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气温变化特别快。

去卓逸酒吧那天虽说也有点冷,但穿个薄外套也勉强能御寒。

结果刚过三天,气温立马降到冰点以下,也可能是因为我气血还没完全补回来,阳气不足,出门吃个饭都能冻的直哆嗦。

把手上的俄语小说放下,我揽着身边的索菲亚:“外面下雪了啊,这天不出去转转怪可惜的,说吧想吃点什么,我请你。”

“我不饿。”

“但是我饿了。”

说话的时候手也不老实,故意在索菲亚身上摸来摸去:“你要是不让我吃饭,我饿急眼了整不好就得吃你,所以别废话,赶紧收拾收拾穿衣服去。”

索菲亚叹了口气:“那好,你稍等我一下。”

她起身走向卫生间,我翘着二郎腿盯着她的背影。

这女人现在已经认命了。

卓逸跟佟若卿做准备的三天我哪都没去,一直跟索菲亚待在家,边学俄语边欺负她。

要说人的底线都是一点点被突破的,起初我侮辱她、压迫她的时候还很有负罪感,但渐渐地已经开始觉得理所当然了。

她也差不多,听见我说那些自己不喜欢听的话,她现在都不会反驳我,看那一副纠结的表情反倒像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偶尔我对她温柔点,比如上完课我对她说谢谢的时候,她还会表现出一种受宠若惊的状态,说真的我看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不彻底成渣男了么?

等她关上卫生间门,我在脑海里问心魔:“差不多了吧?感觉这女人都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再这样下去估计都得疯。”

“你觉得差不多了,可对我来说还不够。”

心魔阴笑一声:“如果我是你,在她上洗手间的时候就会命令她不许关门,让她在你面前彻底放弃尊严,甚至忘记自己还是个人、拥有人格,那才是服从性做到极致的表现。”

“你可拉倒吧,摆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在身边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让一个人彻底服从你难道没有成就感?”

“我不怎么喜欢这种成就感。”

“所以这就是你不喜欢那个张琪的原因?”

心魔又是一声冷笑:“你喜欢有挑战的是吧?比如柳青青这种整天拿捏你的小心机婊,还有佟若卿那种外表清纯内心一大堆戏的小绿茶?

张琪太听话了,她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还有那个许诺,只要是你说的她都能满足,这让你觉得很没有挑战,没有成就感,所以你不喜欢她?”

心魔这一番话说的我哑口无言。

虽说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没错,但我还在嘴硬:“滚犊子你懂个屁,谈过恋爱吗?

恋爱这东西有点小插曲才有乐趣,遇见那种太听话、勾勾手指头就来身边摇尾巴的,那跟养条小母狗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恋爱?”

“谈过就谈过呗,臭显摆什么啊?”

我不想跟它对话了,起身走到门口穿衣服:“一会儿吃完饭就要去见亚历山大,你记得帮我看看这人到底有多大本事,我不了解教廷,看不透他。”

“我也看不透他。”

心魔的回答让我很意外,不过它很快又解释:“你知道神力跟灵气不一样,它不能留在人身体里,这些教徒只是在借用神的力量。

所以跟索菲亚差不多,你口中的那个主教,他在不动手的时候跟普通人也没有任何区别,最多肉体力量强一些、能容纳的神力多一些。

所以除非逼他动手,我才能看出他实力到了哪个层次。”

“肉体强度?”

我下意识撇起了嘴:“就那一坨脂肪你跟我说肉体强度?”

“井底之蛙。”

心魔嗤笑一声,不说话了。

也就在我刚穿好衣服的同时,索菲亚也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你要是饿了,我们可以直接去叔叔那,他带来的厨师做的是宫廷菜,手艺比市面上任何一家餐馆都要正宗。

正好再过几个小时,卓先生和那位姓佟的小姐也会来,吃完饭一边休息一边等她们就是了。”

“嗯,你考虑的还挺周到。”

我向她伸出一条胳膊:“过来挎着我。”

这种命令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走过来拽着我的胳膊,一边弯下腰用另一只手穿鞋,这姿势多少有点别扭。

不过下电梯的时候,她忽然用为难的表情看着我,语气也有些犹豫:“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

“等到了叔叔那边,你可以别让我做太过分的事吗?”

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哀求,看着有点可怜:“我不想被别人看出来。”

我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但你也不许把我已经学会俄语这件事透露出去,这是只属于咱们两个人的秘密。

还有啊,一会儿在你叔叔面前,你也不要做出任何让他产生警觉的表现,具体该怎么说、怎么做,这两天我已经跟你说过好几遍了,应该没问题吧?”

她轻轻点头:“我会好好帮你做事,只要你保证事成之后放过我和我的家人。”

“行啊,我保证,你好好做事,等事成之后我会好好奖励你的。”

说话的时候我还在她鼻子上掐了一把。

这动作多少有点亲昵,让索菲亚微微低下头,不敢跟我对视。

我也没心思搭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这场戏该怎么演,有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趁没到地方之前再改进改进。

正琢磨着呢,电梯门打开,谢尔盖那张惊愕的脸忽然出现在我俩面前。

“卧槽,小比崽子你来干啥来了?”

我惊呼一声,但谢尔盖根本不废话,看见我和索菲亚举止这么亲密,他眼珠子里都开始往外冒火了,拎着拳头直接冲了过来。

正琢磨着该怎么把事儿挑起来呢,这机会不就来了么?

我故意没去躲,让谢尔盖一个大腮拳轰在我脸上,然后我‘嗷呜’一嗓子倒飞出去,撞在电梯里的钢板上,顺便用内劲轰破口腔里的血管,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

“杀人啦,杀人啦,东正教祭司当街杀人啦!”

一声凄厉的惨叫,我指着谢尔盖问索菲亚:“他吗的,这就是你们教廷的待客之道吗?谈判?谈个屁!没有一亿美金医药费这事儿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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