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在楼梯口,盯着那个不高的小老头,把自己学过的关于诅咒、暗算的恶毒巫术和道法在心里全部过了一遍。
真想现在就弄死他。
倒不是因为他侮辱张琪,要是因为几句就破防,只能说那人心智不成熟。
主要是这老头给我的感觉确实很危险,他说话的时候,无论语气阴阳怪气还带着怒意,从他眼里都看不出半点的情绪波动。
我不知道是该说他心机够深沉,还是说他压根就不是人,身上没有属于人类的感情,只是有一定可以肯定,这老头绝对不好对付。
更别提他的实力了,对付三妙我都好悬给自己搭进去。
那对上比三妙更强的凌长老呢?就凭我现在的能力能跟人家过几招?
寻思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太好的方法,下咒,估计他应该不怕,出手在背后暗算,我怕以我现在的能力,很难做到出手时带出的能量波动不被他察觉到。m.
估计这世上除了申公之外,也就班尼特身上的金发男能拿捏他了。
算了,这种麻烦还是留给那位大神解决吧。
劈头盖脸骂了张琪一通,凌长老也有点意兴阑珊的意思,他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今晚你做好准备,让魇魔卫去那家酒店踩踩点儿。
哦对了,丹尼尔,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几个美女么?来,让我长长见识。”
他说完这句话,张琪眼中出现了一丝厌恶的神色。
但丹尼尔没察觉到,他对着那俩几个血族吩咐:“去,把人带上来。”
血族们应诺,又钻回地下室,片刻后带上来两个已经陷入昏迷的女人。
她们身上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看样子应该就是两个普通人,不知道从哪儿被血族们抓过来的。
凌长老嘴角出现一丝阴笑,走到其中一个女人面前,伸手在她胸脯上抓了两把:“这些白人娘们儿皮肤真好,跟羊脂玉似的,胸大屁股大看着还挺招人疼,就是身上这个体味儿太大,多少有点煞风景。
行了,今天晚上有东西玩了,丹尼尔,你送的这份礼物我很满意,等这件事结束后,你跟张琪成亲那天,我自然会准备一份厚礼还给你。”
“凌长老您不用客气。”
可能跟国人接触的时间久了,丹尼尔现在说话也有些文绉绉:“可能张琪前段时间做的某些事让您不太满意,希望您多多担待,不要责怪她就是了。”
“呵,你对她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一声冷笑,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瞄了眼张琪:“可别辜负了人家。”
张琪没吭声,凌长老也没有纠缠下去的意思,只见他一挥手,那两个女人就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从两个血族怀里消失了。
“走了,明儿晚上见吧。”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也渐渐变淡,最后消失在房间里。
紧接着别墅周围的一道道气息也接连离开,片刻之后,弥漫在整个社区上空的那片阴森的乌云也散去了。
“操,这老家伙真能装逼,你就直接从门口走出去不行么?”
暗骂了一声,等彻底感觉不到凌长老的气息了,我刚准备现身,却突然听见张琪冷冰冰的对魇魔卫们吩咐:“你们先出去吧。”
全身裹着黑袍的魇魔卫们也不开口,只是朝张琪行礼,接着化为几道黑影离开客厅。
等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张琪用冷淡的口吻问丹尼尔:“为什么要讨好他。”
丹尼尔很平静的摇头:“我这不是在讨好他,是在帮你。”
“用你帮我么?”
没有了在凌长老面前那谨小慎微的态度,现在的张琪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高冷气质:“丹尼尔,我说过我很讨厌他,他在岛上的时候处处跟师父作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们麻烦。
如果不是因为他实力太强,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可你呢?看看你对他的态度,唯唯诺诺、阿谀奉承,跟他那些手下有什么区别?
还有,你为什么要把那两个女人送给他?好,你们血族把人类当成食物我能理解,喜欢喝血酒来增强自身能力我也能理解。
可凌长老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那两个女人落到他手上,就永远没有了超脱的希望,你不觉得自己是在助纣为虐么?”
“我说了我是在帮你。”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帮!”
感觉张琪现在脾气特大,喊出这一嗓子的同时还拍出一掌,将面前的茶几拍成了稀碎稀碎的玻璃碎片。
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我吓一哆嗦,也打消了这会儿现身的念头。
还是他吗静观其变吧,有火让她对丹尼尔自己发就行了,要是现在出去,整不好也得把我给烧出个好歹来。
“哎……”
一声叹息,丹尼尔掸去了落在身上的玻璃碎片:“你为什么不理解我呢?刚刚你也说过,这个凌长老的实力很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既然对付不了,那我们就没必要去得罪他,他的目标是顾言,那就让顾言和他斗就是,我不希望他们之间的仇怨波及到你身上。”
“你还不明白我的态度么?”
张琪用那种坚定的眼神看向丹尼尔:“顾言是我朋友,既然让你跟他合作,就代表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他,凌长老也一样。
所以丹尼尔,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那最好先弄清楚自己的立场,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未婚夫突然有一天去投靠我的敌人,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那对不起,我就算不愿意也只能选择对你出手了。”
突然感觉这俩人的关系有点莫名其妙。
这哪像男女朋友之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张琪搁这儿训自己儿子呢。
说到底这就是实力原因了,跟小白脸被富婆包养没啥区别,张琪比丹尼尔强,在这段感情中自然会掌握更多话语权。
更别提她现在的心思压根不在丹尼尔身上。
我估计丹尼尔也察觉到了,无奈的苦笑一声:“你和顾言仅仅只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