们安昌本地土炮,你们玩儿得还真够狠啊。”

大李一边说一边笑,手却还是拿起啤酒瓶,一口干下去了。

朱朗来了一句:“你家里这么多好酒,不知道带一瓶来搞一下。”

大李没听明白,随口说:“好啊,我现在叫我老婆送一瓶茅台过来?”

“不不不,开玩笑开玩笑。”王成赶紧制止了。

“诶,老板儿子明天要来吗?”

“对啊,我们刚还在聊这件事呢!”王成回答,朱朗板着脸没有说话。

“你说老板的儿子是不是特帅的那种?”

“那必须帅,至少比我们帅,他也必须比我们几个帅。”王成对大李的问题感到一阵无语。

“你说老板为啥把自己儿子调过来?”

“这么大年纪了,把自己孩子调过来不是很正常嘛?这种调动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大李点点头。

“这么多领导的孩子,大部分都在一线城市,老板崽为啥偏偏还要来我们这啊,我们这经济不咋好。”大李继续问,今晚的他问题特别多。

一直不说话的朱朗说话了:“你问的这个问题不就是屁话?自己爹在哪,那孩子跟过来有什么问题嘛?”

几个人喝了几杯酒后,突然聊起了最近书记和叶省长之间的部分矛盾。

“也不是什么矛盾,就是个工作意见不同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朱朗如此说。

“对啊,其实是真的没啥,但现在他们那边的人明显对我们的看法不一样了,我也懒得和他们交流。”大李说,他现在很感激王成帮他们要了一个办公室,现在没事可以在办公室坐着吹吹空调,也是个美事。

所以这也避免了他和朱朗在车上的无聊。

办公室还有电脑,也可以玩玩斗地主。

喝了好一会儿,本着不影响明天上班的原则,还是暂时休战了,几人告别后各回各家了。

王成心里复盘这今天发生的一切,他想起了很多事。

这时,媳妇的电话来了。

“老公到哪儿了?咋还不回来?”

“马上到家了。”

“快点回来,我一个战友想找你问点事…”

王成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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