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难受的其实还是山姆国和罗刹国。

山姆国现在经济实力最强,这两年欧战,又大肆卖了一把军火和各种物资,着实赚了不少。

可山姆国也头疼,卖出去的很多东西收不到现金,钱都欠着呢!

协约国一帮子兄弟东西使劲儿要,钱暂时都欠着。

山姆国现在每年的国民生产总值是三百多亿刀,可协约国欠款已经一百亿刀了。山姆国现在愁死了,再打下去,估计这钱根本要不回来了。

东瀛加入了协约国,可也欠着山姆国的贷款。

公开支持东瀛人,毫无疑问要得罪华夏,弄不好,凭空添个敌人不说,也会失去华夏这个蒸蒸日上的大市场。

不支持东瀛,看这架势,东瀛人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华夏,万一输入,这贷款可就打水漂了。

真是支持也难不支持也难。

华尔街上的大亨们可是左右为难,操碎了心。

山姆国真正的权力都是华尔街说了算,一切以钱为目标。

罗刹国现在是悲喜交加,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

东北是罗刹人早就内定的囊中之物,庚子年已经占领了。可惜,后来东瀛人横插一脚,两家打了一仗,不胜不败的。双方议和,划定了势力范围。

真要是东瀛人被华夏人打败了,罗刹人心里是暗暗高兴的,多少出了口恶气。

可是,华夏人真要有这么强的战力,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他们罗刹人啊?

罗刹人不免心大心小的,多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通化椅子山的张怀芝和王士珍也接到了刘大双的命令“适度出击,缠住东瀛军主力!”。

刘大双现在有点被动,不得不主动出击,他必须吸引住东瀛军主力不向辽东半岛进军。否则,他精心设计的圈套就有了极大的破绽。

张小个子的地盘不仅囤积着大量的粮草,而且也囤积了大批武器弹药。一旦被东瀛军得到,再加上辽东半岛多山的地形,保安军再想歼灭人数占优的东瀛军就困难了。

刘大双有个很大的心理阴影,上一世的“九一八”事件之后,几十万东北军全撒出东北,留下了大批物资给养,包括亚洲最大的兵工厂。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东瀛军很大困难,使东瀛军实力大增。

现在,刘大双就是担心“九一八”事件重演,二十万安国军一轰而散,留下的东西可是白白便宜了东瀛人。

奉天,马龙潭家里,来了两个中年人。

“马将军,我们奉北路军总指挥刘司令委托,前来拜会!”一个留着平头的精干汉子开口了。

“哈哈!知道你们要来,说吧,刘司令有什么话带给我!”马龙潭哈哈一笑说。

“张大帅被东瀛人暗杀,刘司令深表痛心,一定会为张司令报仇。请马将军放心!”

“谢谢!刘司令的心意我们领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刘司令希望将军能够帮忙?”平头男人迟疑了一下说道。

“请讲!”马龙潭知道正题来了。

“方今国难当头,东瀛军举国入侵我华夏,情况危急,张大帅猝然离去,我们担心东瀛军趁乱进攻,辽东不保。”平头男人说道。

“唉!老夫也为此事担心啊!虽说没有确凿证据,但大帅的死,一定是东瀛人搞鬼,我们内部有人参与也说不准。现在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很容易被东瀛军突破的!”马龙潭眉头紧皱,不无担忧地说。M..

“马将军,安国军中您是前辈,资格老,威信大,能否您老出山,稳定一下局面?”平头男人恭敬地说。

马龙潭神色变了变,还是一声叹息:“年轻人!说句实话,我是不赞成咱们双方开战的。为此,大帅解除了我的兵权,只是做个高级参议。兵权都是那几个兄弟掌握着。”

“将军能否劝说一下他们,咱们双方停战,一致对外。各位将军有什么要求,刘总司令尽量满足。”平头男人语气诚恳地说。

“我尽力吧!”马龙潭答应了。

“谢谢将军,华夏的百姓会感谢您的。告辞!我们静候佳音!”

……

彰武,安国军指挥部,电话响了。

一个副官拿起电话,问了一句,脸上立刻紧张了。

一手捂住话筒,对着吴大舌头说:“吴将军,刘大双司令的电话!”

正在闷坐的吴大舌头闻言一愣,随后一笑,起身过来接过了电话。

“刘,刘总指挥!俺是老,老吴!”吴大舌头说话多少有点不利索。

“吴将军,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们保安军已经宣布停战了。”电话里是刘大双的声音。

“咋的?不,不打了?”吴大舌头问道。

“不打了!东瀛军来了,咱们都是华夏人,必须一致对外!”刘大双说道。

“刘总指挥,这个事儿我,我同意。是,是好事儿!”

“谢谢吴将军深明大义,大局为重。”

“那是,俺老,老吴是个粗人,但,但哪头轻,哪头重还是分得清的。”

“如此最好,从现在起,我保安军全部撤出阵地,返回通辽。也希望将军的部队尽快返回奉天,防止东瀛人进攻。”刘大双马上接着说道。

“这个,这个,奉天是老八的防区,我要和他商量商量。”吴大舌头有点为难,他可不知道张辅臣欢不欢迎他带头入城。

说实话,一般这种表面粗豪,看着混不吝的人,能做到高位的,都不是真正混人,那只是外表,其实心细如发,小九九特别多。比如张飞、李逵等。

在这个敏感时间,吴大舌头知道,他如果带着几万军队进入奉天,难免别人不有其它想法。一旦误会了,刀兵相见,反倒是麻烦了。

“吴将军想的周到,你们兄弟几个仔细商量下,需要我们帮忙的,保安军决不推辞。”刘大双赞许道。他多少有点意外,这个粗人考虑问题还挺仔细。

奉天火车站,一列火车缓缓的停下了。从一等车厢里走出几个人,随后,二等车厢里呼拉拉走出一群人,拱卫着前面的几个人,向外走去。

走在最前面,满脸愁容的就是前来上任的段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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