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阿列克谢有多硬。
哪怕浑身是铁,在卓逸这个老魔头面前他也订不了几根钉。
更何况青青的手段比卓逸还狠,要说蛇蝎心肠呢,那些折磨人都手段我都不知道她咋想出来的。
房间里的惨叫声就没停过,后来连卓逸都开始咧嘴了,没再管阿列克谢,走到我身边坐下,点着一根烟俩人对着抽。
猛虎帮的那些大汉也各个噤若寒蝉,连动都不敢动,房间里除了阿列克谢声嘶力竭的叫嚷之外压根听不见其他声音。
但不得不说青青效率挺高的,我跟卓逸还没抽完烟呢,满脸古怪的雅科夫回过头:“他招了,说那人的名字叫申公序。”
“噗……”
卓逸当时正喝水呢,听见这仨字儿之后直接一口喷了出来:“什么玩意申公序,你没听错吧?”
“没听错,他说的确实是申公序。”
青青脸上也满是疑惑:“不应该吧,申公序闲着没事找人杀你爸干什么?”
我拍着卓逸大腿站起来:“肯定不应该啊,这老小子绝对在撒谎,别停继续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青青有点为难:“暂时不能打了,你看他天灵,再打人就没了。”
我冷哼一声:“死就死了,不行等他灵魂离体之后接着打。”
“顾言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有点复杂。”
青青接过从雅科夫手里递过来的湿巾,一边擦手,一边往我俩这边走:“你仔细想想,这个阿列克谢又不认识申公序,怎么会说出他的名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不会真觉得是申公找人杀的我爸吧?没道理啊!”
我皱着眉头解释:“我爸遇见杀手前的那段时间,申公一直跟我待在一起,他哪有时间过来找阿列克谢?
再说那天你也在,你看申公的状态,像是他找人杀我爸的反应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问题是……”
青青还想辩论,我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这样吧,咱们在这瞎猜没用,卓逸你把那个傀儡拿出来,咱们联系一下申公,当面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哦对,差点把这个忘了。”
卓逸从胸前掏出人偶,在上面弹了个脑瓜崩:“申公大哥?在吗在吗?”
“你搁这儿聊qq呢?”
我被他气够呛,直接伸手把傀儡抢过来,往里面输入一道巫力。
随着巫咒起效,小人的眼睛渐渐有了高光,随后它嘴里出现申公那不正经的声音:“干鸡毛?老子正忙着呢,有屁快放!”
“忙鸡毛,把手上的充气娃娃放下,我问你个事儿。”
感觉挺离谱的,我迟疑片刻后才开口问:“是不是你找人杀的我爸?”
申公的脑回路特清奇,张嘴就是一句:“什么你爸死了?啥时候的事儿?”
“操……”
我被他这句话直接整破功了,有气无力的把刚才发生的事,以及阿列克谢的口供给他讲了一遍。
听完这番话,傀儡的反应那是暴跳如雷啊:“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又没惦记你妈,闲着没事儿杀你爸干什么?你少在这给我没屁搁楞嗓子!”
被他骂的我也来了脾气:“那他又不是我说的,是阿列克谢说的,他又不认识你,要不是你找他雇的杀手,他为什么能说出你的名字?”
“滚犊子,老子想杀你爸还用得着雇杀手?直接咒死他不完事儿了么?”BIquGe.biz
那傀儡冲我吹胡子瞪眼睛的:“那天你爸被一面包车的枪手跟上,也是老子提醒你,在小区楼下把他救下来的,我脑袋多大坑啊救完再杀他?”
他一说这话我心里就踏实了:“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这个阿列克谢为啥非说是你呢?”
“不知道,别问我,跟我没关系!”
否认三连之后,他又是一顿臭损:“你,还有柳青青跟卓逸,你仨就是纯纯的三个废物,尤其是你,教你的搜魂大法呢?忘啦?!”
我挠挠头:“没用过这个巫术,不知道能不能用好啊,万一魂没搜明白,再把他搜死了咋整?”
“死了就死了,死了就证明你这个废物不配知道真相,死了你就憋着吧,爱用不用,没事别来打扰老子,滚!”
申公说完这句话,我手上的傀儡忽然‘啪’的一声,裂了。
“得,给这老不正经的整生气了。”
我随手把失去能力的傀儡扔在地上,看着卓逸跟青青问:“他说完这些之后,你俩还有怀疑吗?”
卓逸连忙摆手:“我可从来没怀疑过啊,跟我没关系,问你媳妇去。”
青青讪笑一声:“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怪这个阿列克谢,他把我给误导了,等着啊顾言,我帮你好好教训他。”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把龙骨鞭拿在手上了,冲着阿列克谢走过去。
我赶紧上去拦:“可别,你这一鞭子下去他不光人,连魂儿都得没了,还是让我试试那个搜魂大法吧。”
青青歪着脑袋问:“你不是没用过吗?”
“是没用过,就拿他练手吧,死就死了,实在不行就让雅科夫继续查,我就不信除了他之外,整个猛虎帮就没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了。”
抄起一把椅子,我走到阿列克谢对面坐下:“雅科夫,帮我告诉他,就说我能看出来他有没有撒谎,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跟他做交易的到底是谁,如果再耍花招,那他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雅科夫点头,用俄语帮我翻译刚才的话。
可阿列克谢给出的答复依然是他没撒谎,找他雇杀手的人就叫申公序,甚至他还把申公的外貌、体型给描述出来了,还求我们放了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
虽说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但也知道阿列克谢已经铁了心,没再废话,伸手放在他天灵盖上。
伴随着阿列克谢惊恐的目光,密密麻麻的绿色蝌蚪文在他周身浮现。
精神力裹挟着意识进入阿列克谢的脑海,眼前浮现着无数的画面,这是因为我不懂技巧,只能逐帧翻阅阿列克谢的记忆,试图找到某张亚洲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