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自习，余欢去六班找顾璟时，刚好碰上拿着英语卷子从办公室回来的钟扬。
钟扬是认识余欢的，看到她站在六班门口，有点疑惑，
“是有什么事吗？”
他问了她一声。
余欢也认得钟扬，只是没说过话，知道他跟顾璟时关系好像挺好的，索性就直接开口问，
“顾璟时在吗？能不能麻烦帮我叫他出来。”
“璟时？”
钟扬听着一愣，
“他去海城区参加数学竞赛了，你不知道吗？”
璟时没有告诉她吗？
不应该啊？
他那么宝贝她
他去参加数学竞赛了？
余欢听着也是一愣，而后眼神暗了暗，对着钟扬扯了扯嘴角，
“这样啊，谢谢。”
话音刚落，她就转身回了三班，一颗心拧巴在了一起，说不出的难受。
钟扬看着女孩失落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这个顾璟时，究竟在搞什么？
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这是吵架了？
余欢心里有点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相遇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发脾气。
不但不回她消息，还什么都不告诉她。
余欢画乱了两张a4纸，而后趴在桌上睡了一上午。
这样的反常，让陈珂有点不适应。
这些日子，她上课还挺认真的，虽然不听课，但一直在自学和刷题。
少有的这样沉闷。
“你心情不好啊？”
陈珂问了她一声，好像自从早自习课间之后，她就一直在睡觉。
“没有。”
余欢果断否认，拿出物理练习册开始复习，闷头刷题。
高中的物理知识并不算多，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知识点，整理出来，并不难学。
不就是第一吗？
不就是满分吗？
很厉害吗？
她考满分的时候，他还是个小渣渣！
一想起两人之间的差距，余欢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刷起题来就不停歇。
于是，整整一天余欢都在刷物理题。
而第二天，她又刷了一天的数学题。
陈珂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他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只是觉得，余欢学的太猛了一些，身上的气压有点低，好像是在生气。
第三天就是十月一了，晚上没有晚自习。
林夏早早的跟余欢打了招呼，收拾书包回去了。
余瑾打来了电话，说同学生日要一起出去吃饭，晚上晚点回家。
余欢收了手机，拿出一套卷子，准备再刷一套。
可没一会儿，兜里的手机又响了，余欢以为是余瑾，就直接接了，
“怎么了？”
“喂，欢欢。”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温楚醉醺醺的声音，带着点低哑和哽塞。
余欢微微一愣，顿下了正在演算的手，而后眉头凝起，语调微微下沉，
“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来帝都了。”
另一头的温楚又灌了一杯，
“出来喝酒吗？见面说。”
“你在哪儿？”
余欢问道。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多年以来的默契，温楚心情不好，余欢能察觉的出。
“夜色。”
“好。”
余欢挂了电话，起身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