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对我说的话有感触了,卓逸忽然蹦出来一句:“他吗的,那看来老子得早点换副身子,要不容易保不住我这社会地位。”
给我整乐了:“说的好像你以前有啥社会地位似的。”
“看不起谁呢?我在毛子那边平时接触的都是杜马议员,最次最次也是当地市长,那些警察局长之类的我压根懒得见,都是交给雅科夫去应付。”
卓逸有点不服气,我看她双眼微眯着:“最近这段时间,尤其是换了这幅女人身体后,我明显察觉到那些毛子不怎么尊重我了。
还有,我那些手下态度也有点变化,以前他们是怕我、畏惧我、不敢跟我对视,现在只要见了面,那一个个的眼神都恨不得把我给吞了,这能行么?再过段时间人心都他吗容易散了。”
说完这番话之后卓逸起身:“走顾言,陪我去找趟申公序,让他给我安排个新身子。”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我冲卓逸摆摆手:“我俩刚吵吵完,现在我不想见他,再说你急个鸡毛啊?我早就跟你说过等我找到本体就把它送给你吗?”
“等你,那我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卓逸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两声:“连沈梦莹的魂魄都找不回来,还想找到自己的本体,你搁这儿跟我俩做梦呢?”
她说这话就像拿小刀往我心上扎似的。
我把目光转过去,冷着脸盯着她看,半天没吭声。
也是看我表情不对劲了,卓逸开始把话往回圆:“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对你那具本体的能力其实不是特别在意,修为这东西吧,说到底还是得靠自己慢慢修出来心里才踏实。
再一个,我也是挺长时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了,心里多少有点痒痒,你总不能让我这幅德行去找女人跟她水磨豆腐去吧?这不合适。”
“那随你便吧。”
我心里有火,也不想搭理卓逸了:“你想去找申公序就去,想跟女人磨豆腐就去磨,不用跟我汇报,爱干啥干啥去吧。”
扔下这句话我直接起身往楼梯上走,然后就听见卓逸在身后喊了声:“我就开个玩笑,多大点事儿啊顾言,你不至于吧?”
我也没回头:“不至于,但是现在我心里挺乱的,你别烦我了行不行?”
话说完我也上到二楼了,没再管卓逸,直接推开张琪房间门迈进去。
她睡挺香的,一直保持我把她放到床上的姿势,根本没有要苏醒的迹象,这让我感觉多少有点不正常。
因为她身上的封印早就已经被解开了,身上又没什么明显的伤,按道理应该比卓逸醒的还早才对。
于是我走过去号了号她的脉。
那纤细的手腕上表现出的话脉象平缓、顺滑,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又用精神力内视看了眼,她身上确实没有内伤,顶多就是魔气消耗殆尽了,而且魂魄也没有任何残缺的地方。
“这他吗啥情况呢?”
感觉挺反常的,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紧接着我就听见月璃的声音:“别折腾了,她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问:“那她为什么还不醒?”
月璃给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可能是因为她的潜意识不想醒。”
“我没听懂。”
月璃给我解释:“意思就是她的魂魄应该能感知到周围在发生什么,也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可能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尤其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身边的那两个女人,所以干脆选择逃避了。”
“这回听懂了。”
我的手指顺着张琪手腕滑下来,变成握住她的手:“没必要这样,你没做错什么,这种惩罚自己的行为没意义。
而且青青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你救过我,她感谢你还来不及,要不然她就不会让我把你带回鹤城来了,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这句话没能说动张琪,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M..
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煽情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又不能因为想让她醒来就满嘴胡诌,给她许那些虚无缥缈的诺言,那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我就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的在窗边坐着。
直到微信提示音响起。
那是王子坤发来的消息:“还活着呢吗?”
我一想到他那出就想乐,笑着给他回了个:“放心吧,比你活的好多了,咋突然想起给我发消息了呢?”
然后王子坤一个语音直接打过来了。
我接起来,就听见他在那阴阳怪气儿的嘲讽我:“这不寻思你顾少是大忙人嘛,怕大年初一给你拜年的太多你看不见,特意赶着初二晚上给你拜个晚年,顺便问问你死没死呢,这次啥时候回的国啊?”
“三十当天回来的,过两天还得走呢。”
我瞄了眼张琪,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诶,你这两天要是没事儿的话,我去省会找你咱俩见见啊?”
“行,你想来随时吱声,就算有事儿我也得给推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声音忽然压低了:“正好,有点事儿想让你帮忙办办,抓紧来吧,都想你挺长时间了。”
我一听王子坤说话的语气就感觉出来有问题了。
我就试探着问他:“咋地,最近有啥闹心事儿啊?”
他说嗯。
我又问:“是不是感情问题啊?我记得上次在泰山遇见那次我就看见你跟你媳妇吵架来着,这回是咋地,又闹别扭了?”
他又‘嗯’了一声:“哎呀,别提了,最近一段时间烦的要命,事业事业不顺婚姻婚姻不顺的,心里这个憋屈啊!
幸好你在国内,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跟谁说去,啥也别唠了,等你过来必须得陪我好好喝点。”
我觉得王子坤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
但一时半会儿的我也听不出来个道道,就只能顺着他的话敷衍着回答:“行,到时候咱俩踩箱喝,再一个,你是想让我自己过去,还是带两个妹妹过去啊?”
王子坤呵呵一笑:“妹妹这东西,那肯定得多多益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