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金刚被两个人挟持着走到了火车站对面一条马路上,路边停着两辆靖安产的轿车。

两个年轻人一把把二金刚推入到轿车后座上,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车子轻轻地启动,迅速地奔驰起来。

一条黑带子蒙住了二金刚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清了。只能闭着眼睛,凭借着感觉猜测车开到了什么地方。

这大连的地形二金刚本来就不熟悉,加上山路多,起起落落,左拐右拐的,一会儿功夫,二金刚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一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二金刚都没感觉了。

车子停下了,他被两个人拉扯着带到了一间房子里。

蒙在眼睛上的黑带子被扯了下来,他定晴看看,这是一间不大的房子,窗帘拉着,点着电灯,屋里显得很昏暗。

房门对面,放了把椅子,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坐在上面。

“报个蔓吧!”椅子上的中年汉子似笑非笑地说。

“在下……”二金刚下意识就要答出黑话,可突然意识到,这可不是在威虎山,黑话不需要。

“在下姓曲,山东青州人。”二金刚抱拳回道。

“山东的怎么去了威虎山?”

“咳!咳咳!鄙人在江湖上算命为生,那一年,路过威虎山地界,被劫掠上山,无奈之下落了草。”二金刚一脸痛苦和悔恨之色。

“哈哈哈!堂堂威虎山上的二金刚还是被迫落草?”椅子上的中年人放声大笑,眼睛里充满了戏谑。

“落难之人!落难之人!”二金刚有点讪讪地说。

“行了!也别装了!说说吧!你们有什么计划?”中年汉子收起了笑容问道。

“敢问好汉是哪个山头的?”二金刚算命的出身,中年汉子的话让他心放下了,既然求我,暂时小命是没问题的。

“我在问你,还轮不到你来问我!”中年汉子的声音变得冷冷的。

“是!是!”二金刚连连答应。

“别跟我耍滑头,今天你们有几十个人在街上转悠,我随便抓个人都能问到。说吧!一分钟时间!否则,你永远都不用说了!”

中年汉子语气更冷了,似乎带着丝丝寒气。

二金刚多年的察言观色本领,那可是练得炉火纯青了。中年汉子的话他知道一定不是吓唬他,一分钟后,他再不出声,估计真的会小命不保了。

二金刚偷偷的四处瞄一眼,见到周围站着的几个人都是满脸杀气,凶神恶煞一般。

“不知道好汉想知道什么?”二金刚可是明白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这什么事儿都没小命要紧。

“东瀛人的计划!”中年汉子淡淡的说了一声。

二金刚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好几圈,叹口气,认怂了。

“东瀛人他x的坏啊!他逼着我们去……”二金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全部交待了。

“关东军司令部在哪里?”中年汉子等二金刚交待完了,又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听说上次被保安军炸了之后,就一直保密,知道的人很少。”二金刚心里一哆嗦,有了个大概的估计,这帮人八成是保安军的。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汉子就是王亚桥,他接到了李秋雨的密令,伺机干掉满蒙特别部队,找到关东军司令部位置。

“赵四儿在哪里?”王亚桥又问道。

“这个人我只是刚来时见过二面,后来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二金刚现在是有问必答,听到了赵四儿的名字,他就百分百确定这帮人是保安军了。

“凶多吉少!佛祖保佑!老天爷保佑!”二金刚心里不断地念叼着。

“姓曲的!你是想活还是想死呀?”王亚桥板着脸问。

“好汉!鄙人家中尚有八十岁老母,还不想死呀!”二金刚哭丧着脸说。

“既然想活?那好办!现在我们带你到街上去,你给我慢慢的认,看看能找到多少你们的人。”王亚桥说道。

“好汉爷!这,这,……”二金刚多少有点犹豫了。他知道,认出的这些人八成就是死人了。

“这个屁!干还是不干?”王亚桥的口气变得极其冰冷,又带上了杀气。

“干!干!干!”二金刚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似的。

“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王亚桥还是冷冷的声音。

……

这两天,威虎山上这帮人可是舒坦了,还是城里人好啊!怡红院的姑娘个个娇滴滴的,那身段扭啊扭的,让人流鼻血。身上的皮肤又白又嫩,掐一下好像都能出水。

这酒也好,比过去喝的又苦又辣的烧刀子可强多了。喝一口下去,浑身热乎乎的,打个饱嗝都是香味儿。

土匪们吃的饱,喝的好,又玩得浑身痛快,可没有想到的是,有人在寻找他们,只要发现了,都会不经意间碰一下,撞一下。……

从第二天开始,这帮土匪便有人陆续发病,头晕眼花,上吐下泻,浑身无力,连路都走不了啦。

三天内,差不多出来潇洒的土匪都中招了。

东瀛人紧急出动,把这些人一个一个拉到了驻地,请来军医,紧急救治。

这其中也包括二金刚,只不过他是吃了几只死螃蟹,故意的。

“这是造的啥孽啊!老天爷您饶了我吧!”二金刚脸若金纸,不断哀嚎。

座山雕都有点麻爪了,这是冲撞了哪路神仙啊?咋全病了?莫非是像老二说的,坏事做多了,遭了天遣。

东瀛军医一脸鄙夷的说:“八格!你们的人山里的,没吃过海鲜,一下子吃这么多,死啦死啦滴!”

座山雕更懵逼了,陪着笑脸,打躬做揖的说好话。

但病情却不见好转,没东西拉了,没东西吐了,人就开始昏迷,慢慢的就没气了。

东瀛军医全傻了,吃坏肚子还把人全吃死了?

赵四儿听说了,过来看了几眼,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急急地走了。

回到家里,冷汗直流,两腿发软,韩氏想“奖励奖励”他,天黑洗的香喷喷地凑过来。

可赵四儿浑身发软,直打哆嗦,迟迟进入不了状态。

“媳…妇儿!咱们,咱们…去山东吧!”赵四儿牙齿打着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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