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糟心。
我他吗都怀疑这老头子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
他一个劲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称兄道弟,整顿饭都没松开过,整的叶甫根尼看我的眼神是越来越奇怪、班尼特的态度是越来越阴森。
毕竟当着这么多天主教徒的面,我又不能直接抽回手、甩脸子,只能哭着一张脸回答他白痴一样的问题,包括但不限于什么今年多大啊、家住什么地方啊、几口人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教皇都这么热情了,底下那些红衣主教可能不拍马屁么?
他们笑的一个比一个灿烂,语气也是一个比一个暧昧,尤其在我说自己是黑龙江人的时候,一个满脸银发的红衣主教还起身,特激动的喊了声:“我去过顾先生的家乡,这实在是太荣幸了,您家门口那条江,应该就在朝鲜半岛边上吧?”
“哦谢特,克里斯,你这个只知道阿谀奉承的虚伪家伙,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朝鲜半岛边上那条明明是鸭绿江。”
一名喝的醉醺醺的红衣主教起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先生的家乡应该和越南接壤才对。”
“法克鱿乔治,越南边境那条明明叫怒江,我早年驾驶a4去那边轰炸过北越的工厂,你这个烂醉鬼别想蒙我!”
朝呛自己那人挥了挥拳头,这个名叫克里斯的主教脸上挂着谄媚的笑:“顾先生,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我就纳闷这帮白皮猪是不是就知道怒江和鸭绿江啊?十年寒窗怎么没冻死你们呢?
实在懒得反驳,我心不在焉的符合:“啊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我们家门口好几条江,除了怒江和鸭绿江,还有长江和松花江,说什么都没错。”
端着酒杯站起来的克里斯还很得意,朝名叫乔治的主教炫耀“你看,我说对了吧?”
“你还没看出来?这明明是顾先生照顾你的面子不想拆穿你,滚一边儿去!”
俩人越吵越激动,看着都有点要打起来的意思。
这场面给叶甫根尼看的直撇嘴,我也有点懵逼。
谁能想到这些老头是位高权重的教廷核心人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老流氓、臭无赖在聚会呢,这也太不修边幅了。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疑惑,阿尔伯特笑呵呵的解释:“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宗教氛围,和死气沉沉的东正教廷不一样,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作为神职人员,对外当然要保持严肃,但在座各位主教都是我年轻时的好朋友,关起门来依然可以各抒己见,民主始终贯穿着我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相信这种气氛顾先生一定会喜欢。”
“喜欢喜欢,我可太喜欢了。”
实在不想搭理这老家伙,但他这牛逼吹的我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诶对了,教皇阁下,我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你们教廷内的黑人信徒有多少?”
“不多,大概占总数的五分之一左右。”
“啊,五分之一,那也不少了。”
我装模作样的点头:“这么大的基数,那为什么外面的神职人员里没有白人啊?包括这几位主教在内,甚至你们教廷的圣女也没有黑人。
所以我很好奇,是因为黑人的信仰不够虔诚?还是他们的能力不够强大?我觉得不应该啊,你们的教义里,不是说过人人生来平等吗?”
说这话的意思,其实也是想埋汰埋汰阿尔伯特,顺便敲打敲打他,别在我面前满嘴仁义道德。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位教皇根本连装都不装,理所当然的回答:“黑人?那些肮脏的家伙可不配进入教堂的核心。”
我他吗直接听傻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为什么不能说?我当顾先生是朋友,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
阿尔伯特冷笑一声:“近些年是因为吃了政治正确,和工业革命缺少劳动力的红利,他们才侥幸摆脱了奴隶身份,得到和正常人同样的待遇。
不过顾先生放心,百年之内,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一定会回到他们本该属于的阶层,他们以前是奴隶,以后也只配做奴隶。”
得感觉是我想当然了。
我原以为这些白人只是虚伪,表面说着人人生来平等,背地里却歧视有色人种。
但其实是我低估了他们,生来平等只是对自己人说的,人家压根没把黑人当人。
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我心里这个别扭,我又问他:“那黄种人呢?据我所知,好像信奉基督教的亚洲人也不少吧?”
阿尔伯特一时有些语塞。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聊,能够认识顾先生,今天我很高兴。”
没有正面回答,阿尔伯特选择糊弄过去,朝餐桌的末位招手:“linda,你以前不是学过舞蹈么?来,站到餐桌上,给我们跳支舞助助兴。”
顺着阿尔伯特招手的方向,我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女孩。
她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二十出头,身穿白色裙子,留着一头棕色长发,可能是刚成为圣女不久,有点不适应这种场合。
在阿尔伯特喊她之前,她一直是低着头的,等听见自己的名字后,我看见她脸上出现了一抹惊慌的神色。
尤其听见让自己跳舞之后,她立刻咬紧嘴唇,很明显是不情愿的。
但毕竟教皇发话了,再加上在场这些老头子们的掌声与欢呼,这个叫linda女人还是扯出了很假的笑容,脱掉鞋子轻盈的迈上来,站在桌子上开始起舞。
“linda,这里没有外人。”
从进入宴会厅开始,一直沉默不语的班尼特忽然开口:“你穿的太多了,这些臃肿的衣服根本展现不出你美丽的身姿,脱了吧。”
“对,脱了吧,让顾先生好好欣赏一下你的身材。”
“还是班尼特先生有品位,linda,你在等什么?”
“没错,这里没有外人,你不需要害羞。”
一群老家伙们也跟着起哄,把桌上的年轻女人弄的脸通红,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感觉都快哭出来了。
“他吗的,你个婊子没听见我说话吗?”
‘咔嚓’一声,酒杯忽然碎裂,班尼特唰的一下站起身:“我让你脱衣服,给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