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立方原本还在想卫子扬所说的做水厂的事情,谁知卫子扬话头一转,变成了到省城见省部的人。水立方即使转不过脑子,却本能地看着面前的卫子扬。

失态的水立方一时间也没意识到自己是怎么的,卫子扬自然看在眼中。不过,这种地方的主官,有见到省部领导的机会,那真的是太少了。

就连市里的主要领导,想约见省部的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于水立方的反应,正是卫子扬所预料的,他当着没见水立方的反应,稍微压住声音说,“水县,到省城后,约领导吃个饭,那绝对没问题的。”

这个事对卫子扬说确实很容易,毕竟他是才离开省部,而卫家在省城的影响力也有作用的。

“好……好好好,”水立方说,“准备哪天去省城?”

“尽快吧,毕竟年边来了,大家都忙。我想,到省城请领导吃饭,也是表达我们这种离开的感情,不管怎么说,和省部之间的情感是没法割裂的。”

卫子扬的说法很有意思,对水立方的影响也会大。这个调子,卫子扬自然不会放手,在县里、到市里或省城,他都会如此说,始终将自身和省部联系在一起,那么,其他人对他的态度,有一大部分就是对待省部的态度。

可想而知,以后谁对卫子扬的态度会是怎么样的?

那是省部、省部、省部啊。

“也好,跑一跑水产品项目的事情,我们出发前,最好要同科玉书记沟通一下。方案也要完善完善吧?”水立方说。

“是的,方案再琢磨琢磨,会更严密。”卫子扬见发展的情况,基本按照自己的想法吻合,心里也高兴。

过年之前,有水立方陪着,见一见省城那边的人,然后,过年后,就可以开始真正地推进这个项目启动了。力争在三个月内,产品走进市场。

“好,那我先联络书记。”水立方也知道走一趟省城不容易,关键是时间太紧。最好是明天早早出发,先见了那边的人,谈一谈项目,下午与省部的人吃饭,晚上如果赶回县里来,就是最理想的状态。

年底到了,水立方也不会离开几天,而县里这边有乱子。

金科玉在县里,得知水立方要过来,说,“立方县长,还没吃饭吧。”

“还没吃。子扬县长从市里才回来,讨论到一个开发我县水资源的项目,想跟书记汇报汇报。”水立方说。

“那我们一起吃饭吧,边吃边谈。”说到项目,作为县里一把手,即使不抓正府这边具体的政务工作,书记也是要主管全盘的。

约了地点,水立方和卫子扬就出发,到那边金科玉也到了。卫子扬很正式地与金科玉见面,问候,金科玉说,“子扬县长是省部的精英,到石羊县来绝对会让我县有天翻地覆的变化,追赶江上省其他先进地区绝对没问题。”

“书记,你这样说,我压力就太大了。说句实在话,东平市要发展,只能跳出东平市,甚至冲出江上省,才有更大的平台。我这样的感受,也说给龙常委听,他觉得有道理。

可道理和实际工作是有一些差距,能不能弥补这个差距,我真不敢保证,只能说,尽力而为。”

“招商引资、开发项目,对石羊县而言是最为重要的工作,可以说,人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但能够像子扬县长这样看准,这样一语中的的,就没有了。

子扬县长,不用有任何压力,只要去做,总会有机会的。”

“书记,我和子扬县长刚才讨论了一些想法,准备这两天到省城跑一跑,看看有没有机会。子扬县长说他在省城有朋友,或许会有这样的机缘。

说动一两位大老板到县里来投建项目,石羊县未来的发展,绝对会有飞跃式发展。”

大方向定下来,金科玉自然不能也离开县里,县里总要一个人镇守才行。说一些具体的东西,卫子扬也是闪烁其词,不肯给任何实打实的话。

项目设想提出来,具体做法虚化,招商引资的策略定下,这是卫子扬预先就想好了的。如今,县里这边的演变基本达到,使得卫子扬也有些自喜。

时间确定,卫子扬与水立方同车去省城,在车上,一路谈着石羊县这些年来的经济情况,谈这两年的工作情况,也使得卫子扬对石羊县有更全面的了解。

自己看资料、听办公室人说,与水立方这位全面抓县里决策人心中的石羊县,是有很多差别的。卫子扬到目前为止,觉得自己在石羊县完全可放开手脚做事了。

到省城还没中午,卫子扬这边有安排,约见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卫家的外围者,张庆良,目前是省城最水产品生产、销售的几个主要人物之一。

张庆良的品牌是做弱碱性水的,叫苏小小弱碱水。这个安排,是卫子扬出发前,卫鹏就安排定下的。

卫子扬和水立方先到约定地点,点了主菜,便等着对方到来。水立方听到卫子扬跟对方打电话,对方语气倒是热情,但却没给出任何承诺。

约定时间到了,可对方却没见。卫子扬说,“水县,这个品牌的水,在省城市场占有可不小,张总脾气大一些也可理解。”

“理解理解,作为老总,肯定忙啊。”水立方也不是没见过老总,但所见到的老总多多少少都有些脾气。

“我再打电话催一催。”卫子扬似乎带一点不满,“之前我在省部,张总是非常热情的,才离开省部两天,他敢在我面前咋呼,看我不收拾他。”

“子扬县长,不要气。或许张总真的有事,又或者堵车了。县里招商引资的工作过程,谁没遇到一点糟心的事?”水立方劝说,担心卫子扬年轻任气,然后得罪对方,反而没法谈项目。

“那我听水县的。”卫子扬似乎也生气了,不过,好在还能克制。

张庆良总算到了,过了约定的时间二十来分钟。一进来,就连忙道歉,“对不起,路上真堵了。我自罚三杯、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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