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太当回事儿,贴在窗户上看了眼。
首先第一眼看见的是小嫣,她虽然也有了身体,但模样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身上穿的衣服有了些变化,看起来像是个现代人了,但不管打扮成什么样气质依然在,还是像以前那么好看。
此时小嫣正坐在椅子上,面前长桌上摆着一具娃娃的身体,她用毛趣÷阁在上面专心的刻画着什么。
而小嫣身边还站在一个女人。
一袭白衣,气质清冷,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子倾国倾城的气质,都不用可以搔首弄姿,就能让男人对她产生一种源自于本能的吸引力。M..
卧槽,这不是胡亦舒么?
我有点诧异:“二姐怎么在这儿啊?她跟申公俩人这就算正式确定关系了?”
“小点声,小点声。”
钱守三就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压低声音告诉我:“何止是确定关系了,简直是老板娘了好么?最近一段时间小嫣负责往傀儡上刻阵法,胡亦舒就负责把申公收集起来的那些魂魄渡进这些娃娃身体里。
偶尔申公不在,厂里的大小事务都是胡家二小姐来协调,你说这是不是老板娘?而且有天晚上我出门尿尿,发现这俩人是一起回的申公办公室,这代表什么?代表俩人已经睡在一起了啊!”
钱守三这话说的我脑瓜子生疼:“三哥你能不能正经点,他俩又不是普通人,还睡在一起,你觉得他们晚上需要睡觉么?”
“可拉倒吧,不需要睡觉又不代表不能一起睡,干点别的不行么?”
钱守三撇着嘴:“反正啊,只要申公序一回这儿俩人晚上就形影不离的,大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干点什么你觉得可能吗?反正我是不信!”
“你爱信不信吧,我可没心思跟你扯这些东西。”
实在懒得搭理钱守三了,我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二姐,小嫣,好久不见啊。”
“我的天,顾先生?”
刚看见我的瞬间小嫣还是有点懵逼的,但当看清我的脸之后她直接就跳了起来:“我没眼花吧,你真的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几个月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我冲她笑笑,然后扭头看向胡亦舒:“二姐也在啊。”
比起小嫣,胡亦舒的反应就没有那么激动了,只是礼貌的冲我微笑:“嗯,入冬了,山里没什么事情,我待着有些无聊,所以最近一直待在这儿。”
“挺好的,还能跟小嫣做个伴儿。”
其实我跟胡亦舒也没啥好聊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小嫣身上:“我刚才在外面看你工作的很认真啊,这是做什么呢?”
“哦,这是申公先生交给我的任务,让我把这些阵法刻在这些娃娃身上,再梳理出经脉的脉络,这样等拥有灵魂以后它们就可以使用法术了。”
她看起来挺开心的,指着自己身后半躺在地上的十几具娃娃:“这些都是我做的,怎么样,看起来还行吗?”
看她心情好,我也顺带着夸了几句:“挺好的,经脉走向很准,偶尔有点偏差也可以忽略不计了,要说这些细致活儿还得你们这些女孩干呢。
那什么,手边的事儿先放一放吧,跟我下楼吃饭,申公知道我来了,准备了一桌酒席,挺长时间没见了,今晚上咱们好好聚聚。”
“啊,好,稍等啊,等我把手上这点活儿弄完,要不然灵气一散材料就浪费了。”
小嫣重新坐回椅子上:“你们先去吧,我这边五分钟就好。”
我摇摇头:“不着急不着急,你弄你的,我正好看看热闹。”
这边刚弯下腰,胡亦舒就往我这边走了两步:“青青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啊,我们刚从欧洲回来,她有点累了,想待在家休息休息。”
不想让胡亦舒知道我们之间这些乱糟的事儿,所以我开始转移话题:“对了亦舒姐,三姨跟你们家的老祖宗最近还好吗?”
“还好,老祖宗想把家主的位置传给我娘,但我娘觉得自己实力还不够,所以最近在闭关,争取突破一下。”
回答完我的问题后,胡亦舒又把话题引了回来:“以青青的性格,就算想休息,也应该是下山跟你一起待在家里休息啊,怎么这次留在山上了?”
我敷衍着告诉她:“若卿不是在山上么?怕她一个人无聊,所以青青留下陪她了。”
“哦,那倒也是。”
胡亦舒不置可否的扔出几个字,就不再吭声了。
可能是怕打扰小嫣工作吧,房间里的人都没有再说话。
我半弯着腰,盯着小嫣把那阵法刻在娃娃身上,又用纤细的朱砂趣÷阁一趣÷阁一趣÷阁勾画着经脉走向,看了一会儿之后感觉眼睛都花了。
感觉申公还挺会物尽其用的,这也就是小嫣吧,她在山阴城待了几百年,耐得住这种枯燥乏味的寂寞,反正这活要交给我,我动不了几趣÷阁就得撂挑子不干了。
也算挺准时的,小嫣说需要五分钟,我在心里默数到四分五十秒的时候她就长舒一口气,抬起头:“亦舒,麻烦你了。”
“嗯,你休息一会儿,剩下的交给我。”
胡亦舒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那个熟悉的、申公用来装魂魄的小瓶子。
她把瓶塞打开,没多久就有一缕魂魄从里面飘出来,在众人面前汇聚成一个脸色苍白、阴气缭绕,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女性鬼魂。
那鬼魂眼里满是茫然,似乎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但胡亦舒也不打算给她发问的机会,眼中淡粉色光芒一闪:“还愣着干什么?你该归位了。”
这时候胡家人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
在魅惑、控人心智这一块儿她们本来就是行家,这能力不光对人有效,对鬼魂也同样有效。
我看见胡亦舒这句话说出来之后,那女性鬼魂的眼神就从茫然,渐渐变成了双目无神,顺着胡亦舒手指的方向,双眼盯着桌子上的那具娃娃身体,慢慢的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