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殿下,你这是何必呢,陛下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吗?”
一个老太监的声音忽然响起,然后出现在皇帝的身后,细心给皇帝拍着后背。
姜妩认出来了,这是皇帝的贴身太监,窦公公。
一直服侍在皇帝的身边,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是一个高手。
“好了好了,不怪九歌,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今九歌回来了,那便一切都好。”
皇帝似乎恢复了些许,打断了老太监的话,依旧平静慈爱的看着郦九歌。
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姜妩的身上。
“姜丫头,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若非是你,九歌的寒疾解不了,作为一个父亲,感激不已。”
若是普通人听到皇帝的话,必然已经感动不已,可是姜妩却依旧是平静的。
对着皇帝拱手,目光淡淡。
“陛下严重了,九歌是我未来的夫君,也是我此生最爱之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谈不上感谢,而且若是说感谢的话,我只要郦九歌一人的感谢。”
她不管什么时候都和郦九歌站在一处,郦九歌如此态度对皇帝,必然是他曾经做的事情非常不好。
对九歌不好的人,她也不会笑脸相迎。
“哈哈哈,真是和你母亲一个样子,什么时候都不将我放在眼中。”
出乎预料的是,皇帝听到姜妩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姜妩有的时候,真的感觉嫉很好奇,她的母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从皇帝的口中,她的母亲好像很不一般,只是父亲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说过。
“陛下,您和我母亲很熟吗?”
想到就问了,也不管是不是合时宜。
“认识,你的母亲很特别,很有能力,敢爱敢恨,和九歌的母亲是很好的姐妹,所以她们才会给你和九歌定下婚事。”
看着姜妩,皇帝的眼神也有些恍惚,这么美丽特别的丫头,真的和当年的那两个女子很像啊。
之后皇帝就没有再说姜妩母亲的事情了,而是看向了郦九歌。
“九歌,我知道你对于所谓的权势根本就不在意,也看不上,可是在大郦,若想保护你在意的人,你就必须要坐拥权势,否则就算你的武功再高,也会有很多事情是你控制不了的,就比如说今天的事情。”
今日城中百姓对着姜妩马车谩骂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皇帝的。
看着郦九歌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之后,就转身做回了案边,继续批阅奏折。
“你们先回去休息一晚,明晚春朝宴,不要忘了来参加。”
摆摆手,就让两人退下。
甚至连问都没问边境战况,也没问姜妩在北牧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北辰惊鸿立即发动战争。
估计这些事情,早就瞒不过这个心机深沉的帝王吧。
等到郦九歌和姜妩离开之后,窦公公看着面色越发不好的皇帝说了一句。
皇帝却只是呵呵一笑,眼神中甚至已经多出一些死寂之色。
“你是知道的啊,我如今身体根本就没有多少日子了,我想给九歌安排好一切,大郦虽然不是最强大的国家,可也能成为九歌的一个助力,大郦也只能是九歌的。”M..
说完之后继续咳嗽几声,他的身体早就不好了,一直撑到现在,也只是因为曾经对一个女子的承诺。
“我曾答应过她会好好的活下去,保护好我们的九歌,只是好像我一直都没能做到啊。”
提到那个人,皇帝的眼角顿时发红,神色间是浓浓的伤心绝望。
而旁边的窦公公也不说什么了,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出了皇宫,姜妩看着郦九歌。
“我要回镇国候府了,离王殿下这是不是也要回离王府了呢。”
嫣然一笑的样子,让郦九歌阴郁的心情也好了几分,跟着笑起来。
“如今镇国候父子都不再京城,本王身为你未来的夫君,自然要做好保护之责,不与你一起回去,本王如何放心。”
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姜妩忍不住笑的开怀。
“哎呀呀,真是看不出来,离王殿下竟然是这种君子,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走吧。”
郦九歌知道姜妩只是在逗自己开心一些,便随着她笑,两人一起坐上了马车,向着镇国候府回去。
只是刚刚回到镇国候府,姜妩才知道了一件事情。
因为的老夫人病重,而他们都不在京城,管家无奈之下,只能让老夫人回到了镇国候府。
不过一个月,就又成为了镇国候府唯一的主子。
“只要不惹什么麻烦,都随她吧。”
姜妩不想管这么多事情,毕竟是自己父亲的老娘,只要不是太过分,任她享受着镇国候府的荣华富贵她也无所谓。
当然她也没想着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人家看见自己就烦,姜妩才不会上去自讨没趣呢,她又不是闲的慌。
回到京城之后,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叶斐,你让人把我们不在京城之时,郦君赫和姜沁做的事情都查一些,然后给我,还有京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都去查一遍。”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既然要做,就要一击必胜,姜妩不想再留下任何隐患,也想让对方万劫不复,痛苦而死。
叶斐领命下去,郦九歌虽然白天跟姜妩开玩笑,可终究没住在镇国侯府,还未成亲,他不想做出对姜妩名声不利的事情只是事情似乎永远都事与愿违,姜妩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刚刚醒来,出去之后就发现越思横伊几人的面色不对,就连刚刚走进垃圾的叶斐都是满脸愤怒,浑身杀机。
安然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神色平静。“说吧,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我猜的不错,肯定是针对我的。”
幕后那几人,岂会放弃对付自己和郦九歌。
叶斐几人对视一眼,神情小心,犹豫片刻,还是越思开口:
“楼主,外面流言再起,说你落入北辰惊鸿手中,受尽侮辱,清白尽毁,乃是残花败柳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