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刚才那样挺帅的,说句情话然后深情一吻,妥妥的霸道总裁风啊!
可我就纳闷她为啥咬我呢?
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吐沫,心里这个憋屈啊,亲嘴时候伸个舌头都不乐意,这要是伸点别的东西,她不得直接给我咬掉喽?
这得啥时候才能卸掉心里那股邪火儿啊?
看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卓逸开始嘴欠了:“知道柳青青来大姨妈了还去撩骚人家,你这不是纯纯的活该吗?”
“你懂个屁。”
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再逼逼腿儿给你打折。”
卓逸挺不屑的:“嗯,你牛逼,修炼几天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我就算站着不动让你打,你有本事破了我的魔体么?”
我是没本事,但不妨碍我嘴硬:“破不了你的魔体,但老子可以破了你啊!
申公教我的东西里,可是有不少让人昏迷的东西,如果我要是把它用在你身上……诶卓逸,你这幅身体还是处吧?”m.
这阴森的语气给她整的浑身直哆嗦:“别在这恶心我,你性取向不正常就去男酮俱乐部,老子可没这爱好。”
我‘嘿嘿’一笑:“没事儿,慢慢来,总有一天会弯的。”
她用那种极其嫌弃的眼神儿看着我,不吭声了,也可能是不敢吭声了。
随后就是一阵沉默,两个人也没打车,顺着马路往郊区那边的教堂走。
跟伯力一样,那是卓逸在海兰泡的据点,据说以前有五六十人,不过现在是啥情况就不太清楚了。
走着走着,我心里突然有点好奇:“诶卓逸,你以前在远东到底有多大势力?”
“最巅峰的时候,手下大概上千人吧。”
她掰着手指头跟我算:“其中正经修魔的大概有八百,剩下是我收服的当地异教徒,那些尸鬼不提了,它们就是炮灰一样的东西。
这八百多人围攻你们的时候死了二百多,几个月前在迷瞪山又送了一百多,其余的都在远东,估计已经被你那个小情人给收服了。
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我跟本地黑帮,以及一些官员都有联系,国内有几个有权有势的也被我控制了心智,他们势力不小,也可以帮我办事。”
“呦,那还真不少。”
我挺意外的,继续问她:“如果你那些手下真被张琪收服了,那你打算怎么办?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啊,还是有啥控制他们的方法?”
她脸上的表情有点沉重:“我的确能掌控他们生死,但我会的东西,长老院那个贱女人也会,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控制权移交到张琪手上。
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俗话说双全难敌四手,你想回国对抗冥府,单凭这几个人是不够的,必须有我手里这股势力帮助。
不单他们,如果这次顺利,我会澳洲、欧洲、美洲都跑一趟,老魏他们在国外经营几百年,手底下势力比我只强不弱,现在他们死了,那些手下也不能白白便宜天心岛。”
卓逸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看她眼里只有恨意。
这让我有点奇怪:“你收拢这些人除了帮我之外,应该还有其它打算吧?”
卓逸毫不掩饰:“当然有目的,总有一天我要打上天心岛,把长老院那些人骨灰全给扬马里亚纳海沟里去。
不过天心岛实力太强,凭我手下这些废物肯定打不赢,但如果我帮你渡过眼前的难关,等你修炼到申公序那种程度,应该会出手帮我吧?”
我更奇怪了:“按说你这身本事都是天心岛给的,也算有知遇之恩,为啥非要扬了他们?就因为他们成天压迫你们这些在外面办事儿的?”
“何止是压迫。”
卓逸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天心岛的所作所为比他吗畜生还畜生。
你以为是我主动要修魔吗?那是因为我十岁就被人拐到岛上,跟我一批的总共上百人,长老院的畜生们让我们自相残杀,最后只活下来不到两成。
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朋友,她没通过选拔被人扭断了脖子,你知道眼睁睁看着朋友死在自己面前,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有多煎熬吗?”
她情绪有些激动:“我想报仇,所以我一直隐忍着积蓄力量,可长老院实在太强,强到我认为自己已经没希望了,直到遇见你。
顾言,你以为我心甘情愿跟在你身边,是因为申公序给了我好处?不,我根本不在乎他能让我变多强,我在乎的是你以后有多强。
你的灵体实在太邪门了,闭关不到半年,比我十年苦修进步都要大,照这进度修炼下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比申公序成就还要高。
所以我一定要帮你,哪怕牺牲掉所有手下,甚至我自己的命都无所谓,如果你觉得亏欠我,那就帮我灭了天心岛,替我死去的朋友报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能做到!”
卓逸眼里有光。
她好像在自我催眠,说话的时候一直用那种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我。
可她一个劲帮我吹牛逼,把我人都给吹麻了:“夸张了吧?我咋不知道自己有这本事呢?”
“我说有就有。”
她就跟个偏执狂似的自说自话:“那几个老头这次之所以同意你下山,是因为他们都清楚,一味修炼是没用的,境界要在实战中才会得到突破。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会保护好你跟柳青青,不过在必要的时候,也会让你们跟旗鼓相当的敌人交手,等再回山上,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惊喜。”
说真的,卓逸现在这样我都有点害怕。
先不提她狂热的态度,单说刚刚这番话我,我咋感觉跟交代遗言似的呢?
话题挺沉重的,我正琢磨应该怎么岔开,不过这时两辆闪着警灯却没有鸣笛的警车忽然从我俩身边路过。
它们往前开了几十米,在一个似乎是酒吧的商服前停下,几个穿制服、拎着手枪的男警察,和一个身材特别凹凸有致的女警从车上走下来。
“哎呦卧槽,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看清楚女警那张脸我当时就乐了:“这女的欠我钱,走卓逸,咱俩要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