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上瘾了是吧?”
穆楚生丢下手上的医案材料,捏了捏眼角,笑容里有点无奈。
这死丫头看了最近过得是真不错,都开始跟以前一样逗人了,笑声也多了好多。
一时间他还真有点酸,他陪了她将近两年,再加上小时候也算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
他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可不比她和余晖少。
竟然还比不上顾家那臭小子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女大不中留啊!
余欢笑着,在床上翻了个身,
“你不是去澳洲交流的心理学有关的知识吗?怎么回来就调任神外了?”
医学上的东西她不懂,但懂的是,神外和心理学,绝对不沾边。
“你哥哥我一直都是外科医生知道吗?心理学只是我在哈佛做交流生的时候顺便修的第二学位而已。”
穆楚生轻哼一声,有点小傲娇,再者说了,要不是为了她,他会闲着没事儿多此一举的往澳洲跑这一趟吗?
早调任回国了。
谁知道他跑过来一趟,她那边过的倒是挺滋润。
不过,也算是好消息了。
现在,就剩下她那只右手了。
“这样啊,楚生哥真厉害。”
对面传来了小姑娘甜甜软软的声音,带着的讨好。
一会儿凶的跟个小狮子似的,一会儿又软的像是个小兔子。
“你哥厉害,你今天才知道啊!”
他上学的时候,第二名可是被他甩上个七八十分。
哪像她,高中就让人给追上来了,竟然还考过第二。
穆楚生拿着手里的病例,神经压迫,有内伤在,也有心理因素。
手术行不通,他想借鉴中医的疗法,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帝都的原因之一。
希望这一次,能帮她把手治好。
但穆楚生没敢现在就告诉余欢,一切治疗都需要顺其自然,要是一开始给她的希望太大,反而无益,倒不如先瞒着。
两人又扯了几句,穆楚生看了看时间,方才打住,
“行了,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要不是他这一通电话,她现在应该睡得正熟。
余欢也是有点困了,嗯了一声,
“那我挂了。”
穆楚生也嗯了一声,
“晚安。”
已经是凌晨了,顾璟时处理完公司的一些事情,刚刚洗了澡,穿着白色的浴袍,蓬乱的头发还滴着水,顺着锁骨划到衣领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此刻夜已深,他随便倒了杯红酒,晃动着高脚杯。
微湿的眉眼之间带着冷意,薄唇微微抿着,气场略微冷冽。
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与在余欢身旁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顾璟时抿了一口红酒,打开了一份纯英文的文件。
两年来,似乎他早就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一边上学,一边学习公司的经营和管理。
他起步晚,之前的十六年就像是荒废一般,脑海里的知识,最开始只有余欢给他补习的那些功课。
所以要赶上来,只能加倍的努力。
谁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变学神的,而学习与工作兼顾,更是要耗费更多的心力。
没人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