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空旷的地下室内,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堂堂赵家少爷,一向行事霸道狂傲的赵太坤,此刻却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吊在架子上,浑身上下,被蘸着盐水的皮鞭抽的几乎不剩下一块好肉。

乍一看,整个人血肉模糊,犹如一只硕大的肉蚕。

「二师兄?」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行刑的紫微宫弟子立马放下皮鞭,扭头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二师兄,杨金武。

「怎么样,说什么了吗?」

「没有,嘴很硬,一直在喊冤枉。」

听到这话,杨金武二话不说,冷着脸,抓起一盆辣椒盐水,直接泼在赵太坤的身上。

「啊!」

伤口的刺痛,让半死不活的赵太坤立马凄厉哀嚎起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赵家人,你们紫微宫不能这么对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是徐楚炎给你发短信,叫你去游龙会所的,是不是?」

赵天坤慌忙点头道:「是,是……」

「为什么我在你手机上没有搜到?」

赵太坤这个委屈啊。

他喊冤道:「我一进入游龙会所就被人敲晕了,手机短信肯定被人删了。」

「证据呢?」

赵太坤顿时泄气。

若是一般手机还好,能查通话短信的记录,可偏偏,他的手机为了防监听,防止隐私泄密,是无法从后台调取这些东西的。

这样一来,哪里还有证据?

「二师兄,三长老的电话!」

恰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赵太坤刚刚松了口气,就听杨金武冷冷道:「继续打!」

撂下话,杨金武转身出门,接过手机,就听到声筒对面,传来了紫微宫三长老的疲惫声音,道:「怎么样,找到证据了吗?」

「没有!」

杨金武咬牙道:「我感觉需要再给这赵太坤上一些手段。」

「不必了!」

「长老?」

「人先扣押着,但别拷打了。」

顿了顿,三长老继续吩咐道:「赵太乾最迟明早就会赶过去,他要见赵太坤就让他见,但是人不让他带走。」

强硬吗?

非也!

三长老的态度,在杨金武看来,简直就是个软蛋、怂包。

四师弟徐楚炎和十几位门下弟子被屠,居然还要停止对赵太坤动刑?

「三长老,四师弟可是您的徒弟啊。」

这时候,您不应该是最为愤怒的吗?

对此,三长老声音低沉道:「三分钟前,田家族长给大长老打了个电话,表示明早要亲自见一见宫主。」

「田家……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要帮赵家撑腰?」杨金武一脸匪夷所思。

这个时候,田家不应该落井下石吗?

「田家族长在电话中说,他希望和宫主谈谈田九安中毒一事。」

听到三长老这话,杨金武顿时瞪直了双眼,满面震惊道:「田,田,田家,他们……」

「田家应该是查到了一些东西。」

田家究竟查到了什么?

外人很难知晓,不过赵太乾对柳芸、杨金武,勇救弟弟赵太坤的戏码,却始终没有上演,这让吃瓜群众们,无比失望。

但聪明人知道,这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新

在这之下,早已是暗流奔涌。

第二天一早,当赵太乾带着赵家的主力人

马赶到白鹤湖风景区的同一时间。

紫微宫四大超级天才之一的柳芸,宣布放弃参加此次白鹤湖道场试炼。

「这是紫微宫面对田赵联手的妥协。」

淮安市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内,张金涛听着秦风的感慨,分析道:「这么说,你算是成功挑起了紫微宫、田家、赵家三方的内斗?」

「差不多吧!」

听到秦风这么说,张金涛满面钦佩不已道:「我这人,很少佩服谁,但现在,不得不对你竖起大拇指。」

先有田家勾结秦风,伏击赵家。

后又利用田九安中毒,让赵家和田家被迫联手,一起向紫微宫施压。

表面看起来,重新达成了制衡。

但如此一番操作下来,三方内部早就矛盾重重,进了白鹤湖试炼道场后,哪里还会一起围剿互助会?

怕是只要一点小摩擦,三方就会率先互掐起来。

「行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谈正事吧。」

说着,秦风放下手中咖啡杯,坐端身体,一脸正色道:「紫微宫当代「人」字辈徒弟,有四位号称天花板级的超级天才,对不对?」

「这是江湖人尽皆知。」张金涛一脸不解的看向秦风。

这不应该是一个常识吗?

「哪四位?」

听着秦风的询问,张金涛楞了一下后,皱眉道:「大弟子褚成龙,二弟子杨金武,四弟子徐楚炎,七弟子柳芸。」

那么问题来了!

为何赵圆圆昨晚会说,紫微宫还有两位极其恐怖的大师兄和三师兄?

大师兄尚且情有可原。

那紫微宫三师兄呢?

口滑说错了,还是说漏了?

「这四人,你说过,徐楚炎善谋,实力相对较弱,其他的三位,是在同一水平线,是不是?」

张金涛一脸困惑的看着秦风,点头道:「差不多,当然,每个人底牌不同,杀手锏也不一样,孰强孰弱很难说,不过大体实力,是同一水平。」

得,这里又和赵圆圆所说,差距很大。

赵圆圆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紫微宫大师兄和三师兄不进入白鹤湖道场,是因为其他人太弱了,进来就和成年人欺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那么,究竟是张金涛错了,还是赵圆圆说错了?

「紫微宫的「人」字辈三弟子,你了解多少?」

张金涛向后一靠,喝着咖啡,很努力的回忆了一番,道:「我记得好像叫李从云,天赋十分的厉害,据说当年也是惊艳绝伦,不过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因为练功太过激进,导致走火入魔,伤了根基,此后就没什么消息了。」

「一点都没?」

「没了,根基都伤了,一辈子也就那样,不会再有什么成就。」张金涛自顾自道:「大概两年前,听说在关外与人交手,实力好像和罗益辉差不多水平。」

严格来说,这仍然很强,称得上武道界的年轻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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