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帝城大学附近,有一套房子,两层楼,有个大院子。”墨倾慢条斯理地说,“我怕遭小偷,缺个看门的。”

江刻终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他问:“你哪来的房子?

“找谷万万要的。”

墨倾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事实上,她也确实该理直气壮。

当初给谷万万解毒,墨倾要的报酬里,就有一套房子。

这套房子有些年头了,处于未拆迁的一条老街,环境一般,但清净、便利,走一刻钟左右,即可到帝城大学南门。

她让谷万万翻新了一下,房子里该有的一切,一样都不缺。

在东石市时,谷万万就将钥匙给了她。

就快开学了,墨倾想先去看看。

“他手续都给你办好了?”江刻问。

“嗯。”

“以后就住那儿?”

“当然。”

江刻轻轻拧眉,他瞧着墨倾手中咖啡,脸色有些臭。

墨倾不知哪儿招惹他了,正巧此时澎韧带着晚餐来了,她便没有再管江刻,先去吃饭了。

*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天高云淡。

江刻退掉一堆工作,亲自开车送墨倾去了她的房子。

这一条街很特殊。

此处名为“太平街”,于百年前建立的。

当时操刀的建筑师有些功底,他精通风水、地理、历史,设计这条街时,融合了本地文化特色,街道初建成时,就成了一大景观。

现在,周边的街道都拆迁了,就这一条“太平街”,由国家出资维护,严禁拆迁。

主街道还是一热门的旅游景点。

墨倾选房子的眼光,还是有的。

建筑师眼光长远,采用了单行道的设计,道路宽敞,楼与楼之间,毫无逼仄感,开车在街道上穿梭,衬着两旁建筑,如同穿越到民国时代。

“这儿?”

江刻按照导航,将车开到目的地。

墨倾都要睡着了,闻声半睁开眼,头一偏,瞧了眼窗外的房屋,颔首:“嗯。”

她下了车。

门是木制的双开门,她掏出钥匙开了锁,伸手抵在门上,往里稍施力气,门便“嘎吱——”一声,开了。

院子有六十平,中间一条石子路,左右的杂草清理过了,仍是没除尽,长了些出来。最高的,可达膝盖。

走过石子路,就是一两层楼房,偏古风的建筑,打中间进去便是客厅,右侧是厨房和餐厅,左边有独立卫生间,以及一个空房间,是原主人当书房用的。

二楼是四间卧室。

房间打扫得很干净,稍微收拾一下,就是能拎包入住的水平。

墨倾溜达一圈,来到院子里,她蹲下身,伸手捏起一些土,在手中捻了捻,继而皱起眉头:“你能找到好的土壤吗?”

江刻刚巧出来,听到这话,接了一句:“想种菜?”

“种中药。”

这话让江刻有些意外:“神医村的中药,不是供你使用?”

“普通的中药,在市场上买,找神医村要,都行。”墨倾将土扔了,拍了拍手,“我想培育的中药,有价无市。”

江刻眉毛动了一下。

在他的记忆碎块里,确实存在墨倾种中药的场面,不是大面积的种植,而是小规模的培育。她确实有这方面经验。

于是,江刻问:“土壤,什么时候要?”

墨倾睇了他一眼:“越快越好。”

“肥沃的?”

“要……”墨倾想了下,觉得她对土壤的要求,足以写一篇文章了,干脆道,“我整理一下,晚上把要求发给你。”

江刻点头:“成。”

风光正好,二人不急着回去,但屋子里没什么好歹的。

“听说街上没什么变化,我记得主街是一条商业街,平时挺热闹的,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墨倾洗完手出来,同江刻问了句。

江刻微微锁眉:“你在这里住过?”

“我以前在帝城大学搞研究时,偶尔会来这边住。”

“……”江刻发现自己并不意外,他顺势问,“什么研究?”

“中草药。”墨倾走上石子路,“当年也缺珍贵药材,有很多草药,我甚至只在古书见过。”

江刻跟在她后头。

二人出了门。

墨倾继续说:“当时,有个叫倪衿的女教授,研究中草药十余年,算是药材知识宝库了,我拜访过她两次,谁料越聊越投机。当时她正好想研究各种草药特性,而我对具有奇效的草药感兴趣,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干脆组伴儿了。”

“倪衿?”

“你知道?”

“有些耳熟。”江刻想了想,却没什么印象了,“可能在哪儿听过。”

墨倾笑了下。

倒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倪衿不可能活到现在就是。

……

二人来到主街上。

走了一小段路,墨倾和江刻就见到,一个挂着“救世堂”牌匾的医馆外,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从门口往外蔓延足有十来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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