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店门口,临离开之前张琪留下这样一句话:“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柳青青,佟若卿最好也不要,毕竟先处理好眼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你如果跟她们坦白,一定会引起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我也会暂时瞒着丹尼尔,让他出面跟你达成合作,如果我俩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你记得千万不要跟我表现的太亲密就是了。”
“你这是把那丹尼尔当成工具人了。”
我扶着车门,看着坐在后排的张琪,语气多少有些古怪:“为啥我这么有罪恶感呢?”
“不用有罪恶感,本来我对他也谈不上喜欢,只是因为……”
话说到一半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又给憋了回去:“暂时先这样吧,放心,丹尼尔是个绅士,没结婚之前他是不会碰我的。”
我笑着打趣儿:“你意思是说我不绅士呗?没事儿,我没那么小心眼。”
“没觉得你小心眼,随口一说。”
她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车门关上:“先走了,最早今晚最迟明天,我会带着丹尼尔一起来找你。”
“注意点安全。”
车子发动,车窗慢慢摇上,开车的东正教祭司一脚油门踩下,朝丹尼尔家别墅的方向奔去。
有时候态度转变真是一瞬间的事儿。
不久之前我还把张琪当做最大的麻烦,想方设法摆脱她。
但现在我又觉得她是真懂事儿,顾全大局,也知道在意我的感受。
“这索菲亚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察觉到身后出现了一个女人轻盈的脚步,怕她质问我,我抢先一步转移话题:“你问那些祭司了没?他们怎么说的,索菲亚那娘们儿到底去哪儿了。”
“那些祭司说他们也在试着联系索菲亚,但她就是不接电话,那个叫叶甫根尼的红衣主教已经派人去找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
佟若卿走到我身边站定,也盯着张琪那辆车离去的方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身上阳气为什么又泄了三成啊?
如果说刚才那两成,是在班尼特家里没忍住用手解决了一下,那现在这三层又是怎么回事儿?你总不可能当着张琪的面儿用手解决吧?”
“没当着她的面儿,去卫生间偷摸解决来着。”
“你觉得我会信吗?”
佟若卿噘着嘴,用那双大眼睛可劲儿横着我:“该不会是解决到一半儿张琪进来了吧,然后她看你需要帮助,再加上之前你们也睡过,再做这件事心里也没什么压力,就顺理成章的帮了你一下,我这个剧本对嘛言哥哥?”
“哎呦,你最近一段时间怎么老阴阳怪气儿的?”
我面向佟若卿,掐了下她的脸蛋:“以前你也不这样,挺可爱挺善解人意的,现在咋跟青青似的越来越能吃醋了呢?”
“因为我喜欢你、想让你娶我啊,那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当然吃醋了。”
她回答的理所应当:“换做别人还好,可她是张琪啊,以前她抓走过我,我到现在还在记仇呢,而且青姐对她也没什么好印象,当然要防着点了。”
“防什么?”
“防她演技太好,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
佟若卿努了努嘴:“我很了解,你对那些直来直去的女人不感兴趣,对那种有心机的就特别没有抵抗力。
就像猫面对逗猫棒,越逗你你就越兴奋,可它摆在那不动的时候猫反倒没兴趣了,你就是喜欢有挑战性的,不想要那种轻易就能得到的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想说,张琪应该就是看明白这点,从这次见到她的表现中就能看出来,她已经改变了战术,开始玩欲擒故纵了。”
佟若卿用那种很认真的眼神盯着我:“顾言你要相信我,作为一个自身的绿……咳,我在这件事上太有发言权了,反正你小心点,不要被人家给拿捏了。”
她这有模有样的一套话给我逗的不行:“搁这儿跟我唠神磕呢?听你这意思,你现在就是在欲擒故纵拿捏我呗?”
“我可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你就是在拿逗猫棒逗我。”
我伸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要说你跟青青俩也真是的,自己多勾人自己心里没数啊?成天在我面前晃悠,打打擦边球,完了还不让人碰。
但你们得考虑,我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有正常生理需求啊,有时候本能掌控理智,欲望一上来我也是没法控制的,你得理解理解我。”
“哦,我理解。”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要这么说的话,你还真跟她睡了。”
我赶紧摇头:“别瞎说,我可没有啊。”
佟若卿也跟着摇头:“不信,你们就是睡了,要不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真没有,就是话赶话赶到这儿了。”
“还是不信,承认吧,我不会告诉青姐的。”
“没有的事儿我承认哪门子啊承认。”
反正我是死鸭子嘴硬,死活不上她的套,还顺带着玩了个反客为主:“嘴上说没用,你要真能理解我还不如放下那些没用的原则,赶紧让我尝尝新鲜。”
我一边说一边往她面前靠:“若卿我实话告诉你,别看青青身材好,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这种白瘦幼的类型,这种身材刚好能整个搂在怀里,就跟抱着个大娃娃一样那多舒服啊?
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排名先后有那么重要吗?可能青青都不在意这个,你在这纠结哪门子呢?”
“真不是我纠结,问题是吧,我姥爷他……”
佟若卿这会儿的表情多少有点为难,但从她的表情里我也看到了她态度松动的迹象。
感觉有戏,我赶紧加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管家长干什么?再说我又不是不娶你,干脆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一秒钟的功夫生米就煮成熟饭了。
你也不想我小虫虫上头之后,因为你不让碰,我就去找张琪……”
“顾先生你怎么在这?我找你半天了。”
我的话没说完,一个老年男性的声音从左侧传了过来。
扭头去看,穿着便装的叶甫根尼主教,带着几个祭司急匆匆的从酒店走出来:“出了一些小状况,麻烦你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