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名扬咬牙切齿的说:“那个何伟民应该早就布好了局,他留下的那些线索,很有可能就是故意想引咱们过来的!”
看他紧张成这德行我心里也开始发毛了,赶紧问他现在咋办?
“快跟着我,不管谁喊你都别应声!”
许名扬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铃铛,不知道是干啥的,然后他就拉着我往外跑,可我俩刚跑到楼下,就发现这栋别墅的门不见了!
不光是没有门,就连窗户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像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内,有人从外面把这个别墅的所有出口用水泥堵死了一样。
凭记忆摸索了一圈,但本该是出口的地方变成了墙,这很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别墅里有东西,那东西想用障眼法把我俩困住。
“快,去楼上,看能不能从二楼窗户跳下去。”
他又拉着我往楼上跑,可到二楼之后,我俩发现连楼上的窗户都消失了。许名扬摇了摇手里的铃铛,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别墅里久久不散,可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哪经历过这场面啊,刚刚还在眼前的东西都能凭空消失,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当时整个脑袋都是空的,只能哆哆嗦嗦的看向许名扬,然后我就发现他满脑袋都是汗。
“怎么这么凶,惊魂铃都不起作用,怎么这么凶……”
他这样我心里更没底了,这时候那咚咚咚的声音由远及近,很明显是在下楼,我就让他别嘟囔了,赶紧想想办法啊!
许名扬犹豫了一瞬,然后指着厨房门对我说:“你躲进去把门锁上,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出来,等我对付完那东西自己会开门找你。”
其实我挺不情愿的,因为在许名扬身边我还能有点安全感,可要让我自己在乌漆嘛黑的厨房里躲着我怕我自己心脏受不了。
但我也不能直接说,就问他,你自己能行吗?要不还是咱俩一起吧,我能给你帮帮忙啥的。许名扬就让我别墨迹了,我又不懂这些东西,万一被鬼迷了眼,很有可能会帮着鬼一起把他害了。
然后他一把给我推进了厨房,喊了声不许出来,还在门上贴了一张符。我也顺势把门锁上了,但不知道为啥,自从我进了厨房就一直没听见外面有动静。
当时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静的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这种极致的安静逼的我快要发疯了,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脑子里除了害怕就没别的情绪。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许名扬的师父,那个老头曾经跟我说过,鬼想害人一般都是用些障眼法,我就想着既然听不见声音,那我把眼睛闭上它不就害不了我吗?
想到这我就把眼睛闭上了,可刚闭上眼,我就听见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
顾言?你在里面吗?
是一个女人,用那种很温柔的声音在叫我,我差点就回答了,但很快就惊醒过来没有发出声。因为恐惧,我甚至都能听见因为心脏快速跳动,血液流经耳朵时的那种脉动声,甚至我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来。
那个声音继续说着:“顾言,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这时候我才猛然惊醒,这他妈不是莹莹的声音吗?
瞬间我就感觉头皮发麻,我感觉面前这个东西和我那天晚上在公寓,以及后来在水库遇见的东西都一样,都是想伪装成莹莹来害我。
感觉这些东西智商也不高,就知道装成莹莹,哪怕它们装成许诺了,或者装成我爸妈也行啊,说不定我还能相信。BIquGe.biz
但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点恍神儿,可能是因为太紧张,我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爸妈长啥样了。
“顾言,你到底在不在里面啊?在的话就快点开门出来,那个许名扬在骗你!”
那东西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路,但我也没理会,心想着你就在那鬼扯吧,许名扬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我,骗我对他有啥好处?
“哎,算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不勉强你了。”
莹莹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我又听见了一阵高跟鞋的咚咚声,我就特别庆幸自己没说话,因为这个声音跟我刚才听见的一模一样。
它走后四周开始变得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让人毛骨悚人,我在心里骂了许名扬一通,感觉他也是个半吊子,自己没弄清楚就冒失的把我带进这个地方,可想到这我心里突然一惊。
按说这东西现在应该正和许名扬纠缠着才对啊,可它既然能来找我,那许名扬是不是出事了?
我直接就麻了,人家是好心帮我,如果真出了事,那就算我能平安回去又怎么跟许诺交代?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莹莹给的那块玉,她说过,只要我不摘这东西就什么事儿都没有。许名扬也说了,玉上面这个叫鬼车鸟的凶兽是个很牛逼的玩意,就算真遇见鬼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吧?
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出去看看,毕竟我不能在这一直傻站到天亮。而且我才进来也没多久,就算许名扬真有危险,说不定我还来得及去救他。
下意识摸了摸那块玉,温润的触感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我拧开把手,一狠心直接把门推开了。
没想到灯竟然开着,推开门的一瞬间,刺目的灯光让我不自觉闭上了眼睛,等我慢慢适应之后再张开,眼前的惊喜让我直接愣住了。
我是真没想到外面会是这样。
眼前的客厅,跟我进来的时候完全是两个画面,没有了一开始死气沉沉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正常人的家,电视是打开的,门口摆放着一双高跟鞋,几件衣物散落在沙发上,就连消失的门窗也全都恢复了正常。
我大脑有点短路了,喊了声许名扬,没人应。
当时我都有了一种想要开门逃跑的冲动,但想想许名扬还是忍住了,我就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感上了二楼,可刚上楼我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终于肯出来了。”
我心里一惊,连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二楼最里面的卧室门开着,那口棺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床和一个梳妆台。
一个红衣服的女人正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我,正优雅的梳着自己长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