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见虞菀宁身上穿的这件婚服,也微微一怔,果然这便是他想象中虞菀宁穿上婚服的模样。

只差一顶凤冠,和一双绣鞋。

虞菀宁从镜中见到了林清寒,便走到林清寒的面前,笑着转了一圈,裙裾飞扬,红衣雪肤,简直绝美。

虞菀宁知道此时的她美得惊艳,足以让林清寒深陷其中。

“表哥,我美吗?”

林清寒满意地点了点头,“美。”

他坐在一旁的交椅上,看着那大红的婚服,很是满意,“喜服看来也很合身,只是还缺一顶凤冠,待我们到了洛州,那凤冠也差不多完成了,不会误了我们的大婚。”

虞菀宁眼中一冷,妾室不能穿红,最多一顶喜轿抬进门完事,哪有什么大婚。

她又想起了那日和裴茗的大婚,心里更恨林清寒。

暗暗地握紧了双拳。

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裴茗正在等着他,她要赶紧逃出去,和裴茗双宿双飞。

她耐着性子道:“表哥准备的这件喜服我很喜欢,只要能嫁给表哥,我便心满意足。”

正在这时,夏昱轻叩房门而入道:“公子,属下有要事回禀。”

“进来吧。”

夏昱见虞菀宁在屋内,便没有说话,林清寒却道:“无防,说吧到底如何了?”

夏昱拱手道:“按照公子的吩咐,属下已经将解药送到了林督帅的手上,宫里还派来了太医,林督帅中的毒已经解了。”

林庭州被封为永信侯,是神策军的督帅,故被人称为林督帅。

“我那好兄长只怕不会甘心在府里养伤吧?他必定已经有所行动了吧?”

皇后给了林庭州这样大一个林旭的把柄,林庭州又怎会轻易放过大这好机会,林旭所谋之事凶险,林氏一族对于林旭想要夺位的野心也是知道的。

如今晋王已经起兵,晋王连续攻下三个州,且不日就要到了洛州,对上晋王擅战的西北军,还有平阳侯的五万铁骑,便是整个大峥也没有几分胜算。

若是晋王取胜,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林家,毕竟当初以一封伪造的信件陷害晋王谋反的便是林旭。

加之林旭早知林清寒不是林家的血脉,却仍然选择隐瞒他的身世,身为林家的家主,已经犯下大错。

林庭州一定会借此机会,联合月家在朝堂上对林旭进行狠狠打压,再暗暗请林氏一族中有威望的宗室长老出面,乘机夺权,掌管林家。

依林清寒对林庭州的了解,他不可能会等三天那么久,他一定在暗中有了行动。

这也是林清寒打算提前去洛州的原因,林庭州在朝堂上有皇后的支持,各州的兵权掌握在节度使的手中,但在这乱世之中,便是皇帝也无法调配各州的兵权。

林庭州手握神策军,便是早就盯着洛州节度使的兵权,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林清寒去洛州接管洛州军。

大峥接连战败,晋王很快就会打到洛州,若是攻破洛阳,晋王下一步便会攻取长安城,直取皇城。

洛州尤为关键,若是守住了洛州,便是相当于守住了长安。

但若是林庭州取胜,皇后一党便掌握了兵权,再胁迫太后交出大权,首先要对付的便是林旭。林庭州的野心不只是林家,而是林旭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的高位。

夏昱道:“公子所料不错,林督帅已经派人连夜去接了族中有威望的长老,最迟明日便会到了。”

“我知道了,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想办法拖住他们,另外林庭州吃了亏,必定有所防备,切记不可暴露行踪,好在他伤的重,今日才解了毒,想必会卧床几日,父亲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对付月家的人了。”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准备。”

虞菀宁原本还担心,有这两兄弟在,想要逃出去可没那么容易,现在夏昱兄弟奉命出城,她便更有了几分把握逃出去。

她拿了一块桌上的点心,殷勤地递到林清寒的嘴边,“表哥,尝一尝这快梅子糕,这是菀宁亲手下厨为表哥做的。”

“不急,让我看看你的伤。”虞菀宁伤在背后,她最怕的便是林清寒查看伤势,替她上药。

上药之事分明可以让青儿代劳,他非要亲力亲为,关键是他的指尖碰过的地方,是后背的敏感之处,指尖划过,像是在她的背上点火。

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情愿地道:“表哥,让青儿替我上药便罢了。”

“乖,听话。这药效虽好,但宁儿怕疼,便不会让青儿继续上药,但若是伤口不上药,便会留下疤痕,我便只能亲自来给宁儿上药了。”

林清寒说的倒是实话,虞菀宁又怕疼又怕死,那药效果虽好,但又刺又痛,她忍受不了疼痛便不许青儿再替她上药了。

她见林清寒糊弄不过去了,便背对着林清寒,退去衣衫,整个后背裸露在外,她讨厌这种感觉。

像是最磨人的刑罚。

林清寒的指尖在后背的伤口处涂上药膏,那药涂在伤口上,刺痛难忍,虞菀宁不由得喊出声来。

林清寒便边涂药膏,便俯身轻吹在那伤口处,温热的气息不时触碰她的后背,她的身子一颤,就像是一个又个密集的吻轻柔地落下。

虞菀宁的肌肤白皙,那道伤口在背上尤为显眼,伤口有些长,一直从背后蜿蜒至后腰处,随着那气息移动至后腰,虞菀宁再也忍不住了,“表哥,那处不要。”

后腰处最是敏感,气息扫过腰间,她身体一颤,呼吸一滞,又麻又痒,令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脸色也涨得绯红。

她实在受不住了。

“好了。”林清寒终于涂完了药膏。

虞菀宁一脸绯红,就连耳尖处也红若滴血。

虞菀宁赶紧穿好衣裙起身,坐在了离林清寒渐远的位置。

林清寒见她那涨红了脸的模样,暗自勾唇。

虞菀宁赶紧避开他那灼热的眼神,“表哥受了伤,不能饮酒,我便以茶代酒敬表哥一杯,待我们明日出发去了洛州,一切再重新开始。”

林清寒刚捧茶到嘴边,却又放下道,挑眉问道:“宁儿当真如此想?”

糕点和茶水里都下了能使人昏睡的药,只要沾上一点,便能让人昏睡半个时辰。

虞菀宁心里着急,眼看着快到了和裴茗约定的时辰,林清寒又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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