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口，余欢微微吸了一口气，而后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向着最里面的位子走了过去，微微低了低头。
“老师好。”
班主任程信转过身来，将手中的成绩单交给了余欢，
“你开学考试的成绩，看一看吧。”
余欢抬眼扫向最尾端的那一个名字，看着上面惨不忍睹的分数，不觉垂了垂眉头。
“我听说，你之前在铭城上学的时候，成绩是很不错的。”
程信看向余欢，面色严肃，
“短短两年的时间，就跌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你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做吗？”
“我不知道你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关心那些传言究竟是真是假，只是你既然来了三班，就是我的学生，该收的心也要收一收，将心思放在学习上。”
“你现在已经高三了，距离高考还不到一年，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学习才是一个学生该做的事情，懂我说的意思吗？”
黑框眼镜之下的眼神带着几分锐利，像是能够直戳人心一样。
余欢点了点头，眉眼微微低垂着，看上去倒是有着几分乖巧的意味，
“懂。”
一番说教，只蹦了一个‘懂’字出来，程信也是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行了，你也是刚刚转学过来，或许还只是不适应，好好学习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就算是不喜欢这种成绩差的学生，身为一个老师，也不可能仅凭一次成绩和一些流言就给一个学生定了性。
这次谈话，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余欢对着他点了点头，而后拿着成绩单向着门外走去，只是没走两步，就被程信叫住。
“对了，下节课是美术课，你们美术老师生病了，把数学卷子给我带回去吧，看看错题。”
他说着，就在桌上翻着卷子。
于是余欢又是走了回来，乖乖的在桌旁等着。
“老师，我来拿昨天的数学卷子。”
不远处，男生清冽的声音响起。
女老师正在啃着苹果，
“等一下啊，我给你找找。”
她一边说着，似是想起什么，向着程信的方向看来，
“哦，数学卷子刚批好没多久，都在程老师哪儿。”
男生听着便是向着程信的方向走来，只是看到那一个熟悉的背影的时候，眸色不自觉的一沉。
“老师，卷子。”
男生似乎惜字如金，一众老师似乎也习惯了。
程信抬起眼睛，看着是他，不觉露出一个笑，问道，
“是顾璟时啊，这次你数学成绩又是满分，最近的奥数赛准备的怎么样？”
奥数赛？
余欢袖下的手不觉挠了挠，他现在，都开始参加奥数赛了啊她记得，从前，他最讨厌的就是数学。
顾璟时微微抬眸，不觉间扫过身侧的女生，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还行。”
一般他说还行，差不多都能拿第一。
程信脸上带着笑意，率先将六班的卷子找了出来，交到了他的手上，
“给，你们班的卷子。”
显然，这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到哪里，都是讨老师欢心的。
顾璟时将卷子接过，面色淡漠，但很有礼貌的道了声谢。
程信脸上带着笑意，随即看向余欢，
“看见没，以后学着点，好好学习才是第一位的。”
余欢微微低着头，有些丧气的样子，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程信看了她一眼，看上去，倒是不像是传闻中说的那样，应该是个乖乖的女孩子，或许，只是成绩不好而已。
“行了，早点回去吧，把卷子发下去，看一看。”
程信将手中的卷子递了过来，余欢接过，又是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