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晚餐,贝尔纳黛准备去各个酒吧转一圈,看看是否有意外收获。
来到贝克兰德桥区靠近西拜朗船坞的幸运儿酒吧。
傍晚的酒吧人声鼎沸,无所事事的黑帮底层成员,和没有家庭,活一天是一天的酒鬼小混混,他们正一部分坐在座位上,大口喝着廉价的啤酒。一部分围在拳击台四周,或大声叫好,或连声怒骂,用短暂的刺激麻痹看不到希望的生活。
贝尔纳黛走到吧台前,用特殊的暗语,表示自己是来找老板,交流赏金任务的消息。
她被带到一个桌球室,里面空着,只有一个台球桌,旁边并没有围着吵闹的客人。
就在贝尔纳黛被酒保带到桌球室的时候,一个坐在酒吧阴暗的角落,无所事事地喝着南威尔啤酒的普通酒客,忽然精神一振,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画像,认真看了一会,又仔细回想刚刚靠近吧台的女人,身高,装扮,面容,都对的上!就是她!
这个酒客兴奋的起身,小跑出酒吧,向着军情九处的一个下属分部门的所在地跑去。
赏金!大笔的赏金!
这个酒客越跑越快。
很快,军情九处的三位非凡者带着封印物快速抵达战场。
贝尔纳黛被带到空桌球室等待,但是老板迟迟未出现。
贝尔纳黛敏锐的察觉了异常,她在斟酌,是立刻离开,避免麻烦,还是留在这里,等待变故上门,然后反向追踪,查找线索。
贝尔纳黛在桌球室里耐心等待,没有因为老板的未出现而走出房间,找酒保询问。
又等待一会,贝尔纳黛忽然感觉到有三个明显带有恶意的人向自己的房间快速靠拢过来。
突然出现的狂风卷着一个身影呼啸而来,撞开关闭着的房门,直冲贝尔纳黛而来,同时闪电从他的眼睛与手里握着的封印物上直射而来。
精神穿刺!
雷击!
不去等待看敌人的反应,脚下的狂风消失,无数轻薄却锋利的风刃自来人手里一个军号模样的物品上盘旋而出,高速旋转,卷向敌人。
军情九处的执法者本着抢先攻击,出其不意,占据优势的想法,一出手就是一连套的攻击。
就在执法者即将破门而入的时候,贝尔纳黛伸出一只手,手中攥着一个差不多有一根钢笔的长度,虚幻的火柴梗,它的头部圆圆,忽然无声得冒出橘黄色的火焰。
火焰摇摇晃晃,军情九处的执法者毫无察觉,继续全力输出着。
眼前的敌人立刻被风刃割得遍体鳞伤,雷击使得敌人浑身麻痹,精神穿刺也给敌人带来巨大的精神伤害。
看到眼前的女子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率先闯入的执法者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想着要不要再补上一个“囚禁”。
后来的两名执法者此时也已经赶到,谨慎地跨进房间,看到最先赶到的同伴,正直愣愣地站在门口不远处傻笑。
房间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突然戳破,最先赶到的执法者眼前已经伏诛的敌人蓦然消失,他怔愣了一下,随即看到那名预计要逮捕的女子举着奇怪的划燃的大号火柴站在原地。
后来面进入的一个执法者马上使出了能力“腐蚀”,意图让敌人出现贪婪、激进等负面心理和情绪,在战斗中容易做出不理智的选择。
另一个执法者抽出手枪,开始射击,同时使用出“削弱”和“狂妄”。他将射击向敌人的子弹,当做给予对方的贿赂。
以贝尔纳黛的能力和位格,杀死这三位非凡者轻而易举,但是她并不想这么做。她只想通过这些人后续的动作,查找出更多的线索。
贝尔纳黛轻易地躲过攻击,对于一个曾经的格斗学者来说,贝尔纳黛并不是只擅长魔法攻击,她的身手同样矫健。
在幻觉消失后,最先闯入的执法者在怔愣片刻后立即加入战斗,他握紧手中的封印物,将它的细细的长嘴凑近自己唇边,用力一吹。
这个封印物外形是一个黄铜色锃亮的军号,长管规整的盘旋两周,圈出一个容易抓握的椭圆形。
随着使用者吹响军号,海浪的怒吼夹杂着隆隆的雷声传来,贝尔纳黛当即被震慑住一瞬,而他的两个同伴却是被直接震慑在原地。
军号发出的声音忽然转换,发出嘈杂难听的音调,像是在用手指抓挠黑板,用刀子刮擦玻璃。
贝尔纳黛的脑子忽然嗡嗡作响,这比能震慑精神的雷声,让人难受得多。
本不愿意过多纠缠,打算立刻离开的贝尔纳黛,忽然拔身而起,一脚将这个拿着军号的执法者踹翻在地,然后从已经被撞碎的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被震慑在原地的两名执法者来不及对同伴发出抗议,赶紧追出门去,却发现早已客去楼空的酒吧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们又立刻跑出酒吧的大门。
贝克兰德桥区的夜晚,街道上行人并不多,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踪迹。
追出去的执法者又回到酒吧里,看到使用军号封印物的同伴,扶着腰,扭曲着身形走了过来,他是三人中唯一一个受伤的。
那个女人势大力沉地一脚,正中他的侧腰,他觉得自己的腰疼的要断了,可能内脏也有出血。
同伴看到他可怜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
三个人默默对视了一会,一个人说:
“回去吧,这女人序列不低,我猜可能有半神的层次。”
“我们搞砸了,处长会不会……”另一个同伴有些犹豫地说道。
“半神层次的非凡者,我们怎么可能打的过,我们能活着回去就不错了。”捂着腰的执法者满脸晦气,龇牙咧嘴地说,“我觉得我需要治疗。”
“你还是少用那个封印物吧。”同伴面露不忍,“你冲动地就像个弗萨克的野蛮人,它早晚会害死你。”
就在三个人总结刚才的战斗,商量后续的计划的时候,一个身材匀称,双腿修长的身影正悠闲地坐在一个高脚椅上,静静注视着他们。
她的头顶带着一顶外形奇怪的帽子,这个帽子好似冥界的产物,有着死亡与虚无的感觉。
帽子与之下的身影,在三位执法者眼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