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帝都那边非常有名气。

据说,曾因家中古玩太多,而被请去某档鉴宝类的综艺节目当过现场嘉宾,是上过电视的人物。

其本人的资产,将近一百多亿。

其中光是收藏的古玩,就价值将近20多个亿,属于那种名副其实的骨灰级收藏家。

最大的爱好,就是瓷器。

而陵城金眼,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说这位富豪一个月后会来陵城鬼市逛一圈。

于是。

一场密谋,诞生了。

先是找人仿制这件元代的瓷器,然后再请人来布下十大藏局,再弄个阎王席,掌盘子。

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叫孙宝山的富豪,得到这件假瓷器,将它安安生生带回家。

再之后呢?

就简单了。

别忘了,十大藏局成了之后,这古玩里面会多出一个什么?

怨魂。

试想一下,当这位富豪沾沾自喜,花费了几千万的价格,将这个赝品买回去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日渐下降,精神状态也越来越不对,甚至开始梦游、发疯……

最终,在怨魂的影响之下,他会立下一个遗嘱,将所有的古玩,都转让给一个叫陵城金眼的地方。

这个计划,堪称天衣无缝。

孙宝山人都还没到,就已经入了局。

而且,还能做到天不知,地不知。

最后死,也死的不明不白。

我不得不说。

这王家,的确当得起陵城金眼这个名头。

不贪,不燥,不急。

可以说。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

他们的计划,可以毫无影响的实施下去。

这20亿到手,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他们付出的东西,也就是一个风水局,一个仿造品,还有一些搭伙设局的绿林好汉罢了。

加起来,恐怕不超过一个亿。

这,是多大的翘板?

但真正让我感兴趣的。

并不是这些。

而是福伯透露给我的一件事。

“老奴还听王家家主说,那孙宝山的家里头,藏着一个无价之宝,是得到高僧玄奘所化的三颗舍利之一。”

“名为,影骨舍利。”

影骨舍利!

我不禁屏住呼吸。

心中,从未忘记。

蓝紫依曾透露过,若想要将我的父亲“川神”复活,需要将这三颗舍利子全部收集。

代表着慧与悟的慧舍利,已经被蓝紫依给带走了。

可最大限度开发身体潜能的影骨舍利,居然在这个孙宝山的手里?

不久前我还以为,神秘人费劲让我得到慧舍利,是因为剩下的两颗舍利子,大概率也在他手里。

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也就是说,陵城金眼不仅想得到那富豪的古玩,还有这枚影骨舍利?”我眉头紧皱。

“应该是了。”

福伯点了点头。

我不免思索起来,这算什么?

得来全不费工夫?

“陵城金眼”的发家史,我不是不知晓。

这帮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够想出这种计谋来害人谋财,简直毒辣过头。

但。

江湖就是这样。

有利益的地方,就永远不缺污浊。

同样的。

既然我也需要找到这三枚舍利子,那么一切就简单了。

这个局,我不但要入,而且要将计就计,来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向福伯说了一下我的想法,他听了之后,那张老脸上,不由多了一抹忧虑神色。

“少主,您确定要这么做?这恐怕会得罪整个陵城的……”

“无所谓,我不在意这些,这颗舍利子,我势在必得。”

我摆手打断了他,心中已然下定决心。

由于阴山蓝氏和北驼魔的存在,我本身就陷入了巨大的被动,如今还要隐姓埋名,改头换面来疗伤。

单凭这一点,我就必须为自己做点什么。

我太过势单力薄了。

别看我背负着国师府后裔的名声,可昔日国师府的那些人脉,我一个都不能用。

想我父母死的人,不在少数。

我要为自己打出一片天,为自己借到足够的势,积攒足够的名气,才能如履平地,重建国师府。

三分钟。

我花了三分钟的时间,跟福伯讲明了我的计划。

这个赝品,还是当作真东西,送到陵城金眼那头。

计划,照常进行下去。

而福伯,就当没有见过我,隐姓埋名留在王家,等一个月后,鬼市大开的那天。

我会亲自到场。

然后,揭穿这场阎王席。

保住那孙宝山一命。

借此,当作投名状,从他手里要来那枚舍利子。

听起来,并不复杂。

但每个环节,我都考虑在内。

而且作为骨灰级的古玩收藏家,孙宝山不可能不知道,阎王席上掌盘子代表着什么。

至于得罪陵城金眼?

我不在乎。

这世上,若是比手段。

恐怕,没什么人能胜过我。

“可少主,这十大藏局如今已经被您破了,老奴该如何带着它回去交差,让陵城金眼信服?”

“交给我便是。”

想要在古玩上伪造出宝气,骗过陵城金眼,并不困难。

一张符篆,一个小型风水局,就能够做到。

但持续不了太久。

一个月,够了。

若有涉及鉴宝行业的读者,兴许能够明白一句话,叫“一个合格的鉴宝大师,必然也是最厉害的赝品制造大师”。

是的。

越是工艺高超的赝品,就越难鉴定出来。

这时,再想凭借经验判断,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有真正接触过赝品的制造过程,才能够洞察其中细微的变化。

花了几分钟,告诉福伯滋生宝气的方法后,他便迅速带着瓷瓶,还有那只怨魂离开了。

动作,很快。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参与进去,就意味着我站在了整个陵城地下的对立面。

不管是黑的、白的、还是浑的。

或许。

都会被我搅乱。

“等杨叔祛除我身上的厌胜术后。”

“游戏,才真正开始。”

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而后看向一旁晕厥的徐昼。

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背在了身上。

等我来到半山腰时,徐小琴也带着救援队赶了上来,见到她哥哥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我也没有跟她废话,让她赶紧送去医院,或许还有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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